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br> 姜珠如遭五雷轰顶,去拉姜璎的衣摆,哀求道:“大姐姐,你就看在我年纪小不懂事,这些年来又一直跟在你身后从来不曾违逆过的份上,饶了我这一次,你帮我向母亲求求情,就这一次,再不会有了。” 姜璎撇撇嘴,“你和你生母在一块儿,不是也很好么?” “不,不好,她是犯了错被赶走的,不是个讲道理的人,我只认母亲和大姐姐,我没有这样……没有这样的生母……”姜珠咬牙,“母亲想怎么罚都好,哪怕也请家法打我十五下,我都认!就是别把我送走……” 姜琬默默地看着她,默默地听着吴氏让人取戒尺来,默默地看着那戒尺把姜珠的两只手都打得通红。 当然这还没完,当初姜琬翻墙请了家法,这姜珠是在内宅“偷盗”,同样恶劣,吴氏严令回去后不许睡觉,需在屋外跪上一整晚。 姜珠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,这样跪完,她不死也得掉层皮。 但满屋子人没谁会帮她求情,她哭得再厉害,亦只能磕个头,慢慢离去。 姜琬起身,顶着红通通一双眼说:“姜珠拿走的东西我会要回来,再给大姐姐送过去。” 姜璎本欲说“晦气不要”,后来转念一想首饰不嫌多,便道:“还是你懂事。” 姜琬续道:“大伯母,我和珠丫头已经闹到这份上,以后再不能好了,大姐姐又去书院读书,我在家呆得久了实在憋闷,想偶尔出去买些胭脂水粉、首饰衣裳,自然,我知道大姐姐没时间去买,每次也会给大姐姐带一份。” 能白拿东西,姜璎很高兴,吴氏本来不想松口放她出府,耐不过姜璎在旁边又是轻轻拉袖子又是帮忙说话,吴氏终究同意了,只是还嘱咐着,“你要出去,不许只带棠绣梨雪,小厮也要带上几个,不然旁人要说咱们姜府没规矩。” 姜琬笑着应了,从禧荣堂告退出来。 走出十余步后,姜琬忽然调转了方向,没有直接回春满居,而是去了姜珠所在的藏月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