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羽姗隔三岔五就会回金沙镜一趟,这是她答应南宫凫的条件,也是她能在酒楼肆意生活的筹码。 在南宫羽姗看来,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条件,只是爷爷想见她的由头罢了。 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呢,这世上除却娘亲,爷爷就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,她何尝不珍惜呢? 走进殿阁,南宫凫正在入定。南宫羽姗蹑手蹑脚地走进,准备给南宫凫一个大大的惊喜。 最近酒楼生意兴隆,客人爆满,南宫羽姗忙得抽不开身,近几次她每隔五日才回来一次,明早又要大早出门。 南宫羽姗走到南宫凫的身旁,从袖中拿出一根羽毛,在南宫凫的耳边摩擦。 “姗姗,你又在胡闹!”南宫凫闭着眼,也猜到是南宫羽姗,整个门派就只有她才敢如此肆意妄为。 南宫凫嘴上虽责备着,语气中却是宠溺,任由南宫羽姗胡来。也只有她,每次变换着戏法捉弄。 “爷爷,您闭着眼,怎么知道是我?”南宫羽姗以前觉得幼稚的戏法,如今却玩得不亦乐乎。 “你最近都不怎么想念爷爷了,隔这么久才回来看爷爷一回。”自从与南宫羽姗相认后,南宫凫仿佛变了一个人。 与在万圣山初次见面不同,短短数月,如今变得苍老许多。不说南宫羽姗也知道,是爹爹的离世对他打击极大。 “怎么会呢,我每天都在想念爷爷您呢。” “就你嘴甜,知道哄我开心!” “我没有哄您,说的都是大大......大实话。” ...... 每次回来,南宫凫都会询问南宫子易生前的事迹,南宫羽姗每次都会讲述他们十多年来的点点滴滴。 爷孙俩就这样一聊聊到深夜,每次讲述以前的生活,南宫羽姗都十分怀念。 每讲述一遍,如同将南宫羽姗结疤的伤揭开,让它一遍又一遍地流血,使她更加怀念,难以忘怀。 “爷爷......”南宫羽姗欲言又止,想问关于逆轮术的来源,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。 既然是门派禁术,那么定是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,特别是如她目前境遇的,可能会更加提防。 虽然她对逆轮术不存在坏心思的想法,可若她真问出口,他人定会往不好的方面遐想。 即便是南宫凫,也会往不好的方面想。往往人的变化只在一念之间,何况她的境遇正需要逆轮术。 想到此,南宫羽姗所幸打消念头,防止惹得南宫凫多虑,引来他人胡乱诽谤,惹祸上身。 “时候不早了,你早点回去歇息吧!” “爷爷,您也早些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 南宫凫闭目,点头回应。直到南宫羽姗身影消失在殿阁外,他才睁开双眼。 他真怕南宫羽姗问起逆轮术,若她真问起,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,早晚都藏不住。 担心她执着于逆轮术,丧失纯良本性,走错一步,步步错,回头可是难比登天。 庆幸的是,从南宫羽姗今日的神情来看,并没有什么异样,似乎对于逆轮术并不是十分在乎。 见南宫羽姗如此这般,南宫凫才长舒一口气。想起他曾经犯下的过错,自叹还不如一个孩子。 翌日天初露鱼肚白,南宫羽姗便早早地来与南宫凫道别。待回到酒楼,天已大白。 来到后院,屋前挤满了人,众人见南宫羽姗回来,大家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她。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以为脸上有脏东西。“发生什么了?大清早地堵在我房门!” “老板,她已经回来了,昨日我亲眼见她鬼鬼祟祟地,不知藏着什么东西,定是偷盗酒楼的东西,您要仔细搜查。” 说话之人正是近日处处与南宫羽姗作对,处处看她不顺眼的阿白。走到她跟前,阿白故意放大声音,生怕南宫羽姗听不见。 “酒楼丢失一尊价值不菲的玉雕像,昨日我亲眼见你在后院鬼鬼祟祟地,定是你偷走它。”阿白对着南宫羽姗,一口咬定地说道。 南宫羽姗莫名其妙,来酒楼也有一段时日,她从未见过什么值钱的玉雕像。 “快打开门进去搜,是不是她偷的,一搜便知。”还未等南宫羽姗辩解,阿白便命身后的伙伴进屋搜寻。 南宫羽姗要进屋,却被阿白拦在外面。他的伙伴进去搜寻一番,不一会儿,手里拿着一尊玉雕像走出来。 “找到了,找到了。”进去搜寻的人一只手拿着玉雕像,一只手抱着一个小木箱。 玉雕像南宫羽姗在酒楼从未见过,不知为何它会在自己的房间,不过仔细一瞧,那玉雕像有些眼熟,似曾相识。 而小木箱里,装的正是南宫羽姗平日积攒的银子。还有昨日儒雅男子给的一袋金子。 “老板您看,人证物证俱在,真是她偷取的。”阿白指着伙伴手中的玉雕像说着。 “还有这个木箱子,沉甸甸的,里面定有她偷来的其他脏物。”阿白的伙伴随声附和。 其他人见从南宫羽姗房中搜来的玉雕像,都纷纷议论着。说她是白眼狼,老板好心收留她,却恩将仇报偷盗酒楼的东西。 看着阿白和他伙伴的一唱一和,定是串通好,趁她不在之际,栽赃陷害。 南宫羽姗也不着急为自己辩解,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。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,等他们一一使出。 她知道,阿白会这么做,定是因为她的到来抢走他们的赏金。从而对她怀恨在心,才出此下策。 可无论怎样,这都不是他们栽赃陷害他人的理由。她都是凭自己的才能本事获取赏金,取之有道,她问心无愧。 “你把她的东西放回原处,玉雕像从哪里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