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江梦绾问题转变的这么快,他们刚刚明明还是在说唐尚书之事,这一下突然就扯到了自己身上,反应过来的吕川连忙回道:“我倒是无所谓,就小雅她……..她可能不太愿意去” 一想到小雅那日受惊的目光,吕川心中就很不是滋味,若是当初听了江姐姐的话,也不至于造成今日这等局面。 “江姐姐,我觉得小雅心里过不去” “那是必然,你见过哪个清白姑娘遇到这个是能坦然面对的,这事外人帮不了她,还得她自己慢慢消化,想通了就好了” “可…..可我还是担心她…….” 吕川皱着眉头,眼中全是担忧之情,从昨日回到家,小雅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,谁也不见,饭也不吃,水也不喝,这样下去,也不是办法。 他把这个情况给江梦绾说后,希望从她口中得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来,可没想到,江梦绾却摇了摇头,淡淡的回道。 “没事的时候,让她多去胭脂他们灯笼铺看看吧,说不定哪天就想通了” —— 敬王府 沈云哲端坐在圈椅上,反反复复擦拭着手上的血迹。 “什么时候,拷问之事用的到你亲自上手?”老太君坐在软塌上,转动着手中的佛珠,目光却停留在沈云哲身上。 只见他丢下锦帕,将手放进飞羽端上来的盆中,水花随着他的动作飞舞,渐渐从清透变成浑浊。 “那俩人骨头硬的很,手下人不能问出实情,我只能亲自动手”沈云哲从飞羽手中接过干净的锦帕,一边擦干手上的水滴,一边柔声回道。 若不是亲眼所见,谁会想到,平日里待人接物,和风细雨的沈世子,就在刚刚,竟把所有残酷无比的逼供手段用到两位朝廷命官的身上,甚至为了不让他们轻易死去,反复用参汤吊着他们的气息。 这雷霆手法,就连常年混迹杀场的飞羽都为之汗颜。 自东主出了事,他那无忧无虑的少主便死了,活下来的是整日里隐藏在温润外表下的嗜血狂魔。 十三年前,东主带兵出征边塞,却因后方粮草补给不及时,战死沙场。 可当少主带着他们寻到当初负责粮草收集押运之人复仇之时,却被告知仇人另有其人,就算粮草及时到达,东主也不会活着回到盛京。 而后经过细查,发现东主身边的军医竟早就被人收买,在东主每日的药膳上动了手脚,等他们找到那名军医时,却成了一具没有用处的尸体。 少主在还没来得及烧毁的书信中发现了一个“敬”字,便认定此事与敬王脱不了关系,一心只想报仇。 然还没等他出手,幕后之人便急不可耐的赶尽杀绝,一把火将整个将军府烧了个精光,府中上下只少主和飞羽侥幸活了下来,却还是被烧的面目全非,不似从前,从此他们隐姓埋名,暗中集结四散的幽林军,壮大自己的羽翼,伺机复仇。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,竟被他们撞见敬王世子的马车失控坠入山崖,就这样,少主便假借沈世子的身份,大摇大摆地进了这敬王府。 只可惜,十余年过去,除了从老太君口中得知敬王行径怪异外,便再也没有查到其他可靠的线索,尽管少主心中疑虑重重,却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他的猜想。 “可查到什么了?” 老太君的发问,适时拉回了飞羽的思绪,他抬头看了看沈云哲,见他眸?闪过一丝阴霾,说出来的话却是平静如水。 “证实理县知府的官的确是从他们手中买的,而且在给他的好处费中夹杂了当年丢失的官银” 随着他话音落下去的还有老太君手中的佛珠,散落开来的珠子滚动在房间的各个角落,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。 “是他吗?” 老太君尽量保持着表面的镇定,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,虽然心中早就有了猜测,但还是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忍不住紧张起来。 “俩人说是从没见过幕后之人,他们之间是通过书信联系的,并且每次传信的方式各不相同,他们甚至连传信之人都没有见过” 谨慎至极,连沈云哲当时听了都忍不住佩服。 若敬王真是当年的土匪头子假冒的,可见那也人并不是一般的土匪,他胆大却心细,冒进却谨慎,这个对手很是强大。 赵嬷嬷将地上散落的佛珠一颗颗拾起,放在一旁的桌案上,抬眼望向软塌上的老太君,见她听了世子的话,脸上情绪复杂,心中甚是担忧。 查了这么些年,每次以为就要真相大白之时,却都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无疾而终,别说是老太君了,就是她,也感到一种无力的落败感,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