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动时集结人手。 两人都穿着灰白衣饰,且一个器宇轩昂、一个红发妖娆,极易辨认。 早有候命在此的人员上前招呼:“余大人,一万六千笼彩蝶,共约十二万只,皆已布置完毕!明日听西城炮响,立即放飞!” 说话间,还向余斗奉上一面制作精美的大旗。 上有天外流星、炫美彩蝶、凌锐剑锋。 果真竖绣五个大字——流星蝴蝶剑! 这会儿正是夜间饭点,西门广场附近鱼龙混杂,无数人看到了这一幕,纷纷心明眼亮,暗中观察。 —— “好!”余斗恣肆一笑,将大旗接在手中,就朝着广场石砖的缝隙处用力一扎,将那面丈高的气质立在西门广场。 待起迎风招展、哗哗作响,才对送旗的小哥道:“通传各部,卯时四刻集合,务必准时。” “是,余大人!”那小哥声音截然,相当洪亮。 瞧着余斗轻一摆手,便行礼退去。 余斗站在流星蝴蝶剑的旗帜下,看向西门外的月澜山脉,夜色笼罩之下,隐约有些异样…… “那是?” 余斗凝眉远眺,细细分辨之时,发现月澜山脉中不时有光芒闪烁,本就凌乱的晚风,也会在许久之后,发生浅浅的晃动。 而借着瞬息闪烁的光芒,肉眼可见的是,月澜山中竟然弥漫着一层猩红的血雾…… “猩红月澜,杀戮时刻!” 余斗齿缝一紧,不知为何,明明未到八月十五,他却兀的紧张起来。 双拳死死捏住,用力程度之大,甚至让手背绽出了青筋。 但这一切,都隐藏在了衣袖之下,无人能够察觉。 —— 余斗伫立片刻,约是对战局有所评估。 “红药,回。” 突然,他稍显决然的扭身向后,与红药齐齐折返望月楼——而那面流星蝴蝶剑的旗帜,就插在西城广场,迎风飘扬。 —— 连续的动作,让不少旁观之人难以琢磨。 亦有人信口开河,议论纷纷: “不愧是掀翻东南大陆的家伙,少年英雄啊!” “我滴个乖乖,这气魄,霸道!尿性!” “明早再来个斩马祭旗,就更有味儿了!” “斩你个狗头,没听见人家说了嘛,明日要放飞十几万彩蝶,以明心中志向。” “只为前程,不为杀戮么?” “嗐,还是年轻了——这年月想有大好前程,谁不是生里死里滚三回,阎王殿前走一遭呢?” “兄台此言差矣,那余斗经历的生死磨难,怕是比你我加起来都多。”“嘶,如此说来,好像也是……” “再者说了,万一他成了呢?” “万一成了……啧啧,他牛逼呗!” “带着一千多散人,冲击银月城?他不牛逼谁牛逼?光是站在学院战队面前,老子腿都软了,他还敢带人对着干仗!” “是啊,何况神侍战队昨天也下场了,听说光是第一天,就杀了数百人!今天黄昏时,他们的积分已经破千!” “雾草?这么烈性?” “可不嘛,据说神侍战队强横无匹,两天积分一千余,只因为遇到的散人就这么多,不够砍!在月澜山脉的散人战士,被神侍战队瞟见一眼,就是死路一条!” —— 夜色之中,东山城的闲人们,畅聊着月澜山脉里的惨烈战况。有的眉飞色舞,把这场小辈之间的杀戮,当作一场饕餮盛宴。 有的欷歔感叹,揣测着谁能最终问鼎,推敲着无为站队的结局…… 而那面稳稳插定的流星蝴蝶剑大旗,随着晚风不断飘动,猎猎有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