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乌里克的质问,古臻显得有点哭笑不得,揪着抓住自己领口的这只小手强行让他安静下来。
“什么叫欺负伊尔,你看见我欺负伊尔了?”
“你这还不叫欺负伊尔?”乌里克满眼怨恨的看着古臻:“现在整个世界都知道他给你怀了四只崽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!你这么欺负他,不怕遭报应?”
“还真不怕遭报应。”古臻拍了拍衣领的褶皱,笑的毫不在意:“或者,如果你不介意,我可以当面给你表演一下,我平时都是怎么‘欺负’伊尔的?好不好?”
古臻并不想对他解释什么。
一则,是这种事也不好再让外人知道,尤其是思维还不定性,被包裹在手心里长大的雄虫崽子。
二则,这小子对伊尔实在过于关心,甚至以‘前未婚夫’的身份上门挑衅,给他解释?凭什么?
让他慢慢知道自己是个事外虫,对他或许也有好处。
乌里克见古臻上次还一副很珍惜伊尔的模样,怒火攻心的眯起眼骂他:“果然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希望!你这种废物,有了精神力就不顾旧情!你没救了!”
“嗯嗯,我没救了。”古臻应和着,眼神看着不远处又来了辆出租车,立刻快步走上去,帮忙把车门打开。
苍岚两只手包的像是举着两只绷带汉堡,正愁车门打不开,就看到车门开了,立刻对古臻笑笑。
“这么严重?”古臻看他包成这德行,胸口部分的血迹比之前送走他的时候更多:“你这……也伤了?”
“现在都好了,雌虫恢复能力强,不用担心。”
取出带有倒刺的针的确挺难熬,不过这可能比起他家雌君前半生的腥风血雨就是九牛一毛,苍岚觉得没必要和古臻说,就简单糊弄过去。
与此同时,两道热辣的目光,正盯着拉着苍岚汉堡绷带手的古臻,一个是店门口的乌里克,一个是对面的贝利。
看了看这俩家伙,他忽然挑眉看了一下苍岚,伸手搂住他的肩膀:“走!进屋!”
苍岚略微有些僵硬,直到古臻把他带进屋里之后,看到伊尔醒了,匆匆避开他这样不太对的行为。
“媳妇儿~”
古臻也松开搂着苍岚肩膀的手,觉得自己冲动了,刚要奔过去和媳妇解释一下,就见到伊尔打了个哈欠。
“老公……想喝蜜糖。”
“好嘞~”古臻站住,脚底打了个转儿就立刻去拿了蜜糖来,然后去拎热水。
此时的苍岚,看着完全没为此生气的伊尔,回忆起自己刚才坐在车上时,费力用鼻子打出的那个呸——觉得未来的日子,或许每天都要看这种画面了。
当然也为自己的眼光好而感到高兴,他这个‘雄虫’朋友,比任何雄虫,都优秀。
苍岚以为,伊尔没生气已经是他以为的极限,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要非常恪守本分。
却没想到,伊尔取杯子的时候,拿了两只出来,挖了两块蜜糖招呼他。
“快来坐,你的手怎么样?医生怎么说?”
见伊尔的关心情绪,苍岚心头逐渐有些发酸,一年来屡屡质疑古臻卖血救他的问题,在此刻得到了答案。
苍岚眼神柔软,低笑着答:“好多了,大概明天就能把绷带拆了,估计没多久就能恢复。”
伊尔拉过他的手研究了一下,点头:“嗯,主要是伤在不好涂药的地方,然后还得辛苦你,或许会有眼线来盯我们,找虚假关系的证据,所以需要尽可能的真实……”
“这怎么叫辛苦……”前几次见伊尔都是在较为混乱的状况下,这还是苍岚第一次这么安静的和他坐在一起,感觉他看起来桀骜倔强,实际上内心是只温柔的雌虫,一颗心暖暖的开口:“是你们在帮我,他想要我的研究……这我不可能交出去。”
“主要现在各种杂乱事太多,你知道的,我现在的身份……我觉得,我们保持静默会比做任何事都要好。你说呢?”
苍岚听出伊尔这话的意思是‘无能为力’,他很理解的给出了最冠冕堂皇的答案:“你是曾经的第一主将,你更了解这些,这种事当然是听你的。”
伊尔为自己的无能而略尴尬的叹了口气:“我其实……人情世故上也是一般,我雌父也是军雌,他鞠躬尽瘁的死在战场上,对我唯一的要求,就是一定要爬到力所能及的最高处。因此我从八岁进战队,其它雌虫锻炼结束后一起去泡澡放松,我却死心眼的按照我雌父的要求,继续锻炼精神力……所以……就阴谋算计这方面,我确实不行。”
“这世上的死心眼不多,但恰巧有我一个,谁也别说谁。”
“那,喝糖水?”
“谢谢。”
古臻很快从厨房回来,看到两只雌虫乖乖坐在一起,拎着热水来把他们面前的杯子填满,用搅拌棒摇化了蜜糖之后,一虫一杯给分好。
两只捧着杯子的雌虫几乎异口同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