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山论剑,震动江湖,连远在漠北、江东的豪杰都慕名而来,他们对大汉设立的侠义堂十分关注,都知道这恐怕又是刘封笼络人心的手段,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千里而来。
随着日期临近,绿林人齐奔华山,长安城终于消停下来,其实长安依旧热闹,只是少了那些行为怪异,吆五喝六的豪客之后,瞬间感觉冷清了一些。
侠义堂只剩下看守府邸的官兵,长安城的护卫也都松了一口气,当日便减少巡逻,绿林人走后,酒楼内终于能看到吃喝聚会的官差衙役了。
皇城之内的暗卫也撤去了大半,恢复了往日的警戒,禁卫军甚至换上了部分新兵,不过军营中依旧气氛紧张,甚至有的部曲还在连夜训练,他们还在为接下来的演武做准备。
未央宫中,结束了朝议之后,显得空旷冷清,只有几十名护卫守在殿内外,冷幽幽的光芒映照着金龙宝座,龙书案岸上摆着令牌印玺。
过了正午之后,阳光照进大殿,符宝司的符宝郎在十名金甲卫士的保护之下,将桌案上的传国玉玺带到了偏殿的密室之中,有三位符宝郎各拿钥匙,打开厚重的青铜门,将玉玺小心放好,再锁上铜门,走出密室,金甲卫士则守在门外。
自从传国玉玺被董平送回来之后,便将其放在未央宫原先保存玉玺的密室之中,这密室中机关无数,又有卫兵重重把守,进出只有一条通道,一旦有外人闯入,马上就会被发觉。
符宝司的人走后,会将外面的密室门也关闭,除了那三位符宝郎能够进入这道门之外,其余人一律严禁开门,即便是皇亲国戚,一旦闯入,就会被里面的金甲卫士启动机关当场格杀。
虽然每天都做着近乎同样的事情,但符宝司和金甲卫士却知道自己责任重大,玉玺关乎国体,他们从来不敢掉以轻心,都是等到散朝所有人走了之后,才将玉玺秘密放回原地,简单重复,却又一丝不苟。
但即便是金甲卫士和负责掌管玉玺的符宝郎,他们并不知道,就在这密道之中,正对着封藏玉玺的铜门方向,墙壁之上却镶嵌着一枚巴掌大小的琉璃镜,默默地注视着里面的一切。
琉璃镜安置在一个铜管之中,顺着铜管向下三丈余,还有一枚同样大小的琉璃镜,这面镜子却是在未央宫下方的地室。
这个地室方圆五六丈,四周用青石砌成,摆设十分简单,中间只有一张圆桌,左右的墙根摆放沙发和茶几,四周顶上镶嵌夜明珠,照得地室中亮如白昼。
此时的沙发上,正坐着三个人,一位须发皓白的老者,面色红润,仙风道骨,正拿着一柄木剑虚空武动,看起来十分古拙,毫无花哨。
在他对面,则坐着两位年轻人,认真地观摩着老人的动作,若有所思,而在茶几两端各坐一人,赫然竟是麒麟王刘封和云羽卫的统领马谡。
华山论剑明日召开在即,有人亲眼看到麒麟王刘封几天前就去华山比武,此事人人皆知,谁又能料到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未央宫中?
“前辈剑法已臻化境,大巧若拙,举重若轻,极简若繁,这莫非就是返璞归真之道?”
看了一阵那老者的演练,刘封由衷感慨,王越的剑法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,刘封甚至猜测,王越也可能早达到了练气士的临界点,只是一直没有突破而已。
“殿下谬赞了!”王越收回木剑,放在案几之上,抚须叹道,“老朽壮年之时远走漠北,自认剑法超群,谁料再回中原,却屡次受挫,才知道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当年天水幸遇殿下,方能潜心修炼,今略有小成,于剑道还相去甚远。”
刘封也是后来才知道,在天水之所以巧遇王越,是因为他正好去了一趟西域,寻找西域剑客切磋,半途在祁连山遇到高人,受了挫折,便颓然返回中原,打算退隐江湖,不想又碰到史阿的弟子凌寒刺杀刘封,被刘封所劝,重新传授武艺,在长安修炼。
“师傅剑法如此精妙,弟子行走江湖,还未见过有比你更强之人,华山论剑,当封天下第一剑!”
坐在王越对面的,正是凌寒和南秦,这两人都是用剑高手,拜了王越为师,如今也位列云羽卫十大侦探之中。
“不可胡说!”王越脸色微沉,言道,“若是老朽再年轻二十岁,自当与他们争个高低,但如今已经没必要了,若能参悟剑道,窥破门径,老朽此生无憾。”
刘封笑道:“前辈如今心性平淡,自然随和,我料距离大道不远矣,只可惜本王长漠九剑至今没有练成,辜负前辈一番心血了。”
“殿下万万不可如此说!”王越急忙摆手,言道,“殿下以国事为重,整日繁忙,东奔西走,剑法能有今日之成就,已经超出常人了;如今殿下忽生怪力,体内有精气自然流转,将来在武道一途,不可限量。”
关于自己身体的变化,王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刘封更是不得而知,只能猜想是和诸葛亮、关羽联合使用七星灯有关,但据武当山的道长所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