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古月辰的解释，宁凡眼中也隐隐露出吃惊之色。
“我不曾到达归宙境？”他问道。
他上了归宙台，的确也冲破了道则境，自身真气性状也发生改变，这些不可能是幻觉。
在场众多葵子院弟子也有些不解，其中一名长发女子问道：“辰师，我能感知到那小子的确是归宙境！”
旁边也有一人点点头，说道：“对，他显然走过归宙台，但是宙元原石不会骗人，只有普通真气才会释放出这样的蓝色光芒……”
“呵呵，”古月辰冷冷一笑，脸上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表情，“有些人在修炼初期，选择有隐患的星辰，后续连带着法则，道则都出现问题，这样即使通过归宙台与千方宇宙建立联系，依旧得不到宙力！”
说到这，古月辰又故意换上略带遗憾的表情，“这样的情况很少见，但并非没有，我每隔三年轮坐于灵修之间，倒也见识过几位。”
“辰师说得对，我爹说过，道则阶梯就是每个人拿到的钥匙，不同的钥匙能够打开不同的门，有些门中的宙力很强，有些门中的宙力很弱！”身穿灰衣的青年起身说道，“有些人曾经融合的星辰破碎，消失，意味着他的钥匙坏掉了，导致空有归宙境修为，但无法拥有宙力！”
这解释听起来好有道理……
宁凡目瞪口呆。
然而他融合的七杀，破军，贪狼三星并未消失，他也成功获得了宙力，按照
宁凡的估计问题可能出现在宙元原石上。
正当宁凡要辩解什么时，古月辰挥挥手，“你可以离开了，连宙力评级都无法通过，灵修之间不适合你。”
古月辰原本就很排斥宁凡和星林这种人，眼下宁凡没能通过，反倒是给了他一个极好的理由。
“不留也罢，”宁凡耸耸肩膀。
他来此地，是为探索金色真气的奥秘，对归宙境乃至于真玄境有进一步了解，但古月辰这种资深导师显然给不了什么答案。
果然还是不能相信星林那家伙，对星林而言葵子院一定就是修行圣地了。
宁凡见识过剑道，去过旧日之镇，指点他修行的存在基本都是千方宇宙，甚至万方极域的顶尖强者。
葵子院根本无法同这些比拟！
尽管宁凡表现得很温和，打算就这般离去，可一道身影骤然拦截在宁凡面前，正是先前发言过的黑发女子。
她用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宁凡，冷笑道：“不留也罢？听你的意思，好像很不服气？”
“服气？我为什么要服气？”宁凡用淡淡目光打量此女。
“凡是进入葵子院的天才，都背负着使命，岂能容你这种废物玷污，你不仅不能在灵修之间内修行，还需自己滚出葵子院！”黑发女子眸光闪烁，眼神之中有强烈的杀意闪现。
“如果……我不呢？”宁凡看着她，露出一丝轻笑。
“如果你不自己退出，将会付出很大的代价，”黑发女子眼中
的杀机磅礴而出，朝着宁凡覆盖而去。
古月漓作为一个典型的学院派，将修为，武技，气息三者融为一体，领悟修罗杀道的她光是依靠彪悍的杀戮气息，就能将同境界的对手镇住。
她是归宙境初期，而宁凡仅仅只是一个“假”归宙境，想要将这种家伙逐出去，一个小小的警告就足够了。
当宁凡被修罗杀道的气息笼罩的一瞬，他仿佛沉入尸山血海一般，眼前这位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子随手都会取走自己的性命！
以气息震慑对方倒是宁凡经常用的手段，拥有天魂境的宁凡丝毫无感古月漓的压迫。
古月漓想要在宁凡眼中寻到一丝恐惧，可宁凡那双眼睛如同古井一般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。
这怎么可能！
她可是遁入过“修罗场”这种万方极域的存在，自己的修罗杀道释放的气息，就连古月辰都能影响。
这小子脸色没有丝毫变化，他是木头吗？
“你经历过绝望吗？”宁凡忽然问道。
“什么？”古月漓下意识回答。
突然间她看到宁凡那双平静的双眸中隐隐有一座深渊浮现，下一刻她尖叫一声，双腿发软，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。
宁凡并未将绝望深渊降临，他不过是将深渊幻境投射出一部分，足以让眼前这个黑发少女感受深陷于绝望深渊的情绪。
灵修之间内的男弟子们看到这一幕，当场直接炸锅了。
这古月漓本是古月家族的天之娇女，
虽说不是出生于主脉，但所在的支脉也是古月家族内部第二大脉。
再加上她性情雷厉风行，深得在场男弟子的爱慕，他们哪里看得惯古月漓吃一丁点亏？
“小子，你找死！”
“在葵子院内对古月家族的人动手，不知天高地厚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