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呢。”裴呼睨看了眼一直站着不动的季舒,似是想到什么,难得出声解释,“家里阿姨这几天请假,就麻烦你了。” “.....”呵呵,你也知道麻烦啊!让她一个伤员来打扫卫生,他是怎么想的?! 季舒疯狂冲动着嘴角,看着男人眼中丝毫没有觉得麻烦的神情,气得捏紧双拳,紧闭双唇,不停舒缓着心中盛怒。 她皮笑肉不笑地抬眸看着男人,手指着自己那受伤的腿脚,“裴大建筑师,我是伤员。” “伤员?”裴呼睨看了眼她那翘抬起的腿脚,戏谑道:“你不说我都快忘了,毕竟没人受伤像你这样活蹦乱跳的,一点儿也看不出,我看你精力挺旺盛的,既然这样,那不就正好,赶紧打扫吧,我还赶着出去呢。” 听闻,季舒忍不住伸舌抵了抵上颚,被一整个气笑出声,转身就想走,“我不干,你找保洁去!” “不干可以啊,但是合同嘛....” “我干!”季舒猛转过身,快速启唇打断男人接下去的话,她迎对上他的双眸,僵硬地扯起嘴角,抬手拿着手边的拖把,紧咬牙,“我打扫,不过裴大建筑师要说话算话啊。” “当然。”男人微耸肩,抬手来到季舒肩膀,轻拍了拍,“那就麻烦季小姐了。” 说完,他便直接迈步离开。 看着那个走到沙发上休闲自在品喝着茶的男人,她不停吸气吐气,努力平复着自己那颗想要揍人的心,握着拖把柄的手紧了又紧,指尖泛白。 不气,她不气! 不就是打扫嘛。 打扫换一个合同。 这买卖是她赚了! 季舒深吸口气,撸起袖子,就是一顿猛干。 她接了一盆子的水小心地走到客厅,在快要抵达男人跟前时,她直接一碰一跳地朝其走去,盆中的水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外狂涌,倾洒在男人全身。 “季舒!”裴呼猛站起身,满脸怒气地看向面前的始作俑者,低眸看着还在不断滴水的衣服,眉心高高蹙起。 季舒抱歉一笑,“啊哦,真是不好意思啊,裴大建筑师,你看我这脚还受着伤呢,您老体谅一下啊。” “......”裴呼看着她这丝毫没有半点儿歉意的模样,眼神微眯,满脸暗沉,满是威胁的口气出声道:“季小姐,你是不要合同了?” “......”季舒对这输不起、动不动就爱威胁的男人,表示蔑视。 这人简直就是玩不起! 有种不拿这事威胁她啊! “对不起,我错了,下次不会了,裴大建筑师您看这样可以了吗?!”女人好声好气道歉出声,但又在心里继续补充开口。 裴呼,你给我等着! 等老娘拿到合同,咱们新仇旧仇一起算! “知道错了就行。”裴呼对自己这湿哒哒的衣服表示十分不适,他抬眸,带着三分打量,七分威胁叮嘱道:“懂?把这里收拾干净!” 说完,他径直离开,去将这身衣服换下。 季舒扯了扯嘴角,转身抬手握拳冲着他的背影就是一记猛揍,当男人转过身来时,她又恢复平常,面带笑意地盯看着他,抬手对他晃了晃,“您老好走。” “呵。”裴呼轻哼一声,再次转身,没再回头,徒留下季舒一人盯看着满地的狼藉,看着沙发上残留的水渍就是一阵头大。 “季舒,加油,你能行的!”她冲着自己暗自鼓劲。 不就是一个男人嘛,难不成她还对付不了?! 她不跟他一般见识! 但一想到今天见不到贺医生,她这心就是一阵难过。 于是她化悲痛为动力,十分卖力地打扫起屋子,并以此泄愤。 没多久,方才糟糕的地方瞬间焕然一新。 她抬头,扭了扭脖子,抬手拍了拍有些泛酸的腰背,刚准备收回东西,一转身就见某个男人出现在她身后。 瞧见他的装扮,她慌忙抬手,死死捂住双眼,一个没忍住,直接破口大骂过去,“你有病啊!暴露狂!” “去把衣服洗了。”说完,他就将手中拿着的脏衣服,朝着女人扔去,盖落在她头顶。 气得季舒一把拽下,怒气腾腾地盯看着他,“凭什么?!” “你弄脏的,你说呢?”裴呼眼中满是不耐烦,“赶紧去。” 草(一种草本植物) 季舒感觉她像是吃了翔一样,甚是憋屈,紧攥手中衣服不放,报复性地反复揉搓成团。 她盯看着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