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顿时更生气了,喊道:“对啊,都说仙家护佑弟子,当年我父母双亡,他们怎么不帮忙?怎么不救救他们?” 潘迎莹听我说话语气不对,脸一沉说道:“小凡,你怎么把火发到仙家身上了,封堂又不是他们的意愿。” 我惨笑道:“对,不是他们的意愿,也跟他们没关系,我都明白,但是,好歹提前告诉我一声吧?我吴小凡父母双亡,孤苦伶仃,我一个人在哈尔滨落脚,我本来不愿意接受他们,被迫无奈才出的堂口,后来我慢慢的把他们当成了亲人,当成了家人,可现在,就这么都没了?老天爷就可以无缘无故封我堂口?我去他娘的老天爷!” 我越说越气,早已握紧的拳头,狠狠砸在了旁边的窗户上。 哗啦一声,玻璃碎裂,割破了我的手。 我就跟失去知觉了一样,气的在原地发抖,任凭鲜血流淌。 马叔看出不对,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,也不知他按了什么地方,或者施了什么法术,我这血就慢慢停了。 潘迎莹也找了纱布过来,心疼地给我包扎,一边低声埋怨我,不该发这么大脾气,拿自己撒气。 这一拳砸出去之后,我心里才渐渐平复下来,不断翻涌的气血也慢慢平息。 马叔看着我,一脸严肃地说:“你这孩子,修道之人最重要的就是修心,这么点挫折你就控制不住,刚才差点走火入魔。再说,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?你不是本来就不想出马吗?” 我浑身刷的一下,犹如一盆冷水泼下,遍体冰凉。 是啊,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吗? 可为什么现在,我会这样难受? 看着潘迎莹包扎完,我便来到胡妈身前。 “老仙家,刚才是我不对,不该发火,给你赔不是。” 我说完这句话,老教主却哼了一声,说:“心性一点都不稳,白瞎你这堂好仙家了,你家老仙说了,你在哈尔滨有人宠着惯着,难成大气,让你出门走一走,如果磨炼好了,一年后再回来,如果磨炼不好,回来也见不着他们了。” “什……什么?这是我家老仙说的?” 我有点震惊,这怎么还要赶我走? 老教主点头:“没错,是你家老仙说的,他们还让我告诉你,再险的路得自己走,再糙的饭得自己吃,再难的关得自己过,除了你自己,谁也帮不了你。” 我忽然又有点迷茫了,想着过往种种,心中酸楚,忍不住落下泪来。 好像,这一夜之间,我就又回到了当年刚来到哈尔滨的时候,一无所有。 甚至,我还得离开哈尔滨。 可这偌大的世界,让我往哪里走? 哪里又是我的安身落脚之地? 难道我真的,不能自己决定人生? 见我落泪,潘迎莹走了过来,帮我擦了擦眼睛,然后拉起我的手。 “小凡别难过,你当初来哈尔滨的时候,的确是一无所有,可现在你有我们。” 她仿佛能读懂我的心,但我摇摇头,咬着牙说:“不,我什么都没有,刚才老仙不是说了,我在哈尔滨有人宠着惯着,难成大气,或许我命里,就该孤独一人,就该一无所有。”. 她叹口气,说:“其实这也没什么的,你看胡妈一样宠着惯着我们这些徒弟,但每个人的磨难不一样,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,每个人来到人间的任务也不一样。老仙怎么安排,你就怎么做吧,反正,时间也不久,一年而已。” 她说的有些道理,可我知道,一年只是一个理论时间,因为老仙还说了,如果我悟不透,回来也没用。 我问:“师父,你说这是不是因为我没请令旗印剑,手续不全,才被封堂?” 她摇摇头:“没请令旗印剑的堂口太多了,这不能算手续不全,只是有一些事做不了,就像是营业执照有规定,不能超出经营范围,但严格来说,你并没有违规。” 我又问:“那就是我的三年大难来了?” 她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 “应该说,算是一个开端吧,具体会发生什么,我也不好说,这只能你自己去经历,去体会。” 我再次来到胡妈面前,垂泪说道:“老仙家,你给我指条路吧,我该往哪去,该往哪走,弟子现在心中迷茫难过,求您指点。” 胡妈伸出手,摸了摸我的头发,然后叹了口气。 “不怕,一切自有安排。” 命运到底会给我安排什么,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,随后我又问胡妈,先前她不是说过,我堂单上闪现金光,是有仙家要来的迹象,是好事,可这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