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楼上枪响时,阿尔贝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牌,张开双手向马德的保镖扑去。对手似乎也早有防备,往边上一闪,他就扑了个空。牌桌被瞬间掀翻了。 乔万尼的保镖一个箭步退到底舱的墙角,他不能参和任何一个人,他也很乐意看着两个杀手在他面前决出胜负。 马德的保镖一拳击了过来,阿尔贝挥手格挡,另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对手的小腹上,对手痛苦地呻吟了一声,朝他倒了下来,却同时左脚伸出,绊住了阿尔贝的右腿,俩人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 这一摔强弱互易,马德的保镖压在上面,反而占了优势,他的膝盖顶着阿尔贝的小腹,右手拇指在无名指上戴着的指环一按,一枚锋利的倒钩弹了出来,他右手握拳,挥舞指钩,刺向阿尔贝的眼睛。 阿尔贝抬起左臂格挡,但对手比他更年轻,明显更有力。搏斗中,他的咽喉被马德的保镖掐住,瞬间几乎使他窒息。他感觉眼珠弹出,双脚在地板上乱蹬,右手胡乱地在地上摸索,无意中摸到了一块玻璃碎片,是刚才牌桌倾倒时摔碎的酒杯碎片。 他握紧这块玻璃碎片,朝对手的脖颈划了下去。 既然人都已经杀了,乔万尼反而镇静下来,他没有让闻声赶来的手下进入主舱,而是伸手把安托万拉了起来。 “你怎么才来,奥斯本。”安托万朝着厨师装束的枪手说。 奥斯本耸了耸肩。 乔万尼看了看奥斯本,明白了一切。 “你把我的厨师怎么样了?” “反正没死,您一会儿就看到了。” “我的人,动手是有分寸的,是吧,奥斯本?” 安托万看了看两侧的舷窗,自己的船和马德的船都在加速驶向这里,显然是双方都通过望远镜发现了这里的异样。 他拍拍乔万尼:“老乔,去驾驶舱,让船长往东北方向开。” 帕斯卡湾正午的海面上,三艘游艇朝着东北方向的海角急速驶去。安托万和马德的游艇都没有“科西嘉公主”号大,但是航速更快,分别从左右两侧迅速靠上去,甲板上的人都拿上了枪,架在面向对方的一侧船舷,一旦进入射程,一场火并就在所难免。 马德的船在开出几百米后,航速却出人意料的降了下来,很快停在了海面上,随着海流打转。 安托万从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,冷笑了一声,命令“科西嘉公主”号的船长将船也停了下来。 看着自己的船渐渐靠了上来。安托万拍了拍乔万尼的肩膀:“船还给您了,皇帝陛下。” 乔万尼耸了耸肩,露出一丝苦笑:“老安,你让我在江湖上没法混了。” “战争嘛,规矩有时就得改改,”安托万若无其事地笑笑,指了指在海面上打转的那艘游艇,“你去把皮埃尔的人给救了,他们会感谢你的。” “你们把那艘船怎样了?” “谁知道呢,也许是方向舵或者是螺旋坏了。你知道马德那邦人,干事总是那么马虎的。” “老安,我服了你了。” “彼此彼此,下个月起,和我的生意,给你多加一成,聊表谢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