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贺这孩子,这也太实在了,多多少少有点虎…… 听他这么回答,杨丽丽扭过头吃吃的笑,马云峰的表情也丰富精彩了起来,那眼睛贼溜溜的。 我假装咳嗽了两声,然后说:“跟你们实话说吧,我刚才看到你们晚上睡觉,没拉帘。” 我故意说的含蓄点,不过杨丽丽也是秒懂,“啊”了一声,然后捶了小贺一拳头。 “都怪你,那天挂帘子的绳掉了,我说让你安上,你就不听,仙家生气了吧?” 小贺挠了挠头:“不是……那别的事咋没这么灵,就这事灵?就一天没拉帘就揍我啊?” 我忍着笑:“那可不呗,这是大不敬,我瞅着是个白胡子老头,拿拐棍打的,杵你眼窝子上了,还好只是给你个小教训,不然你这眼睛都得瞎。” 马云峰笑道:“这应该是胡家的,瞎倒是不至于,你就别吓唬他们了,但你这点罪肯定得遭,回去上个香,认个错,念叨念叨,我估计一个礼拜之内就好了,没什么大碍。” 见我们这么说,小贺也放了心,连连点头,说回家就认错,以后再也不敢睡觉不拉帘了。 这个事就算解决了,于是接下来我和马云峰就开始给杨丽丽请碑王清风,一起喊下来说道说道论论理,然后该留的留,该走的走! 要请碑王,杨丽丽还是有点紧张的,在椅子上坐好,深呼吸,然后对我们说:“待会不管我说啥了,你们都别往心里去嗷,那都不是我说的。” 我不由莞尔一笑,这个当然没人会往心里去,那都不是她自己说的话嘛。 马云峰拿起鼓清清嗓子,然后就开始了他的表演。 “咱们文王打,鞭子?颠,有?拉马,为帮?办,今天一不请胡啊,二也不请黄家仙,也不请那常蟒巳蛇下高山,单请那屈死的烟魂人一员。” “烟魂呐,都说那人好比阳世三间浑水鱼,阎王爷就好比那打鱼的汉,大小二鬼好比勾鱼的食,钓到了老的老的走,钓到了少的,少的也得完。” “你看那人活百岁,他终有一死,今天脱下来鞋和袜,不知明天穿不穿。” “烟魂闻听,你就落下了伤心的泪,压的帮兵我也好心酸,就像吃了那个苦黄连。我知道烟魂你有冤情没处诉,心里有屈也没处去喊冤。” “今天烟魂来了,你一别报仇,二也别报怨,有帮兵手拿文王的鼓,两狼山来把你召唤。” “我说烟魂呐,你家住在黑土地来黄土坑,四梁八架的黄花丛,木笼高棺里面呈。” “咱们走一山,又一山,老林子里面有座坟,坟里面有个棺,烟魂你左手推开天合板,右手推开了鬼门关,双脚一跺出了木笼高棺,刮动阴风你往前走,往前颠。” “也不知道您老阳世三间活了多少岁,阴司三城死去了多少年,这三皇慢打,鞭子颠,马上的清风碑子你要细听言。” “也不知,你是打枪的,喝药的,投河的还是上吊的,你把那英名国号告诉帮兵,都说那人过留名雁过留声,人不留名不知张三和李四,雁不留声不知春夏与秋冬。” “烟魂呐,今天你来报报名和姓,或姓张,或姓?王,赵钱孙李李存孝,周吴郑王王延章,冯陈褚卫魏学士,蒋沈韩杨杨六郎。” “拉马帮办拉住了马头问国号,手扶南桥问家乡,英名国号自己表,家乡住处自己扬,帮办我这回唱到此处就算忠良……” 该说不说,他这次唱的还是比较靠谱的,没有什么钻被窝和小寡妇,虽然听着还有点像二人转,但一看就是最近下了功夫练习的。 他足足唱了十几分钟,杨丽丽在那坐着一个劲的打哈欠,又不停的哆嗦,渐渐来了反应。 只见她憋了巴屈的,开始是坐那默默抽泣,等马云峰鼓一停,就哇哇的哭了起来。 这哭的是贼拉的伤心,鼻涕泡都出来了,我们也只能一边安慰,一边问来的是谁,让她有啥话赶紧说,哭是不解决问题的! 小贺也过来劝,说你是她奶啊,还是她五姨啊,你有啥话就说呗。 说着,小贺还拿纸去给她擦鼻涕眼泪,看起来他还是很心疼杨丽丽,鬼上身了都不怕。 结果不出意料,杨丽丽一把就给他扒拉到一边去了,扯着嗓子喊道:“你给我上一边拉去,我也不是你媳妇,你别跟我动手动脚的。” 小贺吓的不敢吭声了,我忍不住笑了起来,问道:“你上人家媳妇身,你还挺横,你是杨丽丽五姨吧?” 她甩了一把鼻涕,说:“没错,我是她五姨,我跟你们说,她们家人太欺负人了,我才在这待几天呀,就容不下我了,天天给我穿小鞋。” 看她这模样,应该是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