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事情,现在安排的如何了,却被圣上传召的口谕给阻断了计划。 唐云瑾看着眼前的公公,细眉微挑:“好皇上是为何要召见我?” 那白发公公脸上笑眯眯的,笑容却不达眼底,瞧着就是个常年皮笑肉不笑的人,朝唐云瑾轻轻鞠了一躬,不卑不亢的说道:“老奴只是奉命传召,也不知陛下是为何事而传召,宸王妃入宫便知!” “……”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敏感的原因,这白发公公在说宸王妃三个字的时候,明显口音很重,就像在暗示着什么。 一时间,唐云瑾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,难道夜宸寒这么快已经告诉皇帝了? 要真是这样的话,那他简直就不是人,控制不了她,就妄图用皇帝来达到掌控她的目的? 唐云瑾袖中拳头紧握,声音逐渐冷冰冰:“劳烦公公回去告知皇上,臣女身体抱恙,今日不方便进宫面圣,烦请圣上改日召见。” 话音刚落她便明显感觉到这白发公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冷漠,语气也变得薄凉了起来,咄咄逼人:“皇上召见,岂有推辞的道理?宸王妃还是快写随老奴进宫面圣吧,从来没有人可以忤逆圣上的旨意。” “小姐。”小翠轻轻拉着她的袖子,声音很低:“这公公光是看着就不好惹,而且忤逆了皇上的话,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吧!” 唐云瑾低声冷笑:“进宫了也同样没有好果子吃,这是一场鸿门宴!” 小翠满脸纠结,不知还能再说什么好。 倒是珈蓝反应快,往她身边走了两步,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小姐,你放心进宫,我去邕王府寻大王爷相助!” “嗯。” 事到如今,对唐云瑾而言,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。 她现在唯一能依仗的,也就只有夜若云了。 …… 皇宫,御书房。 唐云瑾跪在冰冷的地面上,已经足足三刻钟的时间。 皇帝一直在批阅奏折,期间没有一次抬眼看她。 唐云瑾倒是轻轻抬头看了两次皇帝的面孔。 那张脸,与夜宸寒有三分相似,仅仅是看了一眼,唐云瑾便从心里断定了,皇帝和夜宸寒一样都是内心薄凉之人。 很快,半个时辰便过去了,唐云瑾已经跪的麻木,只能主动开口:“皇上,臣女已经跪了半个时辰,您既然召见臣女入宫,所为何事,是否应该明说?” “啪!”话音刚落,皇帝便冷哼一声,将狼毫笔重重甩到了她的面前,那支笔本就很细,在力的作用下,落在地上后瞬间分裂成三节,墨汁溅在了她的袖子上,手背上。 唐云瑾红唇有些褪色,袖中的拳头不自觉又握紧了一些,她鼓起勇气,继续说道:“难道圣上召见臣女,就是为了撒气?” 能说出来这话,她胆量是无人能比的,一般人说话之前,心中定会思量一番,要是说这话,肯定都会觉得会是杀头重罪。 “这么些年,你是朕见过胆子最大的!”皇帝冷哼一声,神色不怒自威。 虽然此刻还在地上跪着,唐云瑾却是挺直了腰杆,说道:“胆子大不算什么,臣女只是说了一些人想说却不敢说的实话罢了。皇上是天子,但是天子并非事事都对,就像今日皇上召见,应该是为了宸王殿下……” 话未说完,皇帝便将她的声音给打断:“原来你心里清楚!作为丞相府之女,非但不识大体,竟然敢给宸王写休书?你觉得丢脸的是宸王府,还是丞相府?” 唐云瑾大胆直言:“臣女觉得都不是,在皇上眼底,丢人的应当是皇室!” 也不知这话是不是戳中了皇帝的心思,他勃然大怒,大手一挥,冷喝道:“好!好一个唐云瑾,去外边给朕跪着,没有朕的允许,不准起!什么时候反思好了,什么时候回宸王府!” “臣女是铁定要与宸王殿下和离的,圣上为何不能成全,偏要将臣女强行与之绑定?如今宸王殿下迎娶了心悦之人,只要皇上一声令下,直接将那位白平妃提为王妃便可,宸王府没有唐云瑾,一样能好!” 她一口气将这段话说完,期间不带丝毫停顿。 皇帝听完,脸色瞬间变得黑沉下来,“你简直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” 站在一旁的白发公公额头早就已经被冷汗却浸湿,这宸王妃说什么不好,非要说一些让皇上恼怒的话。 唐云瑾这次一声没吭,直接抬步走出了御书房,顶着烈日,在殿门外徐徐下跪。 上一次进宫被罚跪,是因为太后,那一次,她被哥哥带回了相府。 而这一次…… 唐云锦慢慢的握紧了拳头,深吸了一口气,这一次,就全部靠珈蓝了,就看她能不能把夜若云带过来帮她。 时间飞逝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唐云瑾已经被晒的满头大汗,人也开始虚脱,很缺水,快要黄昏,她两眼一黑,直接趴倒在御书房门前。 从跪下到晕倒,过了一个多时辰。 白发公公将情况如实汇报给了皇帝。 却见皇帝脸色阴沉,冷漠道:“今日除了三王弟外,谁进宫来为她求情都不好使!” “老奴明白。” 皇帝褐色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冷芒,有些东西,只有他说的才算! 区区一个唐云瑾,也妄图掌控命运? 很快,夜幕降下。 气温骤降下来。 一道高大的身影慢慢落在唐云瑾的面前,驻足,审视着她。 此刻,她的意识好像还有一些,但并不多,只能零零散散的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自己眼前晃,她以为是夜若云又或者是哥哥,艰难的将手伸出,那人稳稳攥住她的手腕,大手一托,将她打横抱起,朝出宫的路走去。 等唐云瑾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下午。 她不是自然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