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从那以后就不懂收敛为何物,烧杀抢掠无恶不作,今天下午抓起来,明天早上必放,因为寺卿得罪不起相府。 如今这刁蛮任性的相府大小姐竟然问为什么不定罪?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。 冷凝啪的一拍桌子,大声道:“这些不要脸的东西,亏我以前还把他们当朋友,没想到他们是这种人。” 她义愤填膺道:“查,继续查,看这些东西还做了什么亏心事,到时候一并论处了,一个也不要放过。” 王文远看她一张白皙的脸此时因为生气涨的通红,莫名想起六月的桃子。 他移开目光,随口敷衍道:“卑职会查的,小姐还是先回府里等结果吧” 他一直在查,今日不能处理掉这些人渣,将来的某一天,他总归是要把他们都送上刑场的。 冷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:“那你先查着,我后天来。” 说完就带着苏竹和甄婉就走了。 “老大,他们已经下去整理这些人近几日犯的罪去了” 王文员点了点头。 那人又小声道:“大小姐说的是真的吗?真要处理那些人”他兴奋的磨了磨拳头。 王文远淡淡的看了他一样,仿佛在说你在说什么傻话。 那人眼里的光顿时暗了下去,这些人渣一天肆意行凶靠的不就是大小姐吗?大小姐也靠他们在京都横行霸道,她这次这么说也只是想堵了他们的口罢了。 “把东西准备好”王文远拍了拍他的肩膀,笃定道:“终有一日!” “嘚,本来要去见任深的,这天都黑了”冷凝伸了个懒腰说。 苏竹忙说:“那我们明天去见,今天回去休息吧。” 那几个纨绔,她跟甄婉上一次见了一面后,一点好印象都没有,他们只是把大小姐当做冤大头。 “不不不”冷凝摇了摇手指说:“我知道他们在哪儿。” 春凝楼,哦不,现在应该叫春丽楼,是京都最大最繁华的青楼。 以前它一直叫春凝楼,原主瞧着春凝楼的那个凝字与自己名字中的凝字相冲,便把老鸨叫来改了,老鸨当然不愿意,说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名字,岂能说改就改。 原主直接扔给她千金,当场带着相府的护卫,把门上的匾拆了。 老鸨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花千金买一个破名字,以至于她以后见到原主就像见到财神爷似的,虽然这位财神爷来这儿只是吃茶听曲儿。 张妈妈脸上搓着厚重的粉儿,嘴上的胭脂红的好像那纸人上的腮红似的,她一眼就看到了刚下马车的冷凝。 她忙扭着水蛇腰摇了过去,她掐着尖细的声音道:“贵客贵客,大小姐都几日没来了,可想起我这个老妇了。” 冷凝只觉得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直冲脑门,她忙偏头打了一个喷嚏。 甄婉忙把手帕递给她,看着她咳的难受自己的心也被提了起来,她一下一下拍着冷凝的脊背说:“我们回去吧小姐。” 冷凝擦掉咳出来的眼泪,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,转过头说:“张妈妈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你这...”她微微挑了挑眉说:“越发风情了。” “那是,那是”张妈妈做了个请的姿势说:“大小姐快里面请” “任深任公子呢?我是来找他的。” “任公子在三楼,大小姐快跟我来。” 楼台上的舞姬正在翩翩起舞,她身后一个穿着红衣的小丫头正在弹琴,冷凝跟着琴声慢慢晃着脑袋跟在老鸨的后面。 别说,这琴弹的还挺不错。 门打开,任深正侧躺在屋里拿着酒壶喝酒,他脚边一个女子正在给他慢慢揉捏着脚踝,他的表情看上去享受极了。 他旁边的软榻上卧着几日前一起赌博的那几个公子,有的人已经把手伸进了女子的衣服里。 “大家真是好享受啊”冷凝感叹道。 苏竹和甄婉看着如此□□的一幕,觉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。 甄婉下意识就要上去蒙住她家小姐的眼睛。 冷凝拍开她的手,一撩裙摆坐到了一边。 其他人抬了抬眼皮子,蔫蔫的说了声大小姐好,然后动也没动,他们跟冷凝称兄道弟惯了,一点也没有把她放在女人的行列里。 文章摸着身边女子的头发,指了一下站在一边的侍女说:“还不快给大小姐上酒。” “大小姐今天要点谁?樱桃?花云?还是梦哈哈哈” 冷凝淡淡的看过去,正在说话的是寺卿的幺子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