绘,她心中一颤,只觉得自己浑身烫得厉害,那人温热的吐息肆意充斥在她的颈窝耳畔。 云倦瓦凉,灯枯焰弱。 桃花酒清甜的味道将整间茶室盈得满满的,她看不清眼前那人的模样。 忽地胸口凉意津津,原先被酒打湿的衣袍自那人骨节分明的指间轻易便被剥了下去。 那人在她耳畔低喃,“小七......” 只有沈宴初才会这般唤她。 旁人是从来不会的。 她好似看到沈宴初正侧身卧在一旁,他的身下亦是厚厚软软的落花,四月温柔的日光透过重重花影打在他的脸颊之上,他眉眼缱绻,温声唤她,“小七。” 连日来的惊惶不安登时散去,小七心里欢喜,她伸手攀上他宽厚的肩头,软声吟道,“大表哥......你来接小七了吗?” 恍惚间那人手上一顿,小七蓦地一凉,方才那温热的人再感受不到了,见沈宴初已转身走了,小七被缚着不能起身,心下一急,叫道,“大表哥......” 但沈宴初头也不回地走了,他朝桃林深处走去,渐行渐远,渐渐地再也看不见了。 小七心中酸涩,迷迷糊糊才睡了过去,便被一盏凉茶水泼得醒来,她一激灵,连连打了几个冷战。 见那人衣袍不似初时整齐,而自己半张身子皆袒露在外。 那人脸色十分难看,话亦是淬了毒一般,“娼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