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,第七大道城市电台大厦顶部的直升机停机坪。从直升机走出的肖恩看到了穿着一袭Valentino粉色平口礼服的简霍克。 “嗨!” 肖恩几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,直到她走到了自己的面前,好像才从梦中醒来一样。 “和你相比,我就像是从马背上刚刚下来的德州粗俗小子一样。” “你说的对。”简霍克踮起脚亲吻了他的脸颊。 “亲爱的肖恩。” “我知道你要做什么,但是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做。更何况,你现在并没有穿着航空队的制服,而是一件礼服。”肖恩一看,就知道简霍克的目光落在哪里。 “是吗?” 简霍克将自己的小手包递给了肖恩,里面沉甸甸的,应该是她永远喜欢的那一支手枪和弹夹。 “虽然我能理解,但是这里面不应该是口红或者其他什么?再说了,我们还不得不将你的手包保存起来才能进场。” “你觉得我需要?”正在弯腰脱掉高跟鞋的简霍克抬头问道。 “好吧,也许这是你的权利范围。” “帮我一下。”她居然将生生自己撕开了自己的礼服下摆。 “我很乐意,但是你看这是什么地方?更何况,莫特就在那里。”肖恩伸出手,帮助她站稳。 简霍克白了他一眼。 “一会你会看到我的父母,我希望你在那里也能这么直白。”说完,骄傲地向直升机走过去。 “副驾驶。”肖恩开始退而求其次,“二十五分钟,老老实实的按照管制的要求飞?” “你不想做我的副驾驶吗?” “不,你知道的,我并没有直升机驾驶的资格,尽管我也很想有。” 肖恩牵着她的手,将她送上了直升机,他知道简霍克有一颗大而且热爱天空的心脏。 驾驶员变成了副驾驶,副驾驶和肖恩坐在了乘客的位置,将高个子莫特挤到了第三排。 “肖恩先生,你真的不愿意坐到我的位置来吗?”这姑娘一定不是第一次了,副驾驶对她很熟悉。“趁着我们的驾驶员整理自己服装的时候?” “这个败家的娘们。”肖恩不知道简霍克清楚不清楚,她就没有一件晚礼服是便宜的,肖恩咬咬牙,和副驾驶交换了位置。 简霍克熟练的翻找着飞行日志。 “TB77,致电皇后区东河拉瓜迪亚机场,管制员,我们正在准备起飞。” 说实话,她爱死了这种从耳机中传来的无线电的嘶嘶声,熟悉的机油味道,还有巨大的发动机的轰鸣。 “ TB77,你们要返回曼哈顿南端炮台 6号码头吗?” “不,我们的客户有一个新的要求,我们将在东河走廊1100英尺以下飞行,从航迹点 0023折返。” “注意你的高度,TB77,同时也要注意你和地面的距离,我们受够了投诉。” “TB77,清楚。” “飞行愉快。” 看着兴高采烈的简霍克,肖恩默默的掏出了手机。 “简霍克最爱的礼服标号 7的那一件,第七大道城市电台大厦,三十分钟后。” 最终还是晚了十五分钟。其中前十分钟两个人在讨论,简霍克要不要让跟着礼服过来的化妆师调整一下她的妆容。后面的五分钟,肖恩在说服简霍克不要嫌弃蒂芙尼铂金镶钻首饰的繁琐。脖子和手腕简霍克都能接受,耳畔的她不很是喜欢。她总是觉得在自己转头的时候,这玩意儿很碍事。 “你不必要转头的时候那么的迅速,这就是一个晚宴,并不是凶案现场。”肖恩觉得她这个样子最好换一个款式。 “即便是这样,它也很影响我的听力。” “这不影响你的听力,影响你的听力的是直升机的降噪耳机。” “如果你在我父母前,不许有意无意的提及我今天的所作所为,我可以妥协。” “成交。” 即使这样,已经迟到的两个人,却站在入口街对面巨大的罗马柱旁边,望着大厅里面的如云美女、灯红酒绿和人头攒动,还是宁愿在门口耽误了一会儿。 “你可以再抽一根,我们还有时间。你看,他们大部分人并没有落座。”简霍克看上去并不介意再迟到一会儿。 “算了吧。”肖恩将烟蒂扔到了街道的角落。 “如果太晚,大家都已经坐下了,我们可不是就成了众人的焦点吗?还是趁着现在混乱的时候进去,我们能够很低调的找到我们的位子。” “你最近变得聪明了一点。” “谢谢霍克女士的夸奖。” 肖恩伸出了自己的胳膊,让简霍克挽着自己,两个人走了进去。 路过简霍克父母这一桌的时候,他的参议员父亲和母亲将他们介绍给了同一桌的客人。 “你应该常来我的办公室坐一坐的,如果你也喜欢高尔夫,我们可以一起下场。”伊森霍克关注着这个年轻人,现在看来,他应该是简霍克的良配。 他们夫妻两个只有两个女儿,从父亲的角度上来说,总有一些遗憾。比如落土的棒球手套。 “没问题,这周晚一些的时候,我会和你办公室预约时间。”肖恩表现的斯文和客气。 “直接给我电话,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近不是很忙吗?” 伊森霍克最近在故意将自己从当前的政局中淡化出去。肖恩知道,他在为下一个十年做准备,这也就是为什么伊森约自己的原因。 没有人可以从自己身边密密麻麻的关系网中破局而出,选择了一个人,有时候就选择和便利和麻烦。 肖恩庆幸的是,第奥古·拜恩在大方向上面和伊森霍克是一队的,也不是共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