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斛律光极为自信,认为辛稼轩站在箭靶附近,也不会射在他的身上,只会被挡开这一箭。 这就让黄秀才对于斛律光产生了更大的兴致:“看来贤弟的族人斛律光还真是明珠蒙尘,以他的本事别说是担任巡检司的巡检了,就是在京州节度使身边担任将军都足够了。” 斛律光再次挽弓搭箭,屏住了呼吸,瞄准了一百五十步开外的箭靶。 “砰!” 又是一道弓弦颤动的声音,箭矢从斛律光的手里,飞速的窜了出去。 黄秀才这一回没有像刚才那样,着急忙慌的跑到箭靶附近,查看这一箭是否射中了箭靶。 按照黄秀才的预料,不用去看了,毫无疑问又是正中了箭靶。 黄秀才等到斛律光射完这一箭以后,一直在观察他的呼吸是否急促,通过一些很小的变化,看出对方的真实本事。 “中了!” 赵庆走过去的时候,突然听到了一声惊呼,从熟悉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,这一声惊呼是由辛稼轩喊出来。 等到赵庆走到箭靶附近,看着再次射中了箭靶的箭矢,还没发出惊叹的声音。 旁边的辛稼轩就站不住了,立即走到了赵庆的身边,脸上出现了难以遏制的激动:“好一个斛律光,好一个真本事,完全可以担任巡检了。” 辛稼轩说完这句话,突然感觉担任巡检有些埋没,不,侮辱了斛律光的本事:“这样的人才放在小汴京里担任区区一个巡检,可以说是埋没了,赵才子不如让给本公子,让他以后跟在本公子的身边,绝对能够保证他飞黄腾达。” 这句话要是换在以前,堂堂漕运御史的长子辛稼轩说出了带走斛律光的话,赵庆没有丝毫犹豫就会答应下来。 正像辛稼轩所说的那般,以斛律光的本事待在小汴京里着实是埋没了,也屈才了。 斛律光跟在辛稼轩的身边,不比满桂跟在王思礼身边差了,往后可谓是前途无量。 斛律光和满桂一样,都是便民出身,极为注重乡土宗族的关系。 族人的前途越好,作为族长的赵庆,也就有了更大的助力。 不过,这一次涉及到了雪盐买卖,就不能轻易放人了。 赵庆迟疑了,站在旁边深思熟虑了过后,还是拒绝了辛稼轩的提议:“不是赵某不给你面子,斛律光担任巡检司的巡检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很重要,甚至可以说是生死攸关。” 辛稼轩失望了,很快又平复的心情:“以斛律光的本事,完全可以担任小汴京巡检司的巡检,掌管小汴京所有的巡检司弓兵,这可是一个宗族的立足之本。” 涉及到了宗族的立足之本,比起任何事都要重要。 斛律光在外面即便是能够坐上将军的位子,还是要做出牺牲,一切要以宗族能否成为大姓望族为主。 赵庆听到辛稼轩说的这番话,知道他误会了,认为留下来斛律光是为了宗族的立足之本。 对,也不对。 真正的原因是雪盐买卖,由于双方交情不深,不像黄秀才那般知根知底,又成了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。 可以畅所欲言,毫无忌讳的说出来雪盐买卖。 赵庆没有解释,任凭对方产生了误会,也省去了一番怎么解释不让斛律光离开的口舌。 辛稼轩往回走了过去,来到了斛律光的身边,叹了一口气:“可惜你生错了地方,如果是出身于王思礼那般的权贵,即便不是权贵,出身于大姓望族,往后的成就不会低了。” 放在平时,谁要是敢拿赵庆的出身说事,黄秀才早就反驳的过去。 不过,这一次的情况较为特殊,黄秀才同样是认为斛律光留在小汴京里屈才了。 黄秀才没有任何的反驳,反倒是颇为认同辛稼轩的说法:“出身这个东西无法改变,不是谁到以后你这般的好命,可以出身于京城里都很有名的望族,父亲又是漕运御史,手里有着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人脉关系。” 辛稼轩不敢去看斛律光,越看越喜欢,心里甚至产生了直接抢走斛律光的念头。 抢是抢不走了,斛律光又不是梅瓣春兰,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,只要他不想走没人都可以把他抢走。 辛稼轩知道黄秀才没有查看第二箭是否射中靶心的心思,兴致勃勃的询问了起来:“根据你的观察,斛律光现在处于什么层次。” 黄秀才认真的说道:“应该是达到了大将军的层次,还是大将军里的佼佼者,着实是让人嫉妒。” 辛稼轩听到一句大将军,又是忍不住多看了斛律光几眼,满眼的热切:“以斛律光现在的年纪,正值壮年,有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