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童生看了一眼贺双卿,炫耀了起来:“进退维谷了吧,我族兄可是南乡最有势力的人,得罪了秦家还想走?门也没有。” 秦童生这话看似是说给赵庆听,其实是说给贺双卿,告诉她谁才是众多学子里最有势力的人。 周童生等学子玩味的看着赵庆,见他陷入了两难,还是谁也解决不了的两难,心里舒服了。 谁让他抢走了贺双卿,活该落得今天这步田地。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赵庆没有办法的时候,只有哥舒翰一个人相信他,相信做事谨慎的族长敢来南乡,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。 赵庆神色从容,提前假想了这种情况,说出了相应的对策:“汾河村以北的烂湿田属于村里人,却被你一个外乡人拿走了,我以汾河村大姓族长的身份向你发出械斗,定在一个月后。” 械斗的言论说出口,引起了众多学子的一片哗然。 “疯了,赵庆一定是疯了,区区一个村里大姓怎么敢与秦鹅头械斗。” “看来自从上次落榜以后,赵庆得了失心疯,难道他不知道秦鹅头身边有二十名精通战阵的老卒。” “贺双卿应该告诉过他了,怎么还敢说出妄言,他在主动找死啊。” 贺双卿的眉头拧成了一团,心里焦急:“你怎么能说出械斗的话,明摆着送死,答应我的云英鸡蛋还没送来,不许你死。” 众多学子听到一句不许你死,又是一肚子酸水,铺子里只能下醋味了。 刘泗水更是心痛:“你呀你,怎么会说出找死的话,害得哥舒翰与你一起死了,害得我损失了一名兄弟。” 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人看好赵庆,全都认为他在找死。 已经成为了事实。 二百名族人都不是二十名边关老卒的对手,只会被杀的闻风丧胆,何况是区区一个村里大姓赵庆。 再说了,秦鹅头还有两百名兄弟,全是跟着他吃饭的忠心兄弟。 “好!” 秦鹅头立即答应了下来,满脸笑意,有了赵庆的人头完全可以从秦童生身上刮走五十贯钱。 村花李清清的名声都传到了南乡,只要赢了械斗,又能从北乡粮长身上搜刮五十贯钱。 北乡粮长不会见死不救,一来一回就是一百贯钱。 秦鹅头想着即将到手的上百贯钱,心痒极了:“一个月以后,老子在南乡和北乡接壤的水渠旁等你,滚吧。” 秦鹅头挥了挥手,仁慈的放过了赵庆,期待着械斗那天的到来。 赵庆离开了铺子,前往私塾给贺先生打了招呼,坐上牛车准备离开南乡了。 贺双卿握住了赵庆的手腕,两人有了第一次肌肤相亲,劝了起来:“跑吧,带着你的一家人赶紧离开北乡,等到我高中了举人再回来,到时候就有办法解决秦鹅头了。” “驾!” 赵庆抽了一下牛车,起程离开了。 走了没多久,赵庆转过身来,用力挥了挥手:“等我治愈了你的眼疾,记得来汾河村当个西席先生。” 贺双卿由于从小刻苦读书,患上了近视,对于所有郎中来说治愈不了,没有药石可医。 赵庆却有办法,已经托着宋寄奴买了两块水晶,打磨出一副水晶眼镜,近视的问题就解决了。 赵庆回到家里,豆腐买卖、土屋建造、人手安排等等各项事宜,在李清清的处理下一切井井有条,没有出现任何差错。 源源不断赚来了铜钱。 白豆腐的制作,在黄婉儿的监督下越来越好,经过几次配比改良,口味更好了。 “庆哥哥~~” 黄婉儿背着小竹篓,带着菇黄豹刚从外面回来,瞧见赵庆回来,雀跃的扑进了他怀里:“奴家想死你啦。” 家里吃饱饭了,黄婉儿抽条的越发水嫩。 赵庆抱着水嫩脸蛋亲了一口,揉了揉她的脑袋:“外面的饭菜真难吃,这几天总是想着婉儿妹妹做的美味佳肴,办完事就赶紧回来了。” “咯咯——” 黄婉儿脸蛋上全是甜蜜,发出黄鹂般清脆笑声,欢快的跑进了灶房,开始给赵庆做饭:“奴家最近琢磨了一道胭脂米,做给庆哥哥。” 赵庆期待了起来,胭脂米只是听到名字就好吃。 主屋西侧又多了一间小屋,用来当做贺双卿的卧房,请来西席先生需要提供一个住处。 西席先生还没来,李清清坐在窗前绣着女红,询问道:“贺双卿怎么没来?难道是因为银钱少了,毕竟是考上秀才的人,阿庆多给一贯钱也要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