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还不知道这孔守,孔祥本事如何,但只要是孔家人就行,这可是儒林的代表,有他们在太学院,传出去,对士林也是一个极大的号召。
另外还有五人,其中两人来自颍川,一人是徐州人士,还有两位则是乐祥的门生,其中一位正是荀方推荐而来,荀爽的孙子荀秋。
荀爽当年为了躲避党锢之祸,隐遁汉滨十余年,专以著述为事,博通群经,一生对经学多有著述,号为“硕儒”,如今被荀秋继承,由他来传播荀爽的著述,再适合不过。
相互介绍之后,几人都各自坐下,在杜琼的周旋之下开始讨论经学典籍,对于这些古文经书,刘封其实一窍不通,但他凭借先进的理念,愣是说出几条头头是道的教学方式,让几位大儒颇为震惊,也有了不同感触。
就连杜琼,也想不到刘封会有如此深的教学见解,先前只知道他文韬武略,在军事上颇多良策,这一次倒真是刮目相看了。
刘封却心中暗笑,他们哪里知道,沉淀了两千年的文化传承和西方的教育理念结合,随便说出几条来,都足以让这些人目瞪口呆,只是限于当下的条件,不好多说,只能就事论事,说一些最基础的方法罢了。
感慨之余,说到文章方面,乐祥对刘封也愈发敬重,抱拳道:“殿下文武双全,诗文极佳,有人甚至评价殿下已然超越曹子建,开辟子益体,真乃吾辈之兴也!”
刘封闻言一阵心虚,挠挠头干笑道:“这都是诸位抬爱,曹子建七步成诗,我岂敢与他相比?”
曹植可是才高八斗之人,刘封再狂妄自大,也不敢与之相比,更何况他的那些东西,都是剽窃而来,被人当面夸奖,多少有些底气不足。
但他这样的表现,在乐祥等人眼中,却反而是一种谦恭的表现,丝毫不见骄狂之态,更让这些人暗自赞许。
乐祥微微颔首,言道:“子益体着实前无所有,殿下国事繁忙,吾等难以一见,今日幸逢,不知可否赐教,叫老朽也能当面感受殿下之才!”
“这个……”刘封心中一沉,就知道今日此行,躲不过这些舞文弄墨的程序,抱拳道,“在下才疏学浅,岂敢在先生面前卖弄,岂不是贻笑大方?”
乐祥摇头道:“殿下诗词之才,老朽自叹弗如,诚心领教!”
孔守也有几分期待,言道:“是啊,殿下诗词,吾等早已拜读多遍,只恨不能当面聆听,如今有此良机,何妨赐教?”
杜琼在一旁一阵着急,生怕刘封一时准备不足,若是做得不好,失了颜面,若是当面拒绝,又得罪这几人,连连搓手,两下为难。
正准备劝说之时,却听刘封叹了口气,言道:“既然如此,本王便献丑了,只是仓促而作,还望海涵!”
乐祥等人抱拳道:“洗耳恭听!”
刘封站起身来,在大堂中背着手来回踱步,做沉思状,沉吟道:“今日既然是在太学院,便以劝学为题——”
在众人来回额目光注视下,只见刘封来到门口,微微侧着脑袋斜视晴空,朗声道:“三更灯火五更鸡,正是男儿读书时。黑发不知勤学早,白首方悔读书迟。”
“好一个白首方悔读书迟!”乐祥听罢,第一个抚掌称赞,他如今年仅古稀,对这句话的感触最为深刻。
其他几人也都纷纷点头,大有追悔之意,尤其是做学问之人,越是研读经书,便越觉得时间不够,皓首穷经,便是如此。
杜琼大笑道:“如此精妙之劝学之诗,正该悬挂学院之中,以供所有读书之人自勉!”
刘封此时只能低头笑而不语,既不能太过自谦说做得不好,因为这是颜真卿的诗,也不能故作姿态,显得傲气凌人,毕竟这不是他自己所作。
在杜琼的提议之下,众人纷纷点头赞同,当下乐祥便让其中一名弟子记录下来,等过几日做成木雕悬挂在太书院中。
“殿下,刘大夫和赵太医到了!”正在此时,一名士兵进来汇报。
刘封点点头:“请他们进来!”
这刘大夫正是马均的弟子,如今马均为将作大匠,但因工坊中诸事繁忙,连弩还在继续改进,刘封新提出的攻城车正在研发之中,没有时间到太学院报到,便差遣弟子前来。
赵太医不用多说,必定是李当之派来的,李当之如今是太医院院长,在天子到长安之后,便将华青堂交给弟子打理,来到宫中潜心研究医术和药草,听说也在撰写《本草经》,赵太医大概便是来传授华佗的《青囊书》医术的。
很快二人便齐齐到来,赵太医因为华佗和华青堂之名,大家倒是平等对待,毕竟华佗也已经开馆授徒,救死扶伤,也算是于民有功,但是这位刘大夫,便被冷落了。
工匠在这些文人眼中,大多都是一些会奇淫技巧之辈,没有什么真才实学,即便是当年的鲁班,在汉代也已经不受尊重,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