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春节还是跟去年一样,因为家里面人多了,热闹更甚去年,到处张灯结彩的,很有年味。 过春节了,叶初秋给自己放了假,春节这段时间,她什么都没做,就在家里歇息着,偶尔跟家人聊聊天,逗一下老虎,时间过得飞快。 一眨眼,便是上元节了,上元节一过,整个春节,便也过完了。 去年已经热热闹闹的过了个上元节,今年,叶初秋本来不打算再去凑热闹,可家里这些孩子,却非得拉着她去县城,她也只能跟过去了。 县城的上元节还是这般的热闹,甚至比起去年来,要更热闹一些,因为今年没有天灾,县城里面,已经渐渐恢复了生机,人流密密麻麻,摩肩接踵。 长乐街的商家们,还是在门口挂满了各种各样漂亮的灯谜,吸引行人来观赏,叶初秋的星火酒楼也不例外。 不过去年的时候,她的星火酒楼因为才刚开业,所以挂的灯谜大都是由她亲自操刀,许多灯谜都是脑筋急转弯,比较新颖复杂,今年她也懒得费心了,直接扔给 而她自个,则是跟着孩子们去街上玩去了。 林四虎热情的邀请她去猜灯谜,她也只是摇摇头,去年她已经猜过了,也算是过了一把瘾,还赢了不少礼物呢,今年就将机会让给别人吧。 林四虎又读了一年的书,学问大有长进,叶初秋便让他带着五凤两人去猜灯谜,自己则是站在人群之外,感受着这一份热闹。 没了叶初秋在场,林四虎的收获自然是比不上去年,一些简单的,早就被人猜过了,一些难点的,他有时候费心猜出来,却已经被人捷足先登,只有少数几个,他才获得了礼物,这让他兴致大减。 不过好在,这份沮丧也没有持续多久,很快,众人便听见了锣鼓声远远传来,紧接着,有人大声欢呼着,“傩戏来了,傩戏来了。” 叶初秋还没搞懂是什么情况,便见大街上的人群,自动让出一条空地来。 紧接着,几个踩着高跷的人,从远及近而来。 他们穿着大袖衫,脚下的高跷比半个人还要高,脸上画着油彩,挥舞着袖子的样子,在这灯光的照耀下,显得有几分恐怖。 但人群中,却是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传来,大家都拍着掌,显得很是兴奋。 穿着大袖衫的人后面,又是几个坐着花船的人,这些花船都是穿在他们身上的,这些坐花船的人脚下也踩着高跷,看着他跨着大步往前走的样子,叶初秋真担心他们会摔倒。 花船过后,便是唱傩戏的人了,他们脸上带着夸张的木头面具,面具上漆满了各色的图案,也带着几分诡异,不过细看之下,又有种独特的美感。 他们做着夸张的动作,朝两旁的百姓们张牙舞爪,一些妇孺吓得直往后缩,不过等他们走后,又忍不住随着人流,追过去看。 不得不说,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刹那开始,两旁的花灯都黯然失色,只能给他们做陪衬了,大家都追寻着这些唱傩戏的人而去。 就连叶初秋也不由自主地被人流推搡着往前走,一直走到了一片宽敞的平地上,唱傩戏的人在那表演了起来,人头攒动中,因着这唱傩戏的人巧妙地站在了高跷上,所以后面的人也能看到,以至于挤在这里的人流越来越多。 一些小摊贩也挑着担子到这来看热闹,各种香味远远地飘了过来。 一旁的林四虎拉着叶初秋的袖子,“娘,今天叫您出来,没让您失望吧,这还有庙会看呢,真热闹。” “是啊,真热闹。”叶初秋应了声,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。 “段郎,这个傩戏真是吓死人,看他们脸上的面具,多可怕呀。” 忽然,叶初秋听到了一道盈盈若水的女声,这声音娇娇弱弱,宛如黄莺出谷一般,她觉得熟悉,转头一看,见到了齐重锦的女儿齐婉瑜。 她正打算挤过去,没想到齐婉瑜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,也朝她看来,四目相对间,齐婉瑜似乎是有些心虚,跟身旁的人耳语了几句,匆匆地走了。 叶初秋正要挤过去,可这时候,突然人头攒动,原来傩戏告一段落,有人拿着木箱子讨赏,人们纷纷挤上前去,扔一些钱币进去,跟他们结个善缘。 就这么一瞬间,叶初秋再往齐婉瑜那边走去的时候,早已不见人影了。 “娘,您见到谁了啊。”林四虎问了句。 “见到了你齐伯伯的女儿。”叶初秋答了句。 “齐伯伯不是去外地上任了吗,怎么他女儿还在这?难道是齐伯伯他们回来了吗?”林四虎不解地问了句。 叶初秋本来不想跟他们说,但是想想,他们年纪也不小了,五凤也快到豆蔻年华,她跟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