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离开百珍楼,晋王直接回了自己王府。 留在原地的文嵩韬沉思了许久,刚才脑子里闪过的那些东西怎么也都抓不太住。 只能坐上马车回府。 这一路上,他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。 从皇上要对镇国公动手,然后就传出镇国公葬身火海,又想起那被火烧毁掉一半的脸。 当时他就觉得很蹊跷,现在看来确实很蹊跷啊。 在联想到刚才晋王突然询问他对礼亲王府的看法,似乎这里面跟礼亲王府也有莫大的关系。 想想也是,镇国公当初被晋王从北地带回来后,就直接被软禁在了镇国公府里,应该很难同外界联系。 既然晋王都说镇国公还活着,那么当初那个毁掉半张脸的尸体,就肯定不是镇国公。 显然这就是早有预谋,那么是谁帮镇国公呢? 礼亲王府? 可是礼亲王府为什么要这样做? 对于礼亲王府,他还是颇为了解的,沉寂了怎么多年,虽然心思有些莫名,但是为什么会突然就有所动作? 镇国公给的他们信心? 可是现如今的镇国公早就今非昔比,而且镇国公是什么样的人啊? 当年权势滔天,就连皇上都敢压着的人,同这样的人合作,一个弄不好,就会出大事。 礼亲王府能低调沉寂这么多年,肯定不是没有脑子的人。 “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,能让礼亲王府如此呢?” 文嵩韬皱眉沉思起来,一直到了府上,他都没想明白。 木着脸走到客厅坐下,过了好一会,文轩回来了,见到自己父亲呆愣愣的皱着眉头坐在客厅。 “大公子,老爷从中午回来就一直魂不守舍,这都两个多时辰了。” 闻言,文轩很是震惊,心里也非常疑惑,到底是出了什么事,居然能让他父亲如此魂不守舍。 “父亲...” “父亲?” 连着喊了好几声,文嵩韬才回过神来,目光还有些呆滞,看到文轩,目光才恢复了一些聚焦。 “怎么早就回来了?衙门没事?” “父亲,现在都快接近傍晚了。” 文嵩韬一怔,转头看向外面,天色果然已经有些暗沉了。 “父亲,您这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吗?” 闻言,文嵩韬定了定摇头道;“没什么事,就是在想今日皇上为何不处置礼亲王世子。” “或许是因为晋王吧。” 文轩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。 “毕竟,当初的人选中,开国侯肯定是不会掺和的,那么就只剩下宁王和赵王,他们想要同晋王争压根就没有机会。” 今日早朝上的事,很多人都察觉到了问题,而且这个分析也并非只有文轩一个人这样想。 文嵩韬一开始不也是这样想的吗? 对于他的话,文嵩韬并没有说什么,他可还记得晋王跟他说过的话,有些事可不能说给别人听,那怕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说。 “这些话在家里说说就行,可不能到外面去乱说。” “儿子省得。” 文轩自然知道这些话可不能在外面说。 “哎,说起来我还有些担心万福郡主了。” 听到他这话,文嵩韬沉默了一下,开口道;“杳杳是个有能耐的姑娘,而且她现在的声望很高,皇上就算有心,也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。” “也是,万福郡主确实很有能耐,现在想来她一直留在城外,似乎也是早就有所察觉吧?” ...... “祖父,今日皇上这样做,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” 礼亲王府,礼亲王世子的长子萧文皱眉问道。 他们虽然不去参加早朝,但是在朝堂上也有他们的人,所以对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很清楚。 不过也是想了大半天都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。 既然将那些弹劾奏折在朝堂上放出来,摆明了就是想要把这件事摊开了拿出来处理。 可是后面却来了个大逆转,高高提起轻轻放下,非但没有处理,甚至连处罚都没有? 这不正常啊,太不正常了。 虽说礼亲王在皇室宗亲中的辈分很高,但是这么多年深居简出,说实话同皇上并不是很亲近,自然不会存在太多情分和面子什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