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翠琴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后,便眼神示意江梦绾跟她进对面的屋子。 一进到屋内,江梦绾发现这不是自己之前在王府时,安宁郡主特意留给她住的房间吗?翠琴怎么带她来了这里? 之前郡主特意把她安排住在这里,无非是因为这间房是唯一一个紧挨着郡主内寝的房屋,因郡主不喜与人同在一个屋内就寝,又想江梦绾能够随叫随到,于是便把这间房给了她。 这次故地重游,倒让江梦绾甚是怀念以前与郡主在一起的日子了。 至少在她初到这个朝代时,安宁郡主是除她的亲人外第一个真心待她之人,在她每次需要郡主帮忙的时候,沈南意都从未有过半分犹豫。 这就是她为什么冒险也要来敬王府的原因。 “江小娘子请随我来” 翠琴小声招呼江梦绾,让她跟着自己来到了一个靠墙的漆木衣柜前,随着翠琴手上的动作,江梦绾发现,这衣柜的后背板竟是一道暗门。 翠琴的一顿操作,直接给江梦绾看傻了,她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,直到在她前面的翠琴给她招手示意,这才回过神来。 她手脚并用,学着翠琴的模样,很快便钻了过去,若她猜的没错的话,衣柜的另一边应该是郡主的内寝。 果然,听到动静的沈南意,早早地就等在了这头,一见到江梦绾,立马扑进了她怀里,眼泪止不住的流。 沈南意比江梦绾小两岁,从未遇到过这些事情的她,眼下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,极力的压抑着自己不哭出声来。 她浑身微微颤抖着,挂满泪痕的脸上满是恐惧。 “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了,母亲见不到,祖母也见不到,大哥和二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,我真的好害怕” 可能是害怕被外面的人听见,沈南意的声音很小,但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个字都透露着她的恐慌。 江梦绾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,希望她能平静一些,但眼下时间有限,她必须在天亮之前把外面的情况告诉郡主后,迅速离开这里。 所以她只能一边安抚安宁郡主,一边说道:“世子已经被太后下了大狱?” 此话一出,沈南意立马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她。 “你说什么?大哥他……?” “为什么?” 若不是怕被外面巡逻的侍卫们发现,恐怕沈南意早就惊呼出来了。 而此时,她只能一边疑惑的摇头,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江梦绾的回答。 “太后给他定的罪名是谋逆” 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,就是这全天下的人都谋反,我大哥也不会” 听着沈南意坚定的语气,在看向她那双纯洁的眼睛,江梦绾已经没有勇气把自己的后面的话说出来了。 “我知道,我也相信他不会,可光我们相信没用,要太后相信,要文武百官相信,要全天下的人都相信才有用” “那我们,我们…..大哥谋反,那我们为什么……?” 回过神来的沈南意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。 按理说,大哥谋反,他们敬王府必定会受到牵连,可事到如今,王府众人却是毫发无伤,虽然多了些陌生的侍卫,但终究不是上门来抄家的。 她已经很久没见到父亲了,父亲尼?父亲又去了哪里? 不敢往下想的她,连忙拉着江梦绾问起了父亲如今的境遇。 “敬王他没事儿,一直和太后在一起” “被太后扣在皇城了?”沈南意疑惑开口。 江梦绾摇了摇头,内心矛盾不已,脑海里两种相互对立的声音不停地互相厮打着。 你说呀,告诉她呀,说沈云哲不是她亲大哥,说是她的父亲亲手害了沈云哲,你说呀! 不,你不能说,这对郡主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,你不能告诉她真相,一切都还没结束,你不能让她陷入内心焦灼之中。 …………… ……….. “是父亲,对吗,是父亲他…….” 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勇气般,沈南意艰难的问出了心中猜想。 既然是太后下旨说大哥谋反,而父亲又一直和太后在一起,就算江梦绾她极力掩饰,她还是能猜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。 可大哥是他的亲生儿子呀? 父亲他怎么能,怎么能这样对大哥? 江梦绾没有想到,郡主会如此聪明,仅从她的三言两语中就猜出了其中真相,看着她百感交织的脸,心中甚是心疼。 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