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那人去打开铜门,刘封嘴角露出一丝诡笑,这个人非但谨慎,而且心机转变也极快,是个极其冷静的高手,但也正是这个原因,让他的每一步行动都落在了圈套之中。
“已经无需前辈动手了!”看到那人抓着铜锁摩挲,刘封终于放下心来,打开门的那一刻,就是此贼落网之际。
“殿下真是料事如神!”王越不禁感慨,刘封费心在密室中布置,那人果然不出所料自投罗网,纵有天大的本事,也敌不过料敌先机。
那人背后背着的大概也是一把宝剑,先前就想砍断寒铁,这次对着铜锁,毫不犹豫一剑斩下,铜锁便应声落地。
将宝剑背在身后,那人小心翼翼地打开铜门,还侧身让在一旁,生怕里面还会有机关,等了片刻之后,才敢看向藏宝阁。
三尺大小的铜台,上面铺着一块汉白玉,玉玺用金色丝绸包裹,丝绸上雕刻二龙戏珠,大红色的丝带系着封口。
那人小心翼翼地拿起玉玺,双手捧着向外拿,忽然间一道尖锐的机括声响起,从铜门的上方兜头罩下一张网,而与此同时,玉玺也被一股大力拉拽,又往藏宝阁中落下去。
那人大吃一惊,本能地想要躲避,但捧的玉玺却不想放弃,下意识地向后退,但身体却被这股力量拉拽,反而向前窜出一步。
扑簌簌——
落下来的是一张金丝网,将那人团团包裹住之后,猛然上提,虽然他的双腿还在外面,但金丝网迅速收缩,瞬间就把他包成了一个粽子一般,孤零零地挂在空中,荡来荡去。
“哈哈哈,成功!”刘封欣赏着这一幕,大力地一挥手,感觉这样抓住一个高手,比一场惊险刺激的厮杀还要来得痛快。
马谡问道:“殿下,要不要连夜审问?”
“先不用!诸位连夜监视,也很辛苦,先去休息,先救中了迷香之人要紧,”刘封摆摆手,笑道,“铁门暂时不必打开,派人在这里监视即可,贼人好不容易潜入密室,就让他多呆一会。”
马谡大笑道:“这可真叫做:既来之,则安之。”
王越看看不用自己出手,倒也落得清闲,告辞刘封回到自己的修炼之所去了,救人自有禁卫军去做,马谡也带着一众属下去歇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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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到五月中旬,中午的阳光照在脸上,刺得人难以睁眼,桃五郎浑身酸痛,四肢麻木,被五花大绑,靠在一座大院的桃树上,扫帚眉凝结在一起,怒视着坐在他前面的几个人。
居中一人穿着紫色儒衫,金丝边的领口和衣袖显得雍容华贵,正在亲手煮茶,左边是一员武将,右边则是一名文士,另外还有几名随从站在身后。
“本王就是刘封,说说你的来历吧!”紫衫人端着茶碗,漫不经心地看着桃五郎,呷了一口茶水,才继续说道,“若是如实交代,本王赏你一杯茶喝。”
桃五郎沙哑着嗓子,沉声道:“久闻麒麟王刘封能文能武,你可敢与我交手?”
“哈哈哈,阁下忒也天真了!”刘封哈哈一笑,斜睥着桃五郎,“阁下如今不过阶下之囚,本王为何还要与你比武?输赢对本王都没有好处,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吧,免得受了皮肉之苦。”
马谡在一旁笑道:“刑部和明亮司正准备废除凌迟、缢首、车裂等十大酷刑,但公文没有正式下达之前,还是可以使用的。”
姜维心神领会,言道:“我听说人彘亦在此列,本以为无缘再见,但有人潜入皇宫,盗取玉玺,这罪责,就是将十大酷刑全部施展一遍,都不足以赎罪,我看不如用人彘吧!”
“人彘?”刘封想了想,摇头道,“不行,这太惨惹了,还是烹煮或者缢首的好,好歹也留个全尸,不见血。”
“不就是砍腿、刖膝、割手、挖眼、割耳舌么,也不见得残忍!”马谡轻飘飘地说着,面不改色,还适时地喝了一口茶,含在嘴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。
桃五郎听着这三人的对话,吓得脸色大变,尤其是那个看似最文弱的书生,似乎最为歹毒,这么渗人的刑罚,在他嘴里竟然稀松平常,和喝水吃饭差不多?
“我叫桃五郎!”不等刘封再问,桃五郎已经主动交代了,邺城临行时的豪言壮语早已经抛之脑后,此时只求活命,“我盗玉玺,只是为了赌一口气。”
“哦?原来是小人?”刘封一怔,想不到这人的名字竟不是中原人,马上便猜到了那个魏国皇宫的东瀛高手,自己还派人百般调查,这家伙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。
“你……殿下知道我?”桃五郎吃了一惊,诧异地看着刘封。
“有所耳闻!”刘封笑道,“阁下隐藏魏国皇宫,深居简出,不料大意丢失玉玺,所以想要将其盗走,挽回颜面?”
“是,正有此意!”桃五郎低下头,颓然叹了口气,早知道人家有准备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