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程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,几乎白送的昆布送上门,还能有白送的红利。 他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处,只是把尚乘风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,打算以后有发财的机会也拉他一把,毕竟这么实在的商人真是少见了。 两人桌上谈妥了价格,尚乘风甚至在郝程提出手头有些紧、货款可能要晚点结的时候,大方的表示,到时候直接从他的红利里扣就成。 虽说如此,郝程到底做不出白拿的事,还是表明了,会尽快结清货款。 待酒足饭饱,尚乘风当然不好意思再让郝程请客,主动抢着付了账,带着郝程他们便直奔城外运河港口而去。 尚乘风实在着急卸货,这货压在船上一天,他就多亏一天的钱。另外,事情没彻底落定,他心里还是有点没底。 看到了货,郝程才明白尚乘风忐忑的原因,货确实是有点多。600吨的大货船,足有十艘。 不得不说,尚乘风这个商人到底是有些莽撞在身上的,能行商到现在还没有破产,真是一种运气啊。 “银墨,去租仓库,把货都卸下来再说。”郝程直接表示他全都要了,没有因为货太多而有半点推辞。 这让尚乘风心里松了口气,只是到底过意不去,连租仓库的钱都抢着付了。 而那边银墨找人往安王府递了信,王府管家郝仁亲自来接管这一摊事,带人卸货,运入仓库。 郝程则带着银墨继续上午未完的行程。 银墨一路苦着脸:“少爷,这么多昆布,咱们要了也是烂在仓库里啊。” “又没费什么钱,万一少爷我卖出去,咱们不就赚了?”郝程解释了一句。 银墨才不信能卖出去,小声嘟囔道:“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。”他已经开始心疼付出去的卸货费。 不管银墨如何想,最终做主的都是郝程。 两人这一逛,就逛到了东街。远远的就看到,东街换给林宏的那间铺子前聚了不少人,明显是那边出了事。 “走,去看看。”郝程直接带着银墨从人群中挤了进去。 只见铺子大门都被撞歪了,几个明显是做工的人倒在地上“哎呦”个不停。 胡浩淼一副山大王的样子嚣张地靠坐在一张太师椅上,指挥他身边的狗腿子:“不要废话,给我打!这铺子是从我手里出去的,有本事拿的人,也要看看他有没有本事吃下去。” 再瞧不远处的林宏,额头上流着血,正一手捂着额头,一手被他的随从扶着,着急地欲上前分辩。 与此同时,胡浩淼的头号狗腿子——丞相府的侍卫李二,听到胡浩淼的话,已经二话不说就挥着手中的棍子欲继续往地上倒着的人身上打。 “住手!” “住手!” 两声呼喝同时响起,一个是此时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、正紧紧握着李二手中举起的棍子的刀客王刀,另一个则是郝程。 两人都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彼此,然后就听王刀冲着胡浩淼道:“欺负这些平头百姓算什么本事?有本事冲着我来!” 胡浩淼瞪着王刀:“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大葱在这充大瓣蒜?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少爷我是谁,掂量掂量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?” 王刀身前的李二用力握着棍子,努力想要争回棍子的控制权,奈何他使了吃奶的劲儿,棍子还是纹丝不动地被眼前的刀客控制在手里,于是他恼怒道:“我家少爷乃是当朝丞相的儿子,你敢多管闲事,小心小命不保!快滚开,说不得我家少爷心情好,还能把你当个屁放了!” 不用李二多说,站出来的挡事儿的王刀当然知道做主的这位是谁。 当初就是这位胡少爷和安王府的郝程,以及另外两个纨绔一起,让他去杀那匪徒齐七舟,结果他取了齐七舟的人头回来,郝程却想要赖账,其他三个人则在一旁撺掇郝程直接让人打死他。 他可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。 今天要不是看到是胡浩淼在这闹事,他还不一定会出手多管闲事。 “呵呵,我说了,欺负平头百姓,要问过我!”王刀冷冷盯着胡浩淼,无视了身前的李二。 “好,老子成全你!”胡浩淼直接被气笑,但他当然也看见了郝程,就先把这刀客放在一边,待会再收拾,转向郝程狠声道,“郝程,也不怕告诉你,今天我就是冲着你来的。” “这铺子你想要开,可以,你过来对着我磕个头,叫我一声爷爷,看在已故安王的面子上,老子就饶了你!”胡浩淼威胁道。他是不能直接打郝程,但郝程总得吃饭,如今安王府是什么境况,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