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境平稳不少。 虽不曾问出父亲的“猜想”,但父亲说了,老李是位高人,与他结伴同行,定然收获颇丰。 那个无法确定的猜想,终会在即将开始的万里征程上,得到最好的印证! …… 一日之后,温和的晨曦,将孩子们额前的汗珠照得晶莹剔透。 没多会儿,打扮松垮的少族长,又扛着鱼竿、提着鱼篓小板凳,慢悠悠的从前院经过。类似的画面,没有一千,也有八百。 昨日鹤山宗上门退婚之事,早已传遍全城。 余斗“破罐子破摔”,不免引来议论: “他都被退婚了,还有心思钓鱼?” “不钓鱼能怎么办,难道他还敢打上鹤山?” “死猪不怕开水烫呗,别看他现在风光,这辈子也就这样了!” …… 眼看那久匿心底的尖酸之言,赫然摆到了明面,人群中忽然炸开一个冷厉女声:“公然侮辱少族长,你们该当何罪!” “……” 几个嚼舌根的家伙心里一惊,不过觑见家族武师一脸冷漠,没无执行家法的意思,胆子也大了几分。 继续嘲讽—— “什么少族长?过不到一年,他就不是了!” “余霜,你是瞎了眼,还是脑子不好使?尽跟个废物厮混!” “还一天天豆豆哥长、豆豆哥短的叫,啧啧啧,有毛病吧!” “嗐,咱也别挤兑,远房亲戚嘛!可以通婚哒,指不定余霜想当未来的族长夫人呢!” …… 逐渐激烈的争吵,让余斗停下脚步。 他一回头,人群便没了声音,只有清风抚过院里的树杈,叶蔟沙沙。 “霜儿,过来。”余斗冲那美丽的少女招了招手。 “哼!”余霜被人说得泪水打转,听到余斗叫自己,努力整理出笑脸。 她一如往常,脚步轻快的来到哥哥跟前,笑语嫣然:“豆豆哥,今天肯定没人打搅你,你就放心跟老李吃烤鱼吧!” 小丫头善解人意的模样,直叫人心里发暖。 “妮子……”余斗把鱼竿搁到左手里,右手屈起食指,轻轻刮在余霜精致的鼻尖,“不用和他们争吵,只要自己足够强,那些家伙自然闭嘴。” 余霜乖巧点头:“嗯嗯,豆豆哥放心!我的灵元感应很好,很快就能觉醒战意啦!” “嚯,咱们霜儿也要成为战士了?”余斗十分惊喜,只是那般喜悦的场面,自己是无法见证了。 “哼哼!”余霜扬了扬小拳头,“我一直想要跟豆豆哥切磋呢,等着吧你!” 余斗浅笑,右手将鱼竿拿回:“会有那一天的,霜儿,我去找老李了。” 小丫头嘻嘻发笑,摆手说:“豆豆哥哥再见,多钓些鱼回来!” “一定!”余斗转身向外,将右手的鱼竿高高举起。 只是无人看见,在转身的一瞬,他漆亮的眸子里,滚出来几滴豆大的泪珠。 昨日晚餐,娘亲已然哭得撕心裂肺。 今晨在院里分离,余斗便一直硬撑,怎料霜儿这丫头善良纯真,偏爱赚人眼泪…… —— 且说余斗离家,果真被清澜宗的眼线跟上。 一路盯梢,很快便将消息汇总给了上级。 说这余家公子一如往常,只在途中进了一次自家渔店,取了些饵料,便到那镜水湖畔,寻了老李一块钓鱼。 眼线还尝试确认,说那湖畔的少年,有八九星战士的战意强度,应是余家公子无疑。 后续消息,无非是一老一少专心垂钓。 午间照例烤鱼,直到天色全黑,才各自散去。 …… 天色暗时,西北道上,某辆早一天离开水月城的马车,趁着月明星稀,缓缓行进。 车里,鹤山宗大长老严海,正闭目养神。 他身侧的少年气喘吁吁,疲惫的脸上,却有兴奋的表情:“前辈,原来您和我爹,都是老狐狸!” 按说鹤山宗马车上的少年,该是少宗主严豹。 可是定睛细看,这毛头小伙儿眉目青涩,哪是什么鹤山宗少宗主? 分明就是余家少族长,余斗! 刚刚赶上车来的,还有一名邋遢老头。身上飘着些古怪气味,让心如古井的严海,都不禁皱了皱眉。 原来,昨日严海仓促离去,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