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鹿山村,毛家寨的路况也好不到哪去,依然要翻两座山,但毛家寨人多啊。 为了将村子快速发展起来,毛家寨的村民几乎没有去将军谷或者其它地方上工的,都留在家门口修索道、修路。 而且,还有一个好处就是,顶寨村离它相对较近,通过毛家寨中转,可以帮助张一峰节省大笔的修路资金。 为了打通毛家寨和外界的联系,这一路上需要安装三条索道,虽然花的钱多了一点,但可以直达村口不远处,不用修桥,路也只修一小段。 来到毛家寨的时候,早已过了午饭时间,张一峰和薛培安本想简单对付两口,但所有毛家寨的老人和妇女,都等在村口,盛情难却,只好入乡随俗。 之所以都是老人和妇女,是因为男丁几乎都去修路修索道去了。 席间,村里的长者作陪,频频敬酒,让张一峰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,可这头一开,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,再也刹不住车了。 人们常说苗族好客、无酒不成礼,他终于体会了一次,菜还没吃几口呢,酒一碗碗的灌,别说张一峰了,换谁也招架不住啊。 直到张一峰喝的有些头晕,才对着毛村长恳求道:“真的不能再喝了,我本来还想趁着天黑之前去顶寨村去一趟,现在别说去顶寨村了,再喝下去,怕是连家都回不了了。” “哈哈,那就别回了,晚上留在我们毛家寨,等村里人都下工回来,晚上更热闹。” “您就放过我吧,家里的孩子还小,粘人粘的厉害,小溪一个人晚上照顾不过来。” 毛村长可不信他的话,直接拆穿道:“一峰,你这话就没意思了,谁不知道你家娃娃省心啊,我还见过黑熊拉着他遛弯呢,哪里粘人了。” “那个...,那个晚上粘人,晚上折腾的厉害,而且过几天我要出门...” 不等张一峰把话说完,一旁的毛家寨的一位族老就端起酒碗,对着张一峰说道:“娃娃,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,但心里清楚,你为了帮我们毛家寨花了不少钱,我们所有毛家寨人都记在心里,来,我敬你一杯。” “您是长者,怎么能让您敬我呢,我敬您,我敬您。” 咕咚,又是一碗下肚。 虽然只是自酿米酒,度数不算高,但架不住后劲足啊,张一峰赶紧连忙夹了两口腊肉塞到嘴里,垫垫肚子,否则一肚子酒,要不了多久就要醉倒。 “我真的酒量有限,现在...” 还不等他话说完,另一族老又端起了酒碗。 “娃娃,你是张庆林的孙子吧,当初你满月的时候,我还抱过你呢,没想到,一眨眼,快三十年了,当初的小娃娃变成了我们毛家寨的恩人......” 一碗一碗又一碗...... 最终,张一峰实在坚持不住了,佯装醉倒才逃过一劫。 将张一峰扶到房间里休息后,毛村长留下薛培安照顾他,便转身去安排晚上篝火晚会的事了。 毛村长前脚刚走,张一峰立即睁开眼睛坐起身来。 “我的妈呀,这些苗人,实在是太能喝了。” 薛培安好奇的问道:“老板,你没喝醉啊?” “没醉也差不多了,这米酒虽然度数不高,但后劲十足,再喝下去,我怕明天都起不来。” 说完,又叮嘱道:“一会儿,你谎称接到电话,村里有急事找我,我们赶紧走。” “这...,毛村长还说让您参加晚会呢,现在走,是不是有些不好啊?” “以后有机会再说吧,我实在是喝不动了,趁着现在还没安排好,你赶紧去吧。” “那好吧。” 不一会儿,薛培安和毛村长走了进来,架着佯装迷迷糊糊的张一峰,朝山外走去。 可惜,无论张一峰怎么拒绝,毛村长坚持要将他送上船。 刚开始,张一峰还是装的,但被风一吹,真的迷糊起来,吐了好几回才清醒了一些。 眼看天色渐暗,张一峰左劝又劝,才让毛村长提前离开。 上了船,薛培安苦笑道:“老板,我不会开船啊。” “你去打盆河水,我洗把脸清醒一下,一会儿我来开。” “老板,要不,我打电话叫人来接我们吧,您喝了酒再开船...” “没事,吐过后,已经清醒了,洗把脸就好了。” “这...” “别墨迹了,又没有多远,再耽搁下去,天就黑了。” “那好吧。” 不一会儿,薛培安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