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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倾澄(1 / 2)

孟娅点醒了她。

被问到新欢,姜卓斐除了不悦,剩下的就是空白。

令人心悸的空白。

她忽然意识到,自己对刚刚临时标记过的omega其实并不熟悉,连名字都不知道。

可笑的是,在今天她才忽然醒悟。

姜卓斐知道自己的性格,倨傲,自负,唯我独尊,她向来对情人的身份目的不放心上。

情人于她而言,只是一种消遣品,或者圈养起来的金丝雀,闲得无事逗乐的小宠物,除了取悦她之外,不需要让她知道太多东西。

她根本不在意。

然而,在酒吧里她却格外在意起这一点,以至于什么兴致都不剩,偏偏酒精麻痹了神经,等她回来见到小茉莉后才恍然大悟。

喔,她要得知对方是谁。

女人长相极美,桃花眼潋滟,眸底却是一片幽深晦暗,似一望无底的深渊,要把眼前人无情吞噬。

她每天都会化着精致张扬的妆容,看起来凛冽高贵,如绽放于皑皑白雪间的红玫瑰,冷艳漠然,高高在上。

这样的姜卓斐,如油画里扶栏睥睨万物的女王,无形皇冠加冕,只漫不经心的一瞥便是令人脊背发凉的畏惧。

阮倾澄脸色有些苍白,不只是刚才热吻中被对方咬破的嘴唇,还有来自骨子里的下意识臣服不安。

强大的alpha惯会巧妙运用自己的优势,不论调情,还是审讯,信息素都是最佳刑具。

玫瑰花香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,软刺挺立,寒气逼人,馥郁迷人的同时也饱含危险。

姜卓斐并没有做什么,但残留在阮倾澄腺体里的alpha信息素好似觉察到主人的心情,瞬间变为最恶劣的审讯者,无声无息威胁着娇弱的omega,逼迫她说出实话,毫无保留。

女孩整个人轻轻颤了几下,眼中迅速浮现出一层浅浅的水色,为这双圆钝可爱的眼睛增加几分柔弱。

她的腰柔软韧性,让人握住的时候弯成轻微弧度,腰窝被温热掌心覆盖,怯怯地抖了抖。

姜卓斐指腹摩挲过那一小片,隔着单薄衣料,不着痕迹丈量小情人的柳腰。

够纤弱,够轻软,够曼妙。

她从未抚摸过如此合心意的细腰,像是天生为她准备的一样。

阮倾澄感觉那股压在心脏的沉重威严似乎减弱了一点,让她有狭窄余地喘|息。

女孩垂下眼睫,羞怯着主动去亲姜卓斐的红唇。

“是姐姐的茉莉,留下来只为姐姐绽放。”

嗓音又哑又乖,散发着清新好闻的茉莉甜香,恰到好处的软。

姜卓斐顿了顿,想起了刚把人捡回来,她似乎说了这样的话,倒没想到对方居然钻文字漏洞把这句话堵回来了。

她本该感到受挑衅的微愠,但没有,只是兴趣盎然,掌下力度加重。

女孩发出轻声惊呼。

腰部被人用力碾过的感觉委实不好,尤其阮倾澄的这片肌肤格外敏|感,轻轻磨蹭都觉得难|耐,更别说被人这样无情对待。

一瞬间,再讲礼貌守规矩的淑女都要在心里狠狠骂一句臭流|氓。

姜卓斐眉梢愉悦挑起:“你应该知道我问的是什么。”

她问的是名字,是背景,是目的。

阮倾澄不蠢,当然知道,但不能确保真说出来会被怎样对待。

按照这几天对方的态度,她很清楚眼前这位阴晴不定的活阎王对“未婚妻”多么厌恶,恨不得把人一脚踹进太平洋的那种不喜。

但不老老实实交代,对方又不会放过她,而且既然起疑,百分百会找人查她底细。

与其被对方亲自扒了底细,还不如主动坦白,试图减弱带来的欺骗感。

小脸苍白的女孩不知想到什么,闭了闭眼睛,破了皮的下唇有种损伤的脆弱美。

羞答答的甜蜜香草茉莉慢慢如雾气弥漫起来,充斥着姜卓斐的周围,试探地贴了贴她的脸颊。

“是澄澄呀。”女孩柔柔弱弱地说。

姜卓斐眯了眯眼。

她总算明白,为什么一开始听到对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,自己会有那种不喜欢的感觉了。

长这么大,那个如影相随甩都甩不开的名字里,可不就有这么一个字。

澄澄。

阮倾澄。

她的未婚妻。

巨大的受骗感和愠怒涌上心头,如咆哮着的海浪,充斥着姜卓斐的胸腔,顺着滚烫血液,将这份差到极致的坏心情送至大脑。

姜卓斐勾唇,缓缓笑了。

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或许从一开始的偶遇就是对方步步为营的结果,偏偏她自大妄为,一脚陷进了对方精心构思的陷阱,还愚蠢地奉上了自己的温柔和耐心。

简直愚蠢。

头一次被人这样戏耍,姜卓斐气到眼尾都洇出一点浅红,笑意却是不减:“啊,原来是我最亲爱的未婚妻呀。”

与她温柔缠绵的嗓音不同,阮倾澄很快感觉到腰部传来阵阵痛感。

这个疯子!野蛮人!狗东西!

紧接着,铺天盖地的alpha信息素覆盖住客厅所有角落,把小兽般惊慌失措的香草茉莉完完全全包裹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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