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以后有的是机会,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。”夕丞倒是不在意,拿出李姨给他包好的面包,咬了一口,“我以前经常三更半夜去机场,习惯了。” “为什么这个时间去机场?”全兮兮问。 夕丞沉默了半晌,才说:“那会我刚回来接手公司债务。所有外地客户都是我亲自跑的。很多客户都是临时约见,对方只给我早上吃早饭的时间,我只能半夜去,早上到,跟人吃个早饭认识一下,然后再回来。” 全兮兮侧目看了他一眼,一眼就望到了他的艰辛。 夕丞又咬了一口面包:“也有见不到的,我就只能在别人途径的地方等。那时候,我觉得我爸挺不容易的。因为那些难搞的客户与供货商,也是我爸当年白手起家,这样一点一点、一次一次跑下来的。” 全兮兮没出声。 “我们当然可以申请破产,生活也不会过得太差……”夕丞苦笑,“尤其是后来我全面接手公司业务的时候,才体会到那天我爸站在天台寻死的心情。当初所有的不容易,就这么付诸东流了……任谁也会不甘心。” “所以,你们是怎么欠下5亿的?”全兮兮问。 夕丞动了动喉咙,那似乎是一个难以言说的事情:“我二叔……” “算了。这些事,与我没什么关系。不用告诉我。”全兮兮一听夕丞说到他叔叔,就知道这是家族内部矛盾,既然已经发生了于事无补。 夕丞平复了一下心情,说:“飞机是11点的。” “嗯……”全兮兮咬了咬嘴唇,“你其实没必要跟我一起去。” “公司的事忙完了,我想休息一段时间。”夕丞吃不动了,把面包塞回袋子,“刚好连着清明假,全当我出去度假了。” “那你这度假还真随意。”全兮兮心情好了不少。 很快全兮兮就又担心了起来,全兮泽打电话的时候,就很慌。 让他一个人在家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。 全兮兮放在方向盘上的手,在不断地来回摩挲。 夕丞说:“我给兮泽打个电话吧。” “嗯?”全兮兮没反应过来。 “他一个人在家应该挺害怕的,我给他打电话,说说话,应该就不怕了。”夕丞望着全兮兮。 “不打!多大的人了,还成天哭鼻子。”全兮兮一提到全兮泽就来气。 被保护的太好的孩子,从来都长不大。 全兮泽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。 不是跟着去医院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,而是在家里哭着给她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打电话,哪有这么没出息的小孩。 可是骂归骂,夕丞把她手机拿过去,要扫她脸解锁的时候她也没拒绝。 夕丞很快就找到那个在已接电话,没存的、归属地青城的号码。 夕丞怕用自己的手机打,全兮泽不接,所信直接用全兮兮的手机打了回去。 “喂,姐姐!” 全兮泽秒接电话,显然手机一直拿在手上。 夕丞开了共放,斜眼望着全兮兮,调侃全兮泽:“叫姐夫。” 全兮兮瞪着夕丞,忽然想起来这话是上次全兮泽偷偷跑来,她说的。 夕丞只是顺着她的意思,往下说而已。 “姐夫?”全兮泽显然是想了一会说话的这个人是谁,随后暴怒,“谁说你是我姐夫了!我还没承认呢!” “这事儿不需要你承认,我又不跟你结婚,”夕丞觉得调戏全兮泽挺好玩,“你姐姐同意就行了。” 全兮兮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。 常年在外面跑业务的人,脸皮确实不是一般的厚。 “我不同意,我姐姐也不会同意的!”全兮泽从原先恐惧变成了暴怒。 夕丞笑得开心,问他:“还怕吗?” 全兮泽反应了一会,发觉自己确实没有之前那么恐惧。 “不怕了吧?”夕丞见他没出声,自顾自地说,“你在家等着我们,我们大概1点左右就回去了。听到了吗?” 全兮泽第一次这么乖顺地回夕丞的话:“嗯。” “饿吗?”夕丞问,“要不要一会回去,给你带点吃的?” “我想吃披萨……”全兮泽一点都不客气。 夕丞笑了:“好,那你躺床上等着我们。玩手机也行,实在不行,就起来学会习。都会好起来的,别怕。” 全兮泽没有吭声。 夕丞知道他都听进去了:“那我挂了,一会我们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