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追随她前往。 安达利尔跟霍沧海嘴上没说什么,但他俩心里还是挺舍不得这两个孩子的。 尤其是霍沧海。 他年纪大了,此次离别可能就是最后一面,他想要多陪陪霍闻安。 徐星光返回掌舵府客厅,就看到一个身穿管家西装,但面孔陌生的管家站在客厅里。他弯着腰跟霍沧海汇报:“老先生,大先生生病了,能不能派个人过去给他看看病?” 他口中的大先生,指的是霍云生。 “大先生感染了病毒,岛上医院那边没有医生肯过来给他治病。”管家见霍沧海一直不吭声,心里有些焦急。 瞥了眼坐在沙发上,专心致志研究婚礼的安达利尔,他心里一动,赶紧说道:“掌舵大人跟徐小姐的婚期将近,这可是大喜事。咱们大先生身体免疫力低下,这若是病中出了什么意外...” 闻言,安达利尔关上电脑,抬头,朝管家投去一个冰冷的目光。“出了意外会怎样?”她笑着问。 管家有些怕这位公主殿下。 他支支吾吾地说:“大先生是掌舵大人的亲兄长,他若是出了意外,这丧事喜事一起办...” “那还不简单?”安达利尔微微一笑,她说:“霍云生感染了艾滋病毒,不能前去参加掌舵的婚礼,宾客们都能理解。既如此,霍云生是死了还是活着,反正也没人知道。大不了,我就用一口冰棺将他冻起来,等到年后,随便找个地方埋了,谁又知道真相呢?” 管家脸都白了。 “老先生跟掌舵要怎么办事,还轮不到你来要挟。”安达利尔绝不容许任何人用亲情道德来绑架要挟她的丈夫跟孩子。 管家早就听说过安达利尔是个专横霸道的女人,但他这是第一次面见安达利尔,不知对方深浅,才大着胆子说了些逾越的话。 “是我说错了话。”管家赶紧认错道歉。 等安达利尔教训完管家,霍沧海这才说:“他自己私生活不检点,染了病毒,是他自己活该。他的命是命,医院里医生的命也是命,我不可能强迫一个能力出众身体健康的医生,去医治一个身患传染病的蠢货。” “将霍云生病重的消息放出去,若有人愿去看他,就去看。没人愿意,就让他自己等死。”霍沧海微微摇头,“自作孽,就得自己受着。” “我明白了,掌舵。” 管家冒着冷汗赶紧溜了。 他一直都知道老掌舵是个心狠的人,但他没想到,对待自己的亲儿子,他也能做到这般绝情。 离开掌舵府,管家赶紧打电话将这事通知给大夫人谢锦云,以及刚从中洞出来,在家里关禁闭的霍闻北。 接到电话,谢锦云说:“除了他的葬礼,别的事就不要烦我了。”霍云生给她戴了无数顶绿帽子,害得她这么苦,她可懒得管霍云生的死活。 霍闻北在中洞被关了一两个月,身体虚弱得很,正躺在床上休养。 接到电话,得知霍云生因为一场感冒就彻底垮了身体,霍闻北既没有悲伤,但也没有喜悦。 “给我打电话做什么?我不是医生,治不好他的病。我也不是美人,解不了他的欲望。他为了外面那些莺莺燕燕,完全不将我母亲的尊严放在眼里。” “他做人太绝,他活该烂死在床上。” 见大夫人跟小公子都不肯想办法医治霍云生,管家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。他身穿防疫服,站在病房门口,望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霍云生,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轻易放弃了。 他是陪着霍云生一起长大的,他既是霍云生家里的管家,也是霍云生的朋友。 正因为不是霍云生的家人,他对霍云生反倒没有谢锦云和霍闻北那种恨意。 管家想了想,又拿起手机,给宋炽拨了过去。 宋炽是霍云生的长子,也许他不会对霍云生见死不救。 * 宋炽在神隐岛也有了自己的别墅,他的别墅就在掌舵府下的半山腰,挨着谢锦云。接到电话的时候,宋炽正在健身房运动,手机摆在墙角边跟白溪直播。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上回在京都碰面,情难自禁睡了。 如今分隔两地,就格外想念彼此,隔着视频看彼此的眼神都在拉丝。 “我小叔跟婶婶十月十八结婚,你来参加婚礼吗?” 白溪点头,“我跟舟舟都收到了请帖,洲洲特意将那几天的行程推掉了,我们一起过来。” “好,到时候你们住我家。”宋炽用饱含热意的目光凝视着白溪,他说:“你跟我睡,程曦舟睡客房。”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