张一峰好奇的问道:“丁镇长,你从哪里听说我要招聘好几百退伍军人的?”
丁晓莉笑道:“这又不是什么秘密,许多人都听说了。”
随后又解释道:“我们也没有其它意思,就是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,来问问,如果有可能,希望你考虑一下我们当地的村民。”
张一峰叹声道:“是毛家寨那几个村子去找你们了吧?”
丁晓莉笑了笑,没有承认。
“徐书记、丁镇长,既然你们都听说了,那我也就不瞒你们了,招聘退伍军人,确实有这回事,一来可以帮部队解决一下退伍军人就业的问题,二来,也是不得已为之。”
徐书记好奇的问道:“解决退伍军人就业问题,这个可以理解,但‘不得已为之’从何说起?”
“徐书记,我在网络上小有名气,这些你们都知道,但是,正因为这样,有许多人说我雇佣老年人,剥削农民、剥削附近山民。”
又满脸委屈的继续道:“你们说说,我也是农民,雇佣的工人,都是我的父老乡亲,我为人怎样,大家都知道,何来剥削一说?
在城市里,六十多岁左右可以退休,颐养天年,但在咱们农村,七十多了还下地干活的比比皆是,我雇乡亲们摘个菜、抓个虫子,赚点零花钱怎么了?
但因为我人民代表的身份,不得不考虑影响,招聘退伍军人,一来可以替换掉年龄大的,挽回一些形象,二来,又能帮部队解决困难,所以呀,我才有了这个打算。”
听了张一峰的话,徐伟和丁晓莉不由皱起眉头。
网络发达的今天,确实有许多人闲着没事放嘴炮,见不得别人好,屁大点事儿都能黑出花儿来。
如果张一峰是个普通人,确实可以不必在乎这些风言风语,但就像他说的,作为人民代表,他不得不考虑影响。
丁晓莉劝道:“一峰,说风凉话的毕竟还是少数,何况,如今不仅是农村,即便在城里,也有许多退休的人,为了生活而继续奔波,如果有需要,我们镇政府可以帮你出面解释一下,你看,这样行不行?”
张一峰连忙摆手道:“这可不行,这样肯定又会有人说我们官官相护。”
陈明山插声道:“别人愿说就说呗,反正我们跟着你赚到了钱,实实在在的好处摆在这了,别人说破天也没用。”
“你们是赚到钱了,但其它几个村子呢,他们想要赚到钱,还早着呢。”
徐书记问道:“那也不一定就要招聘退伍军人呀,你可以从镇里招聘,我相信,还是很多人愿意来给你打工的。”
“这个我也考虑过,但不瞒您说,我除了开农场外,我还肩负着国家科研任务,许多内容都是对外保密的,说心里话,从外面招人,我信不过,还是退伍军人好,觉悟高又好管理,最重要的是,对国家忠诚。”
“那毛家寨、顶寨村他们,不也是外人吗,他们怎么可以?”
张一峰笑着解释道:“他们许多都跟将军谷沾亲带故,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,我们知根知底,说句自大的话,他们还要靠着我讨生活呢,泄密的几率很低。”
丁晓莉忍不住问道:“既然你们渊源这么深,那为什么当初你不同意并村呢?”
这次,不等张一峰说话,陈明山抢先道。
“并村?这不可能,我们将军谷就这么大,可没有地方再分给别人了。”
随后又建议道:“徐书记、丁镇长,镇里地方大,你们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安置他们,何必总盯着我们将军谷不放呢?”
李茂堂也附和道:“对,我们将军谷地方太小,容不下那么人,镇里好,镇里地方大,你们随便给他们盖个楼就解决了。”
丁晓莉也是无奈,刚才还说沾亲带故、渊源深厚,现在就分的那么清楚。
她想与将军谷并村,也是无奈之举,搬迁到镇里,说的容易,但真要实施,还有许多问题要解决。
比如说,盖楼的钱从哪来,百姓的生计如何解决,还有其它一系列问题,不然,昨天也不会那么多人,去镇里要钱。
但与将军谷并村就没那么多问题了,将军谷房屋成本低,工作都是现成的,更没有迁坟、土地补偿等乱七八糟的费用。
丁晓莉又试探的问道:“如果并村之后,他们不用搬来将军谷,还生活在原来的地方,你们愿意吗?”
陈明山想也不想,随口说道:“那还并什么村呀,维持现状不好吗?”
李茂堂再次附和道:“维持现状好,眼瞅着我们村里种的天麻就有收益了,一峰开的会所,也要给村里分红了,跟他们并村,我们岂不是亏大了?”
陈明山扯了一下李茂堂,气道:“瞎说什么,哪有收益和分红,我们还欠一峰钱呢,救生衣、天麻种子、盖房钱,加起来一百多万呢,我们哪有钱?”
“对,对,瞧我这记性,我们没钱,还欠外债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