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沉烈也笑。 笑过之后,他好脾气地开口:“我当然什么都不想发生,说出来只是想让太太知道,我是清白的。” “噢。”她随口应了声。 似乎是怕她不信,男人继续慢条斯理地补充:“我跟她说了,如果还这样就不再管她的事情,也提醒了她,就算重病,只要活着就受法律和道德约束,不能违法,也不能做第三者纠缠有妇之夫。” 温冉没想到傅沉烈说教起来这么有一套。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:“你真这么说?” “当然。” 两个字落下,他又反问:“我需要骗你?” 车厢内空间有限,温冉和他距离很近,能清晰地看到男人脸上的每一个毛孔。 此刻听他说出“我需要骗你”这样的话,她忽然觉得—— 傅沉烈这个人,果然张狂。 他不需要骗她,更不屑于骗她。 他向来光明磊落,需要他骗的人,恐怕还没出生。 温冉明知道做人应该谦逊,可就是莫名喜欢傅沉烈身上这股狂劲。 她知道他有足够的自信和底气才敢这么大放厥词。 她觉得,他很厉害。 温冉笑着挽住了他的手臂,脑袋靠在他肩上:“老公,你太好了。” “怎么?” “本来还以为你会对你的旧情人言听计从,甚至不惜为了她跟我离婚,但没想到,你在面对她的时候还能这么有原则,我忽然放心了很多。” 傅沉烈挑眉,似是意外:“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会对她言听计从的错觉?” “你找了她两年,这还不够?” “太太好像并不清楚我为什么找了她两年。” 她一脸不懂地看着他:“这话什么意思?” 傅沉烈轻笑。 他一边把玩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,一边沉声开口:“我之所以找她两年,是想确定当年到底是奶奶逼走了她,还是她自发离开的。” “有区别吗?” “如果是奶奶逼走了她,在那段感情里,就是我愧对她,我需要补偿她;可如果是她自己走的,不管是什么原因,都是她自己的选择,我没有做错任何,更不用对她心怀愧疚。” 温冉听见傅沉烈这样的解释,忽然觉得好开心。 开心到看着他的眼神都变得崇拜起来。 好像这一瞬间,她可以比之前更加放心大胆地爱他喜欢他了。 一直以来,温冉都默认傅沉烈找了江晚宁两年是因为太爱她,太希望她可以早日回来,回到他的身边。 时至今日傅沉烈把话说开她才明白,她从头到尾都误会了。 她很快收了思绪,看着男人追问:“虽然现在你已经确定是她自己离开的,可那是因为她生病了,这样,你也不会改变你最初的想法吗?” “我刚才说了,不管是什么原因,只要是她主动离开,这段感情结束的责任就不在我。” 言尽于此,傅沉烈挑眉问她:“太太不这样觉得吗?” 后者毫不犹豫地答:“我当然这样觉得了。” 温冉笑了,欣喜无比。 她想啊,傅沉烈的头脑果然清晰。 他这么清醒聪明,她好像再也不用担心江晚宁会把他从自己身边骗走了。 除非他自愿,否则,这世界上,大概没有几个女人忽悠得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