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涛表现的对宁凡十分恭敬,毕竟他只是一座小城内的行主,而宁凡是顾海潮这等负责一域的行主介绍而来,当小心翼翼对待。“今日能见到高剑师?”宁凡问道。安涛听到这话,眼睛一瞪,摇头道:“不可能。”“为何?”宁凡问道。“高剑师性情极为高傲,别说寻常剑修,就是寒天圣地的弟子,想要求指点,都需等候一年半载,更别说外人,”安涛说道。听闻此言,宁凡皱眉。安涛注意到宁凡脸色,当即“指点”道,“高剑师很少在剑庐露面,在剑庐授课的一般是他的弟子,其实他座下三弟子也很不错,都是剑主!”顾海潮并未将宁凡的信息完全透露给安涛,以安涛的身份,也没资格查询昌星行内关于宁凡的资料,安涛只道宁凡是辰州某个家族子弟。辰州剑道不兴,固然求索到寒天域,这非常合理。“剑主?”宁凡眉头微蹙。“剑主强者,对剑道掌控已到随心自如的地步,阁下可先入剑庐请教一二,自知差距,”安涛淡声笑道。他表面恭敬,心中却对宁凡生出一丝鄙夷之色。这宁凡看上去二十出头,至多区区一名剑皇顶天,看这样子还瞧不上堂堂剑主了?“可,”宁凡点头。他见剑主的目的,自然还是为高剑师。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,还是先入剑庐再说。于是安涛在前带路,宁凡紧随其后,很快来到黑雪城外。眼前,是一座穹顶式的巨大木屋,搭建的颇为简陋,这就是剑庐。剑庐正门并无人看守,但有不少剑修在外支剑,或坐或立。其中一些剑修来此地应有多日,整个人深陷在雪窝之中,更有甚者膝盖之下,已被冰块封住,就不知在此地静坐多久了。宁凡目光扫过一眼,奇道:“这些人为何不入剑庐?”安涛微微一笑,道:“剑修大部分都很穷,求剑庐内三位剑主指点,也是要钱的,没钱就只能在这里候着,靠着虔诚打动剑主,也是有可能被邀入剑庐。”宁凡:“……”两人对话,传在那些剑修耳中,他们纷纷睁眼,怒目而视。“哼,仗着有钱,就想修剑道?”“那个年轻人,一看就是公子哥,入剑庐撒几个钱,然后灰溜溜的滚回家……”“剑道求索,原本就该在艰辛中前行,你这等铜臭沾身之人,别说高剑师了,就是高剑师座下三位剑主都不齿!”众剑修义愤填膺之际,剑庐内走出一行人。为首之人身穿一席破旧道袍,腰间随意别着一把剑,头发乱糟糟的,一看就是那种世外高人般的剑修,在他身后则跟着数位扎着丸子头的剑童。安涛看到此人,脸上当即堆满恭敬之色,拱手道:“程剑师,在下……”这程剑师看也没看安涛一眼,望向刚刚发声的几名剑修,“你,你,还有你……有我剑修风骨,可入剑庐听剑道真解。”那几名剑修闻言大喜,连忙一跃而起,经过宁凡身边时,则是一脸冷笑。随后程剑师扭过头来,看安涛一眼,冷冷说道:“我与昌星行素无瓜葛,今日寻来何事?”“是这样,我昌星行有一朋友,于剑道一途有困惑,希望能在剑庐解惑,”安涛仍旧一脸卑微说道,心中却忍不住腹诽。须知昌星行每年都援助剑庐不少,私授程剑师也不少,怎么就素无瓜葛了?程剑师打量宁凡一眼,淡声说道:“年轻剑修,尚需时间磨练,五十年后再来剑庐问剑!”说罢,他转身就欲回到剑庐。宁凡:“……”安涛一脸赧然,苦笑一声,说道:“公子,这……”“十亿真元币如何?”宁凡淡声道。十亿真元币,已经不是一笔小钱了,尤其是对于这些剑修而言,他们很多人一辈子积蓄,都耗费在一把剑上,而一柄仙阶下品剑,一般也就二三十亿。程剑师脚步微顿,嘴角一掀,“吾辈眼中,且看一点利是,凭白污我剑心。”“三十亿真元币,”宁凡说道。旁边安涛瞪大眼睛,他知道宁凡是相当有钱,而且这一大笔钱如今就在昌星行中,可再有钱也完全没必要这样花,毕竟来这剑庐问剑,说不定啥都得不到,几十亿真元币岂不是丢在水中?程剑师脚步立住,摇头说道:“钱财乃身外之物,剑道只问本心,公子你还是太年轻……”“五十亿真元币,”宁凡说道。程剑师转过身来,脸上挂着微笑,“公子痴于剑道,其心可诚,若能在剑庐开悟,也算美事。”在场众剑修:“……”宁凡脸上露出一抹冷笑。看样子有钱不仅能使鬼推磨,还能使剑修折腰!“一百亿真元币,”宁凡又开口道。程剑师看宁凡信口涨价,脸色一沉,“阁下,消遣一名剑主,可不是什么好主意。”话音落下,程剑师身上气息迸发,锐利气息如一柄柄利剑扩散出来,剑庐上所悬的麻布无风自动。“我要直接见高剑师,这笔钱,你们可以直接找昌星行取,”宁凡说道。安涛一脸苦笑,连忙说道:“这位公子,的确有这个财力,我昌星行作保。”有昌星行作保,程剑师意识到宁凡并非信口开河,面色稍霁,说道:“师尊不见外客,不过你先入剑庐,若能通过我剑庐考验,可与你通传。”这是看在五十亿真元币的面子上,向宁凡发出邀请了。宁凡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,跟着这位程剑师进入剑庐内部。身后,自有一阵愤愤声传来。“凭什么啊,有钱就能入剑庐!”“那我们跪在这里算什么!”“算乞讨吧,哈哈……”……剑庐内,是一方圆形大堂,众剑修盘坐其中。中央凸起一高台,上有一名白衣中年人盘膝而坐,长剑置于膝盖之上。“这位是我师兄,郝剑师,今日宣讲剑道,你可前去坐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