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激怒夏侯楙,刘封就知道他还有几分雄心,要是彻底沉沦,只怕会对这些流言蜚语无动于衷,一笑置之,刘封需要的就是他的这份不屈之心。
其实说起夏侯楙的经历,也着实令人同情,身为夏侯惇的长子,当朝驸马,在家中本应该一言九鼎,却反遭陷害,外战又不胜,更是遭人唾弃,可谓内外煎熬。
对于夏侯楙的韧性,刘封反而有几分敬服,见他横眉怒目,笑道:“吾振兴汉室,乃是顺承天意,下抚民心,百姓欢庆,如此利国利民之事,焉能不胜?”
夏侯楙显然无心听刘封讲这些大道理,蛮横地打断他:“刘封,你找我来,到底又和事要说?若只是来送行,便罢了,我已经决意留在长安了。”
刘封微微点头,言道:“本王此次来,不但是为将军送行,还要为将军正名,让天下人皆知将军之能,不堕昔年夏侯元让之威名,以战正名,堵住悠悠众口。”
“嗯?”夏侯楙微微张着嘴巴,顿了一下又摇头道,“你若是让我为大汉领兵,那也是万万不能,叫我到九泉之下,如何去见家父和太祖?”
刘封笑道:“本王方才说过,要为阁下送行,自然是要送你回河北去,自不必为我大汉领兵!”
夏侯楙被刘封一番话说得满头雾水,狐疑地看着他:“你究竟有何阴谋,快说出来。”
刘封不答反问道:“却不知阁下与大将军曹爽,关系如何?”
“昭伯?”夏侯楙一怔,低头思索片刻,“倒还不错,吾与他、夏侯霸、曹泰几人一同长大,昔年在长安之时,也与子丹叔叔多有来往,算是至交吧!”
“这就最好!”刘封微微点头,“你先前能领兵留守洛阳,便足见气度非凡,想当时,只怕朝中无一人愿意留下,所以阁下虽败犹荣,曹爽心中自有分寸。”
“哼!”听到这个,夏侯楙又脸色一黑,这些败绩都是他心中的痛,不愿任何人提起。
“阁下被妻子背叛,被兄弟陷害,更被天下人耻笑,也有本王的一份责任,”刘封喟然摇头,见夏侯楙又瞪起眼睛,抬手道,“稍安勿躁,听我把话说完,我这次是想助你一臂之力,让你成功逆袭,狠狠地打那些笑话你的人脸,也不枉名将之后的名号。”
夏侯楙依然对刘封保持着警惕,瞪眼问道:“你?你如何帮我?”
刘封笑问道:“你可曾想有朝一日,清河公主请你回府,你那不成器的两兄弟想要以你为荣,却被你断然拒绝,拂袖而去,让他们追悔无极,恼恨终身?”
“想,我做梦都想!”夏侯楙这次倒是毫无掩饰,但旋即却又像泄了气的皮球,苦笑道,“但我现在一无所有,无人信任,又能如何?”
“这正是本王来见你的原因!”刘封狡黠一笑,言道,“这一次我不但为你选择了合适的对手,更能让你一战正名,成为魏国炙手可热的大将,让所有人都闭上嘴巴,你看如何?”
“当真?”夏侯楙显然还不太相信刘封会帮助他,缓缓坐了下来,问道:“我的对手又是谁?”
“只要你有这份雄心,何愁大事不成?”刘封满意而笑,“这一次我为你挑选的对手乃是东吴之人,助你夺回徐州,若是运用得当,甚至取下扬州,也不算难!”
“夺徐州,取扬州?”夏侯楙再次瞪大了眼睛,眼中渐渐有光亮出现,带着希冀之色,忙问道,“你有何妙计?”
刘封笑道:“计策还需从长计议,此事非将军不能完成,我此次来,便是先试探将军的心意,若是将军有意正名,自当为你谋划出兵之策。”
“原来只是纸上谈兵而已!”夏侯楙一阵失望,又一次看着刘封,“天下人都知道你刘封从不做亏本的事情,你如此助我,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刘封一阵愕然,摸着鼻子无声而笑:“三国之争,必有一败,本王既助将军正名,又能打击东吴,给孙权这个朝三暮四的昏君迎头一击,何乐而不为?”
“仅此而已?”夏侯楙看着刘封的眼睛。
刘封平静而笑,举杯道;“仅此而已!”
夏侯楙将信将疑,勉强喝了一口酒,手指已经按捺不住地颤抖起来,追问道:“究竟是什么计策?”
“且稍安勿躁!”刘封微微摇头,“为将统帅,务必沉稳持重,如此重大之事,岂能草率而定?待登基大典结束之后,我自当与将军商议良策,但在此之前,将军麾下还需有一些可用之才方可,否则孤身一人,焉能成事?”
夏侯楙点头道:“这倒不假,只是魏国中可用之人只怕不会任我调用。”
刘封言道:“若将军相信我的眼光,本王倒可推荐几人,将军回去之后,一旦说动曹爽启用于你,便将这几人招致麾下,必能成事。”
“你且说来看看!”刘封识人之能,天下人尽皆知,多少行伍之中,甚至降服的士兵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