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挪动步子错过他肩膀往前走,甚至都不敢发出一点声。
刚错过他肩,祁夜弃忽然抬手抓住了她的臂弯,“去哪儿啊?我话都还没说完呢。”
灵簌不敢抬头,道:“您讲。”
祁夜弃道:“一夜不归,你是去哪儿了?”
灵簌道:“我...我去商量要务了。”
祁夜弃没有松开她,反而握得更紧了,“与谁?容知衍?商量要务还需要换衣服,你是商量的哪门子的要务?”
灵簌感觉到疼,轻轻抽着气但也不敢出声,也没回答。祁夜弃的声音又在上方响起隐约带着些怒气,“去的什么地方?”
“平江镇。”
祁夜弃松开她,道:“给我。”
灵簌疑惑,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,攥着了手里的笛子悄然背到身后,道:“什、什么?”
祁夜弃道:“明知故问是吧。”
灵簌低头,抓着笛子更紧了,脚下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,道:“这是容将军送我的...”
他看她不顺眼就算了,为什么要跟竹笛过不去,前面有大片竹林,他若也想要笛子可以自己去做啊,为什么要抢她的。
“怎么?不听话了?!”祁夜弃满是怒气,“别让我再说第二遍。”
灵簌下意识的蹙眉,不情不愿的递了过去,可当祁夜弃拿走时,灵簌攥紧一端不撒手,僵持了半天还是败下阵被祁夜弃收走。
灵簌气结道:“九叔什么时候还我?”
还?他拿走的东西哪儿还有还的道理。祁夜弃仿似未闻,没理她。
灵簌气急败坏,但又不敢在祁夜弃面前发火,最后也只是愤然转身离去。
刚走了两步,身后祁夜弃又道:“站住。”
灵簌不情不愿的停下,没转头。
祁夜弃走过来,低头道:“把你这件衣服给我仍了,别等我动手。什么眼光,难看死了。”
抢她笛子就算了,怎么还管她穿什么衣服,她穿得再难看那也是她的事,他管天管地还要插手她穿的衣服。不好看就别看,反正他也看她不顺眼,干脆眼不见为净。
灵簌咬紧了下唇怒气要走,祁夜弃道:“我话还没说完呢,急什么。”
灵簌吞下怒火,隐忍道:“说。”
祁夜弃道:“还有,你是不是换香粉了?给我换回来。”
这都要管,灵簌攥紧了手,骨骼咯吱咯吱的响。祁夜弃闻声,垂眸看向她握紧的手,不可察觉的轻笑了声,道:“你有什么不满?”
灵簌斩钉截铁道:“没有。”
祁夜弃道:“行,没有最好,有也给我咽下去。”
灵簌深呼了口气咬牙道:“我可以走了么?”自始至终,她都侧着身没有正眼去看祁夜弃。
祁夜弃笑然:“可以,给我好好走,少给我摆脸色。”
能把灵簌气到这个程度,他祁夜弃是第一个。灵簌愤然离去,倒是真端出标准的走姿,腿都没打弯,生生僵着身走出了半里远。
森森等候了多时,它本来要飞进去找灵簌的,结果看到了祁夜弃赶紧退出了老远,它不敢近距离接触祁夜弃,灵簌都怕他,它也怕他。
看见灵簌一脸怒气的走出来,森森飞过去道:“怎么了?”
灵簌气急败坏道:“没事。”
要不是森森亲眼看到祁夜弃,还以为灵簌是跟容知衍吵架了呢。
灵簌越想越气,越气越郁闷,她一拳捣在一桩粗树干上,树叶散落,随后咔嚓一声,树也四分五裂了。
“别、别生气...”森森惊惧道,说完就趴到灵簌后衣领处,不敢再探出头。
灵簌收回手,手关节蹭破了皮流出血,她不管不顾像是没感觉到疼一样。
远处静等的沈若凝看在眼里,叫住了她,“大人。”
沈若凝昨天听探子回报,得知灵簌去赴约了气得一夜未眠,早早的起来就等候着,又听说他们来这片树林便就匆匆赶到。
正好撞到灵簌在气头上,没想到一向清冷端肃的巫师大人也有生气的时候,吓得不敢上前。但又不气馁最后思量片刻壮着胆子硬着头皮上前。
“大人为何发如此大的火气,别伤了身体,消消气。”难不成是与容知衍谈崩了,所以才大发雷霆,她内心一阵窃喜。
灵簌怎会没怀疑到她,只是不屑争论罢了。她没去找沈若凝,沈若凝反而敢来找她。
灵簌冷然道:“何事?”
沈若凝一惊,垂眸,不敢直视灵簌,“我听人说大人一夜未归,定然是事务繁忙劳累所致,若凝特意准备了红枣血燕送给大人,还望大人不要动怒免得伤了身体。”
灵簌接过她递来食盒,道:“多谢沈小姐。”
“为大人分忧,是若凝的荣幸。”
沈若凝还在莞尔,灵簌转手递给正在清扫落叶的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