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婉儿犹豫了片刻,言道:“其实我也不太清楚,就是觉得她这几日有些古怪,我知道你公务繁忙,尤其是这几日,更顾不上府中之事,但你还是要多留意。”
“到底什么事,搞得神神秘秘的?”刘封莫名其妙。
还待再问,孟婉儿已经走了出去:“最近你都是陪着我和赵妪妹妹,今夜你也该去陪她了,问问便知。”
刘封看孟婉儿似乎不愿多说,只好作罢,吩咐几名侍女照顾好孟婉儿,同时派了十名护卫送她们前往阿房宫。
转身回到府中,等了片刻,诸葛果和赵妪都回来,刘封笑道:“就你现在这个样子,还如何上得了战场?”
赵妪嗔怒道:“还不都是你害的?”
刘封一阵无语,看了看左右:“岳母和瞻儿呢?”
“瞻儿在厢房睡觉呢!”诸葛果答道,“母亲一早就去了工坊,说还有个重要的东西,要在两日后的祭祀先贤大典上用,还在做最后的准备。”
“岳母大人费心了!”刘封点点头,嘴巴张了张,刚才孟婉儿的话他还是没有问出口,以诸葛果的聪慧,有些事情如果觉得到了告诉他的时候,就一定会说。
“你们到底在造什么物件?搞得神神秘秘的,母亲连我都不肯告知。”诸葛果为赵妪倒了热水,狐疑地看着刘封。
刘封笑道:“这是军中机密,更是工坊众人的心血,那些名士大儒都看不起工匠,这次将鲁班牌位放上祭台,定然有许多人反对,我要让他们都闭嘴。”
诸葛果好奇道:“先前听说已经在太学院展示过木牛流马了,还不够吗?”
“当然不够了!”刘封挑了挑眉,摸着胡须说道,“我要让他们知道科技的力量,要想强国,科学才是最重要的,唯有工坊的强大,才能让军事强大。”
赵妪平缓了一阵,才问道:“什么叫科技?”
“这是夫君说的,说工匠们研发的技术就是科技,”诸葛果秀眉微蹙,也是一知半解,“还说母亲和马均就是科学家,不就是将作大匠么?”
“真是好奇怪的名字!”赵妪抿嘴一笑,忽然脸色一红,“还把我们交州的胥余叫椰子,真是别出心裁。”
“椰子不是你的……”诸葛果指了指赵妪高高隆起的胸部,也抿着嘴笑了,“想不到除了燕王金句之外,他还有个瞎起名的本事呢!”
“哈哈哈,妹夫,想不到你今日有空在府中啊!”正闲聊的时候,赵国达从外面走了进来,看他面色酡红,脚步虚浮,就知道又是喝多了。
“大哥,你又喝多了?”赵妪皱起了眉头,面色不悦。
“没,没事!”赵国达一挥手,打了个嗝,也不进房间,就在天井的石桌旁坐下,“中原的酒,好喝,你哥我——我现在酒量可厉害着呢,谁能把我,把我灌醉?”
“吹吧你就!”赵妪哼了一声,“你再不回去,那些部下可都要散了,山寨都没人了。”
“那不还有你嫂子在吗?”赵国达满不在乎,笑了笑,“马上就要到华山论剑了,中原豪杰尽在,你哥我,我不露两手,让他们知道我南越高手的厉害,还有什么脸面回去?”
“等你能打过关索了再说吧,华山论剑你都没有出手的资格!”
赵妪根本不给他这个大哥面子,来到长安之后,她也知道这里高手如云,光是诸葛果和关凤几人,就让赵妪大吃一惊,更不要说其他的了。
“关老三有几个人能打得过?”
赵国达一缩脖子,摇着头只撇嘴,这几天他就是和关索混在一起,两人不知为何竟然一见如故,勾肩搭背,成了一对好酒友。
刘封笑问道:“这几日你在长安,会了多少英雄?”
“英雄没,没见到,喝酒的倒有好几个,嘿嘿!”赵国达刚才进门的时候还算清醒,越说话越是眼睛迷离,似乎酒劲才上来,笑道,“今天见了一个酸秀才,剑法不错,高傲……傲得很,被我给灌……灌趴下了,嘿嘿——”
“哦?还有会用剑的秀才?”刘封眉毛一挑,有些意外,在这个时代,文人都是高高在上的,江湖之人向来受人耻笑,一旦被举茂才,那可是品行高洁,爱惜羽毛之人,怎么反混到江湖之中,看来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“肯定是你比武输了吧?”还是赵妪最了解他这个哥哥,一语道破玄机,如果赵国达比武赢了,又怎么会拿喝酒说事?
“胡,胡说!”赵国达一挥手,趴在桌子上,“我还要和他比,还要比……几缸,你等着,明天,明天……”
“什么几缸?”刘封走出门来追问,“他到底叫什么名字?”
却见赵国达已经不胜酒力,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,只好挥手命人将他抬回房间去了。
“纪纲?季刚?”刘封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