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岳母,请听我解释!”刘封赶紧侧过身,拦住黄月英,又歉然看了一眼二位夫人,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。
“总不能每个对你救命的女子,你都要纳入家中吧?”黄月英声音冷漠,忽然叹了口气,眼中泪光隐现,“你可还记得我当年对你所言?如今你和孔明,和他又有什么不同?”
刘封也心中一叹,想起当年追诸葛果的时候,黄月英就曾感叹诸葛亮常年出征在外,家中无人照顾,甚至还是老年得子,刘封也答应过要好好陪伴诸葛果,谁料身不由己,还真走上了诸葛亮的老路。
“当年之言,我绝不敢忘!”刘封点点头,抱着诸葛瞻走到黄月英面前,言道,“只是这次救命实与其他不同,你们先听我说完,再做决定如何?”
黄月英微哼一声,虽然神色冷峻,但还是缓缓坐了下来,诸葛果赶紧抓着她的手,反倒劝慰起自己的母亲来。
“叔母,还是让夫君把话说完吧!”关凤先前淘气调皮,但自从跟着诸葛果以来,似乎性情有所转变,也有可能是关羽之死对她触动也不小,耐心似乎多了一些。
“从南中到交州,也是出乎意料之外……”刘封抱着诸葛瞻坐到关凤旁边,将他到了交趾城遇到赵妪之后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,当然解毒过程是必须要交代的,和赵妪化敌为友,也正是从此开始。
刘封说完,便看着三人,她们的神色各不相同,半晌没有人说话,但谁都知道,这是木已成舟的事情,赵妪就在来长安的路上,如果这时候刘封忽然反悔,非但会激怒百越,再起战事,就是刘封的名声,恐怕也会大大受损,成为人人唾骂的对象。
“你每次出征,总是凶险重重!”片刻之后,诸葛果终于开口了,眼中并没有丝毫怨恨,反而更多的是忧伤,咬了咬嘴唇,“先前伯约和继业都说让我以后随你出征,也好贴身保护,我本因军纪不许带家眷而犹豫再三,如此看来,以后必须要跟着你了。”
关凤点点头,言道:“果儿妹妹不要担心,巾帼军现在已经训练完毕,以后出征,我们也有一席之地,到时候都跟着夫君便是!”
“唉,看来这都是天意啊!”黄月英也无奈叹气,责怨地看了一眼刘封,轻轻摇头,“先前你一门双亲,同娶了果儿和凤儿,看来这次又要和上次一样了,你答应孟姑娘在先,又和那个越女……只能同时迎亲,才不会让二人感觉有所偏颇。”
刘封见黄月英已经答应,终于放下心来,笑道:“全凭岳母做主。”
黄月英嗔怒道:“你的事情,我可管不了了,你们自行解决吧!”
“岳母,”刘封急忙摆摆手,诚恳道,“你看我们三人,眼下也只有你一个长辈了,我自幼失孤,一直都将岳母当做老母相待,婚姻大事,还需长辈之命,媒妁之言,一切都要拜托岳母大人了。”
“你呀,就会花言巧语!”黄月英终于心软下来,她可是领教过刘封那些奇怪的想法,而且此事先说出来,也是对诸葛果和关凤二人的尊重,仅凭这一点,就足见刘封的赤城和真挚。
“夫君,你说赵姑娘的那头白象,真的有房子那么大吗?”事情解决之后,关凤的好奇心终于爆发,忍不住问起了白象。
诸葛果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刘封,就是黄月英,似乎也有些不可置信,先前孟获曾派人向成都送过三头大象,曾经轰动一时,刘封所说的白象,显然更为高大,也更稀有。
“当然了,”刘封点点头,笑道,“听赵妪说,那白象可是象主,也就是越地的象王,如果不是十分罕见,花鬘郡主又岂能会被它吸引?南蛮多的是各种各样的大象啊!”
“等等,你说的花鬘郡主是谁?”关凤还待再问,却被黄月英先一步打断了,明亮的目光盯着刘封,似乎向看穿他的心事,“你是说蛮族郡主也和你在一起?”
“说来也巧!”刘封一怔,知道此事也瞒不住,只好说道,“花鬘是我在越嶲郡遇到的,当时她正被几个人追杀,还不知道她的身份……”
又花了一顿饭的功夫,将他在南中之行简要说了一遍,说来说去,刘封自从离开益州之后的行程,也算是全部说给三人听了。
黄月英听完,狐疑地看着刘封,沉吟道:“我怎么觉得,那花鬘郡主也有爱慕子益之心?”
“不不不,你们别误会!”刘封连连摇头,“我一直将花鬘当做小妹妹看待,她还小,才不过二八年华,你看我,都过了而立了!”
关凤却微微嘟起了嘴,哼了一声:“那赵姑娘,不也才刚二十吗?”
“额,咳咳咳,此事我真没有半分非分之想,”刘封一阵尴尬,赶紧将右手举起,“如果我对花鬘有什么歹心,就叫我万箭……”
“哎呀,不要!”
“住口!”
诸葛果和黄月英同时出声阻拦刘封,关凤更是一把拉住了刘封的手,嗔怒道:“好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