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领地翻倍的口头承诺,应君便整顿兵马去了。 望着应君摇晃着离去的可笑样子,博望君鄙夷地笑了笑。 应君离去不久,家老从侧门进来。 “这次你做得不错,及时通知我做了准备。事成之后一块儿封地少不了你的!”博望君道。 “多谢博望君!哦不,多谢大王!”家老奉承道。 “哎,言之尚早,我现在还是博望君!”虽然嘴上这么说,博望君的眼里却满是笑意。 “博望君教训地是,能为博望君效力,是老仆的荣幸!”家老谦逊着说道。 “鲁阳君那边通知了吗?” “回博望君,我已经以应君的名义通知鲁阳君了,算算时间,也应该到了才是。” 博望君点点头,“等他来了,我要和应君、鲁阳君,商议一下保卫大王的事。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 家老略一沉吟,道:“回君上,我以为君上既然决定出手,必须以雷霆万钧之势锁定局面,不能瞻前顾后,给安邑来援的屈匄以可乘之机!” 博望君赞许地点点头,“你说得不错,本君的军队晚上便可抵达应城,到时候本君加上应君的军队将全力进攻应君府,捉拿刺客!安邑援军就交给鲁阳君吧!” “是,老仆这就下去准备。哦对了,君上,大王那边...君上还要面见大王吗?”家老问道。 博望君摇摇头,“以我这个侄子的聪明才智,恐怕已经猜出本君的真正意图了!”。 应君府,会客堂。 熊槐虽然面无表情,心里却懊恼不已。 虽然有精锐的千人卫队,但是应君围困这里的兵力至少五千。 熊槐自信凭借手里这千把人冲出重围问题不大,但是对于他这个一国之君来说,风险实在太大,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魂灭。 所以,熊槐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,固守待援。只要屈匄能及时赶来,区区一个封君的实力他还没有放在眼里。 只是,熊槐有些疑惑,看封君的德行也不像是韩犯上作乱之人。如果他有心的话,应该在刺杀之前就应该布置好外围,那样田夕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就出去。 一定是有人后来指使应君这么做的! 想到这一点,熊槐心脏砰砰直跳。 是谁? 外姓大臣几乎是不可能的,这个可以排除。 自己还没有子嗣。 唯二的可能就只有王族中人,自己的弟弟或者叔叔! 弟弟们都还小,不成气候,而且都在郢都,决然影响不到北境的封君们。 叔叔! 北境最强大的封君,博望君! 只要自己一死,博望君熊心绝对是新楚王的不二人选! 熊槐陡然起身,双拳紧握。 大意了! 熊槐望望夜色,大脑飞速运转。应君围而不攻,说明博望君的兵马还在路上。 此时是突围的最佳时机! 一旦博望君兵马到达,必然全力进攻,到时候敌军兵力起码有一万五千人,自己这一千人再厉害也决然抗不到天明! 等不到田夕和屈匄了! “祝剑!命令所有人全力向西突围!”熊槐毫不犹豫地下达了突围的命令。 向南,是博望君赶来的兵马,北面可能会有阻拦屈匄的伏兵,西北面是鲁阳君领地,向而向东不远是魏地,魏王刚与他结盟,博望君肯定会以为熊槐会向东突围,寻求魏国帮助。 向西是唯一的选择! 月亮隐入了黑云之中,整个世界黑漆漆一片。 仓促间,应君只征集了五千士卒。这五千士卒基本都是农夫,缺乏训练和战斗经验。但是应君也顾不了那么多了,他命令所有人围成一个圈,将应君府围得水泄不通。 应君坐在轺车上,围绕应君府巡视着,不时地喊道:“奴隶祝剑杀死了自己的主人,逃窜途中遇到了大王,大王宅心仁厚收留了他。但是丧心病狂的祝剑竟然行刺大王,大王重伤不治,现如今祝剑和他的同党就藏身应君府,博望君收到消息后已经在赶来的路上,这期间我们一定要守住这里,不能让一个贼子逃离!” 对这些农夫来说,大王和应君根本就没有分别,应君说怎么办他们就怎么办。 不用进攻,那最好不过,所以他们的神经也没有崩起来,很多人的心思还在地里的庄稼上。 应君府西墙下,熊槐、祝剑身后一千卫士,人人长剑在手,屏气凝神。 这里的防守最为薄弱。 熊槐与祝剑对视一眼,点点头,低声道:“突围!” 话刚落音,祝剑带着百名先锋侍卫纵身一跃跳上了围墙,紧接着在虎啸一声,如饿虎扑食般跳下围墙,杀向了守军。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登时让这些没有防范意识的守军陷入了混乱。 祝剑如天神下凡,在人群中闪转腾挪,长剑一剑快过一剑,每一剑必有一人倒下,不多会儿他的身上变全是血渍。 在他的带动下,百名侍卫很快便将包围圈撕开了一道口子。 这时候,其他方向上的守军也开始闻声赶来,应君紧张地大喊大叫,“快!快!围上去,别让刺客跑了!” “上!”墙内的熊槐再喊一声,四百名卫士分成两队,从一南一北两个方向翻墙杀了出去,挡住冲上来的守军,守住了祝剑杀出来的逃生通道。 “冲!”熊槐一声怒吼,率先翻墙而出。他身后大约五百名侍卫紧跟着冲了出去。 五百名侍卫将熊槐护在中间沿着逃生通道向西杀去,偶尔有一些漏过来的守军瞬间便会被碾压过去。 双方在这个方向上的人数差不多,但是实力相差悬殊,只一个照面,熊槐的卫队了冲破了封锁,向着夜色茫茫的西方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