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寒,百姓易子而。 对于叶初秋上辈子而言,那只是在史书中看到的寥寥几行字而已,然而,放在这时下,却是如此残酷。 老者一家,跟他人易子而食,又意外得到了魔功,从此犹如打开了潘多拉魔盒,一发不可收拾。 以管窥豹,在这个腐朽不堪的王朝,或许更多的百姓也这样做了,只是后来,他们掩藏在人群之中,无人察觉,或许夜深梦回之时,他们还会想到这事,或许这股戾气就藏在他们的骨子里,不知什么时候会爆发。 叶初秋在见到酒馆后面那一堆白骨之时,就已经想过,也要将他们一寸寸地剐下来,让他们生不如死,也感受了一下别人的痛苦。 然而,当她将他们都擒拿之后,听着他们互相指责,一件又一件地往外抖着对方所做过的错事,说是罄竹难书也不为过。 可是她听着,渐渐地,却没了折磨他们的心情。 “他们本不是屠夫,我也不是屠夫。” 叶初秋说着,拿起了老妇人的那把扇子,手一扬,飞旋而去。 “饶命啊,都是他们做的!” 她扇子划过他们脖子的那一刹那,他们还在互相指摘,想着将自己摘出去,或者,单纯只是细数别人的恶,能让自己看起来罪责更轻一些。 然而,没说两句,他们便“嗬嗬”两声,再也说不出来了,低头,他们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缝,鲜血从里面淋漓而下。 意识到这点后,他们往地上一歪,睁着眼睛,很快就没了呼吸。 叶初秋没有再看他们,她转身回到马车里,将老妇人一脚踹了下去,顺便将她的脖子也给割开了。 “我到底是个善良的人,让你们一家团聚了。” 叶初秋说着,凭空拿出一把锄头来,在一旁挖了个大坑,将老者他们一个个踢了进去。 做完这些后,她将自己马车里的毯子扯了出来,把扇子在上面擦干净,然后将毯子扔进了这个大坑里,再一锹一锹往上面填满土。 她力气大,填完土后,又在上面踹了几脚,将土堆踹结实了,又在上面洒了一捧雪。 于是这地方,除了略高一些之外,跟其他地方便再无区别了。 在马车上坐了一会儿,那被打晕的车夫,也被冻醒了过来,他醒来后,下意识地查看周围的环境,扭头看到马车后,他才确定,自己尚在人间。 “东家?” 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,除了马儿打了个响鼻之外,再听不到其他声音,他心中一阵惊慌,忍不住大声喊了一声,“东家!” “喊魂哪?” 叶初秋撩开帘子,回应了他一声,车夫忐忑不安的心这才放了下来,“东家你没事,真是太好了。” “我能有什么事?”叶初秋瞥了他一眼。 “先前那驼背老妇,她……” 车夫想问又有些不敢问,不过看叶初秋这样,也不像是有事的模样。 “你别忘了咱们的隐藏身份,本座堂堂龙卫指挥使,能怕她区区邪教中人?” 叶初秋冷笑一声,“你若是想问本座有没有事,本座告诉你,没有,你若是想问那老妇的去处,她就在我们脚下。” “您将她杀了?” “不杀了她,还留着她来杀我们?”叶初秋看向他,“之前镇抚使还说你胆子大,让你跟着我跑一趟,你胆子大不大我不知道,不过本事,实在稀松平常。” “小人……小人赶车还行。” 车夫连忙垂下头去:他……他就是一个赶车的,哪里比得上她呀。 “既然如此,那就套上马儿回去吧,就当这事没发生过,回去后,别暴露我的身份。”叶初秋叮嘱了一句。 “小人明白。” 车夫怀着忐忑的心,重新坐到了车沿上。 …… “东家,您这么快就回来了,粮食可有着落?” 回到酒馆,哦不,回到平安镖局的据点,阮险峰迎了上来,关切地问了一句。 “有着落了。”叶初秋点头,走进了里屋,阮险峰跟了过去,关上门后,叶初秋才告诉了他,“那几个人果然想要来伏击我,被我给杀了。” “东家果然厉害,神功盖世。”阮险峰一听,拍起了马屁。 “什么神功盖世啊,让人听见了,怕是笑掉了大牙,那几个人原本就不是什么武林高手,不过是逃难的难民罢了。” “逃难的难民能有这胆量?能有这本事?”阮险峰不信。 “一开始肯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