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能说也许,恰好他们的对象是我的朋友。从我成人的那一天,我认识的人都是好人。忽然我就看见两个人当着我的面杀人,狗娘养的,对吧。” “你想过他们是谁吗?”欧文斯的问题。 “来不及想,是不?我看到了反击的机会,而且必须要抓住不放,就这样。这不难——我也很幸运。我直接撞到了他的背上,胳膊肘击打在颈椎和胸椎的连接处,这并不难做到。” 肖恩的措辞太谨慎了,欧文斯双眉一扬。 “按照你的描述和其他人的说法,那个人过于愚蠢了,他该看看背后的,然而他并没有。” “也许吧,我还能说些什么?或者他是在倒时差也说不定。”肖恩不能解释,其实自己脑子中已经闪回了好几遍。其中有三次错误的计划,自己中了枪。 “你知道他们刚下飞机?”欧文斯惊讶地问道。 “不,我只是打个比方,他的状态就像没有睡醒一样,也许是抽了了面粉呢。谁能说清楚呢。然后我向他的屁股开枪。这似乎是......我本应瞄准头部,但我选择了......” 说到这里的时候,肖恩自己都有一点糊涂了。 同样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回的次数太多了,他应该开了一枪的。应该是对着那个人的屁股而不是脑袋,既然他活下来了,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。 时间被压缩,然后又膨胀了,表面上看上去又是同时发生的。他的记忆有一点混乱。肖恩摇摇头,努力将这种副作用从自己的脑海中清除出去。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。 “我不知道,我应该怎么做?举着手枪,像警察一样大喊一声放下武器?或者说别动?然后再去制服他?我不知道。时间非常短暂,我担心防弹玻璃也会破碎。而且好像前挡风玻璃就破碎了。”肖恩有一点激动,他甚至都没有看到欧文斯的眼神,就是说到这里就可以的眼神。 他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埃尔南,那个狗娘养的婊子,体制里面的婊子。 用正义为自己谋求更高的职位的婊子。 “我只是受过军队的训练,他们从不教育你如何抓人,对吧。他们只是教育你如何——”突然,他感受到了手掌中传来的温暖,简霍克抓住了他的手。 “上帝保佑,我不想杀人,我只是他妈的没有选择。”肖恩喘了一口气。 “是的,我没有选择,埃尔南,老汤米,或者还有其他人,你们知道我没有选择。”他心中想着。 “肖恩。”欧文斯省略了先生,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平易近人一些。 “这个感觉很不好,我知道的。我们在来之前已经见过了十八个人,他们全部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事情的经过,从他们告诉我们的情况,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,没有一点错误的地方。” “咳咳咳。”这一次轮到 CIA的人咳嗽了,现在在录影,他们不想成为嫌疑人的律师攻击的对象。 “不要这样,我为我说过的话负责。”欧文斯转过头,平静地说道。 “这个他妈的规则很重要吗?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,他本来就没有做错。我们——”欧文斯指着所有的人。 “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——站在同样的位置,能做出什么不一样的选择?我看不出来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。做的不错!至少匡提科把你的射击训练的很好,武器中士。第二个人,你的第一枪就打中了他的心脏,子弹直接穿过心脏。” “这是绑架还是暗杀?”肖恩问道。他知道这样的场合问出一些问题才不会显得突兀。 “不知道。至少我们得到了英格兰方面的消息。新芬党——爱尔兰共和军否认了这一事件,或者至少在一份声明中否认他们与此事有任何关系。” “你相信这个?”肖恩的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,这应该与他刚才的情绪有关。他没有注意到,欧文斯几乎巧妙地回避了他自己的问题。 “是的,我们也倾向于这么认为。他们不会狂热到空投两个人到长岛。你知道,这玩意儿政治上损失太大了。对不起,我认为生命永远是第一位的。但是,说句不好听的,这件事毫无价值。” 能做到这个职位的人,看事情的角度总是很理性。即使对方的目标是肖恩,欧文斯都会这么说。对于那些人来说,炸毁一个大桥或者教堂,都要比杀死一个美国富翁有价值。 “我……”肖恩下意识地闭上了嘴,他觉得欧文斯说得没错。 “我必须说那个司机很勇敢,他有机会逃出车外,但他坚持要按下按钮升起舱壁,这应该会耽误他不少时间。”欧文斯检查了一下文件夹中的文件,继续说道。 “防弹玻璃,那其实是一种碳酸盐为主的合成塑胶材料。不幸的是,看来没人读过包装盒上的说明。保险期只有一年。太阳光让材料发生了化学变化,变得同普通的防风玻璃一样了。那家伙朝它打了至少三十发子弹,加上手雷的作用,它简直成了粉末。司机当即死亡。” “感谢上帝,车内的隔板没在阳光下暴晒过,还完整无损,是司机撤下按钮,把隔板升起来的。或许这也是他们得救的原因——但没给司机带来什么好处。他有足够的时间逃离驾驶室的,但看来没来得及。” 肖恩回想起来,凯迪拉克轿车里面全是血——不光是血,司机的脑袋炸开了,脑浆星星点点地溅落在前排。想着这些,肖恩不寒而栗。如果不是那个司机不顾自己,探身过去揿按钮……后果就完全不一样了。 “我会参加他的葬礼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