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唐大爷在这里借酒浇愁,缅怀你失去的爱情,我不泼点冷水,怎么能让你脑子快一点清醒了,好去解决咱家的麻烦呢。”
听到乔雨棠没有一点愧疚意味的话,还理直气壮的把麻烦推给他的语气,唐庭轩气得三尸暴跳……假如不是宿醉之后身体发软的话,他真能一蹦三尺高。
“你还要不要脸啊!毒妇,要不是你假冒雨薇,用你的野种冒名顶替我儿子,怎么会有今天的麻烦?你不该去当众自杀以谢罪,给你亲儿子留一层遮羞布么?”
怒极之下,唐庭轩也不顾什么夫妻情义了,就想着全京城,不,是全国人民都知他唐庭轩是一个大傻子,被寡妇骗婚,替她养野种了!
他这时的一颗心,就像是在油锅里煎熬,都能听到“滋滋”的响了。
接下来,他就更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,冲着乔雨棠大发雷霆。
乔雨棠一点儿也不着急,由着他暴露如雷的大吼大叫,等到他吼累了,才轻描淡写的说道:“发泄完了?咱们能好好商量一下了吗?”
“商量个屁!”
“不商量也行啊,我就对外说,你,唐庭轩打仗时受伤,被逃荒的乔雨薇救了,躲在山村养伤,后来土匪进村,混乱中两人失散,后来到乔家找我妹妹时,误闯了我的闺房,只能遵父母之命,将错就错结了婚。”
“谁误闯你的闺房了,明明是你哥骗我说,那是雨薇的房间。”
“那不是重点!”
“呵,重点是什么,你还能说出一朵花?”
“重点就是,我们俩,才是合法夫妻,殷越跟乔雨薇算什么?我有必要出手对付他吗,我们唐家又没打算让殷越认祖归宗。毕竟他的养父母还活着,他得给老殷家二老尽孝。从前是井水不犯河水,现在是,以后还是。殷越要是有什么事,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以为,军方调查的证据,是你不承认就能推个一干二净的吗?愚蠢!真要是你跟你儿子在殷越这一趟任务中动了手脚,都得上军事法庭。”
“唐宸是唐家这一代中,最出色的子弟。唐元也非常优秀,他们兄弟俩关系也好,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。可要是殷越插进来了,你觉得,对唐家的发展,真的好吗?”
“这是两码事!”
“我不是跟你商量,是通知,你记住,殷越不是你亲儿子,你跟乔雨薇没有发生过关系,一切都是敌特的阴谋,借殷家兄弟在光风作浪,为了的是图谋什么功法。”
“你越来猖狂了,乔雨棠,原来我真看错了你,你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母狼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
“你怕不是对夸奖这个词有什么误解。”
“那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我的两个儿子,是唐家的希望,能让唐家的辉煌延续下去。你非要毁了他们俩,那我也不介意离婚,带他们离开唐家。唐宸的岳父,想必也乐见他入赘的。”
“你这是在威胁我?”唐庭轩抓起桌上的酒瓶,恨不得直接砸过去。
乔雨棠冷嗤一声,目光在他攥酒瓶的指关节上略停顿,又移开了,看向书房靠墙的那一排巨大书架。
书架上空了很多,一些可能有问题的书,都被拿走,或藏起来,或直接烧了。倒是凸显了一个旧的相框,仍然是乔雨薇的照片。
她顶着乔雨薇的名头,嫁入唐家后,这个家里到处都能找到乔雨薇的痕迹,而这些痕迹都是唐庭轩在有意无意间弄出来的,让她有口难言。
现在遮羞布被扯下来了,她反倒有一种身上枷锁被打破的感觉,轻松极了。
啪!
乔雨薇的照片同连相框,都被她砸在地上,再踩上几脚,仿佛把这个终日像阴魂一样跟着她的妹妹,踩进了地狱里。
“毒妇,你又发什么疯?”不管事实如何,唐庭轩的内心里,始终有乔雨薇专属的位置,她是他的白月光,是他心头抹不掉的朱砂痣。
看到乔雨薇的照片,被乔雨棠踩在脚底下,他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,猛地站起身来要揍他,却不料宿醉之后的身体太虚了,反而被她一扒拉,就撞在桌角。
鲜血,从唐庭轩的额角流了下来,他心底发寒,逐渐遍体生寒……在这种时候,乔雨棠竟然袖手旁观,冷眼看着他撞破了额头,脚下又因为地上有水打滑,重重的摔倒在地上,让额头流淌的鲜血,积了好大一摊!
她,想让他死!
是的,只要他死了,乔雨棠再把她刚才说的那一番说辞宣扬出去,她就成了受害者,而他将在死后还一个人背负污名!
好毒!
为了她最心爱的大儿子不背污名,乔雨棠是盼着他去死的……不,她还会做点什么,促成他快点死的!
果然!
乔雨棠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把自己掐得眼泪流出来,才呜呜的哭着说:“庭轩,你不要生气了,我出去,我不在这儿碍你的眼,现在就出去还不行吗?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