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会这个呀。” 聂芜衣一脸无辜的表情。其实是想着先从自己名义上的父母下手,看能不能主动退了婚事。 “凌昌国的风俗,女子婚后才能束发。”聂戎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。 “哦,我从小就跟着我师父在深山野林里住惯了,不懂这些王公贵族的规矩。七王爷要是娶了我,府内会大乱的。”聂芜衣一脸无所谓地说道。 “规矩可以慢慢学。” 萧玦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样,微微皱了眉头,才耐着性子看着她慢慢说,再过一两年,长成了容貌倾城的模样,再也不能让她去外面抛头露面了。 “野惯了学不会。” 聂芜衣心里堵着气,这厮,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后,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也太快了。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因为爱上聂家小姐这个身份而已。 转身坐在茶几上,翘着二郎腿,随手抄起一个果子就啃了起来。这才父女母女相认没几天,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。也许,家这个字眼,就是如此。反正他们已经十分坚信自己就是他们的女儿。 聂戎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,这顽劣是真的很难驯服。 “唉,鬼谷子还真的是睚眦必报。” “这话从何说起?爹,七王爷找你什么事儿,我娘也出府了。半响才回。” 聂芜衣终于切入了正题,毫不掩饰地问了起来。 “让你娘去认尸的,清水崖底,你的替身。” 聂戎坐了下来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才慢悠悠说。 聂芜衣正听着,突然从手掌间飞出一枚银针,直射对方的眼睛,却很巧妙地被聂戎接住了。 “老爹功夫挺不错的嘛。” 聂芜衣摸了摸鼻子,心虚地拿起桌子上的茶壶,给自己斟了一杯茶。 “这些心眼对你爹可以,可千万不能这样对七王爷。” 聂戎捏着银针,瞬间出手,将银针投出,穿过茶杯里飘着的一片茶叶,直立在中间,在小小的茶水里荡起了一片轻微的涟漪。 “爹,您别张口闭口都是他,我这还没嫁呢。” 聂芜衣十分不服气,聂老头和夫人对自己是真的好。但两个人也是真的古板,呆板封建。非要灌输自己三从四德,琴棋书画。这可没有速成的办法。也跟着鬼谷子学了不少的医术,奇门遁甲、天文历法也能卜会算。现在在这座将军府,反而是父母眼中无才无德之人。 “喝茶的时候小心一点。” 聂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 聂芜衣默念了一遍,心里却在想,他为什么叫我喝茶的时候小心点?莫名其妙的话,正嘀咕间,聂芜衣弯下腰,脸趴在桌子上,盯着那冒着热气的茶杯看了老半天,终于发现了端倪。顿时,心里吓了一大跳,银针居然恰巧贯穿了茶叶,银针全身隐藏在茶水之下,而头部则与茶叶表面齐平。 正在心里大惊,看着银针陷入了沉思。萧玦看着她,不知所措,正想解释一番,谁知她却开口: “王爷请回吧。” 萧玦欲言又止,叹了一口气,才低声说道: “改日我再来府上看你。” 说完,几步一回头的离开了。 聂芜衣看着他的动作,心下觉得十分好笑。其实也并没有特别生气,就是突然节奏这么快,成婚有点接受不了。看他对自己的态度,眼里有了柔情,心下觉得欢喜。成婚的话,还太遥远了,起码也得二十六岁吧。 聂夫人带着一众侍女来到了御书房。聂芜衣回过神来,看着又是各种各样繁琐的衣服,烦不胜烦。聂夫人看着她,笑着开口了: “快随我来,给你收拾好了起居厢房,以后日常起居就在那里了。” 聂芜衣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这才起身跟着她们一路走。聂夫人揽着她的手,亲密地一边介绍府内院落,一边和她聊着府内的家常。 “你可知道梨花苑是什么地方?” 聂芜衣摇了摇头,被她拖着走,心不在焉的。 “这梨花苑可是以前太妃住的地方。” 聂夫人说道,暗示萧玦对她的重视。 “太妃不应该是住在皇宫里的吗?” 聂芜衣说道。 “是常驻宫里,但王爷及冠那年,首战告捷,分封府邸,就建造了梨花苑。庆功宴就在这里举办的呢。那时太妃就住在这里。” 聂夫人解释道。这还是七王爷派人过来提前知会的,看来两个人的好事也将近了。 聂夫人见她没什么话说,就依旧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