棺材子,在棺材里生的孩子。传说母亲死亡,但是孩子靠着吸取着胎中的养分可孕育下来。 宋溪语疑惑道:“这种事,林公府是怎么传出来的?” 玉佛哼了声:“林公爵呗。” 林墨的父亲?谁会主动传出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不利的消息? 莫非林公爵对薛氏用情太深,导致对林墨迁怒?这种情况宋溪语也见过。 “薛氏死后不到一年林公爵续娶了礼部尚书之女卫氏。”玉佛犹豫了下,“据说卫氏所生的林二公子只比林墨小一岁,虽然他们对外说小两岁。” …… 宋溪语彻底没了了解下去的兴趣。对于一个完全不了解的林公爵,她无法评判,只是心中的天平倒向了林墨。 遇到这么一位父亲,他又能怎么办?难怪平日里很少见他笑。 与玉佛聊着聊着马车很快停在了某处。 宋溪语下车一看,面前是一座小院,青砖白墙,外观很朴素,木质的大门紧闭,墙外面挂着腊肉、腊肠。 赶车的车夫敲了敲门,宋溪语注意到是有节奏的。 很快门栓被动,木门打开,一扎着丸子头的小童探出头来打量一行人,车夫递过去一小木牌。 小童接过去仔细瞧了瞧,仰起笑脸道:“原来是林公子的人,快请进。” 车夫恭敬候在门边,把宋溪语往里请,随后关上院门,看来不打算进来。 “师父在后院,这位小姐请随我来。”小童看起来年岁不大,礼节很到位。 宋溪语笑道:“有劳这位小童了,请问怎么称呼?” “小姐叫我甘草就好。”小童笑着回道。 这名字颇有医学的风范。 她跟甘草聊了两句,穿过廊下来到后院,见一白发老人正在给菜园子浇水,寒冬腊月间,宋溪语第一次见到长在地里的绿色,凡人难办到的事对修行者却不难。 眼前老者的身份不言而喻。 宋溪语几步上前,行礼道:“小女宋溪语,见过薛大家。” 老者直起身子,温和道:“原来是宋府的大小姐,听林墨说起过,无需多礼。” 宋溪语恭敬道:“薛大家叫小女小语便好,小女比林公子还小几岁呢。” 薛大家抚着胡须,笑道:“那小语也随林墨叫我一声薛伯伯吧。” 两人进屋坐定后,甘草送上热茶,薛大家道:“小语此番来可是为了熊宅一案?” “薛伯伯料事如神,这是林公子所托的药材,说是找遍京都,只有薛伯伯这里有。” 薛大家接过去一瞧,讶异道:“你们这是要修复残魂?” 宋溪语点点头。作为丹药大家,知道一些秘法并不奇怪,很多修行者寻找材料时都会选择求助丹药师。 “这是全方吗?” 宋溪语点点头。 薛大家沉吟后方道:“此星踪很是奇特,若是必须要冬虫的话,那么夏季就不能施法。这味冬虫我这里恰好就有。” “薛伯伯说的可是冬虫夏草?” 薛大家抚着胡须笑道:“看来小语对草药很熟悉啊。” 宋溪语一时语塞,拿不准薛大家的意思。 听见薛大家唤来甘草让他去后院药铺抓几只冬虫,这才知道后院那片绿油油的不是菜园子,是药圃。 顺利拿到药材,宋溪语小心收好在随身药包里,准备告辞离去。 薛大家却道:“小语留步,听林墨说起你的情况,能否让老身为你把把脉,方便后续配药。” 宋溪语闻言,想起林墨给的大补丸,终于知道自己吃的丹药出自何处了。 她有些犹豫,若是薛大家知道了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,那林墨也会知道,可她最不想的就是让林墨知道自己身负诅咒并恶化了,让他印象中的自己正在逐渐康复不好吗? 薛大家看出她的犹豫,抚须道:“小语无需担心,只为更好的配备丹药,如你不愿,老身不会透露半分信息的。” 她连忙道歉。是她欠缺考虑了,身为医者的她忘了医者以患者为主先,身为大家的薛大家又这么会透露她的信息。 她安心后坐下来,伸出手。 从把脉开始,薛大家的眉头逐渐深邃,几息之后,他放开手指沉思良久,方道:“小语的身体并不如老身想的乐观,有些情况与老身了解相违背,老身要调整一下大补丸方,届时让人给你送去。” 他拿出一药瓶,“这是金匮肾气丸,每日午时三刻服下。你……身体里有一股邪恶的力量,附着于血脉之中,阴寒至极,行踪诡魅,很难寻其根源,现在只能靠丹药压制几许。还是要找其源头方可行破解之法。” 薛大家果然知道了,她身体里的诅咒。 金匮肾气丸按前世的方药组成并不难,难就难在这个世界有灵气存在,有些丹药方剂中需要有灵气的药材,比如这个金匮肾气丸,里面的牛膝需要换成被灵牛啃食过,还得花一年时间炮制方可做成的金牛膝。 她也尝试想做出金匮肾气丸压制诅咒,可惜药材没凑够,内行人知道这药有多珍贵。 连忙站起身,慎重的行了一礼,“薛伯伯大恩,小语没齿难忘!” 薛大家摆摆手,笑道:“医者仁心,只望小语不管处在何种地位,都能把这份仁心传递下去。” 宋溪语再次行礼,拿出药包把药瓶放进去。 薛大家见到这个药包,眼神闪过一丝紧张,见宋溪语起身告辞,想说什么,最终还是没有说。 宋溪语上了马车,玉佛吁了口气,“哎,这日子过的。”薛大家在,它一直不敢出声。 她好奇道:“薛大家也能听到你说话吗?” 玉佛摇头道:“倒不是。说来奇怪,跟着你我见的修行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