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刘封轻轻点头,看葛玄没有细说的意思,也就没有多问,修炼于他太过遥远,眼前最真实的还是成就大业,一统江山。
背负着诸葛亮和关羽的余愿,甚至刘封觉得自己的命就是他们二人的延续,如果三心二意,不能完成兴汉大业,辜负了二位的期望,心中愧疚更深。
无心探究修炼之事,想起一直不曾见面的刘伶,轻叹一口气,问道,“伶儿可好?”
“师弟聪慧,已经入道!”葛玄话里总带着一丝玄机,“殿下不日便可见他。”
“哦?”刘封有些意外,“伶儿未去昆仑山么?”
葛玄伸手指向祭坛前的帐篷,示意刘封入座,二人来到帐中,里面布置经幡,点着香烛,在蒲团上相对而坐。
坐定之后,葛玄才说道:“殿下放心,师弟已然拜过师门,被掌教收为座下传道首徒,正从昆仑山赶来。”
“座下首徒?”刘封微微皱眉,疑惑道,“身为昆仑掌教,莫非连个徒弟都没有?”
葛玄言道:“传道首徒与其他弟子不同,是将来继承掌教之位的,至少也是在传道院中修炼。”
“嘿嘿,这小子还真是争气!”刘封摸着下巴一阵失笑,不禁想起后世那些小说中宗门内的勾心斗角来,又皱起了眉头,“伶儿小小年纪便受此重视,只怕会招人嫉恨,正所谓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道长和左慈道长,可不要害了他。”
葛玄神色虔诚,稽首道:“殿下尽管放心,掌教法瑜,谁敢不尊?”
“那就好!”刘封微微点头,又问道,“你说他又从昆仑山赶来,所为何事?”
葛玄有些怪异地看着刘封:“萨珊国送来金毛狮,耀武扬威,此事想必殿下早知,若是白虎不来,殿下如何应对?”
“嗯?”刘封也深感意外,笑道,“道长隐世修行,超脱五行,竟还关心国家之事?”
葛玄叹道:“贫道未成正果,如今尚是凡夫,殿下曾道: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!大国相交,天下瞩目,贫道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大汉失了国威?”
“哈哈哈,好一个匹夫有责!”刘封闻言一阵大笑,对葛玄更觉亲近了许多,这人看似冷冷清清,还是心存大义之人,也唯有如此,才能修得正道吧!
“若是需要白虎,本王早就派人来找道长了!”刘封淡淡一笑,忽然叹了口气,“只是让伶儿如此来回奔波,动辄千里,只怕他幼小难堪其重!”
葛玄笑道:“殿下尽管放心,师弟有师傅随行护送,定然无恙。”
刘封忽然想起来关索说左慈连夜取琉璃盏的事情,问道:“听说左慈道长深谙遁甲之术,一夜千里,可有此事?”
葛玄言道:“此乃修炼之术,信则灵,不信则为虚!”
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,刘封不禁有些失望,这葛玄不知道修道如何,打太极的功夫倒是足见功底,看来修道者和普通之间的界限还是划分得很清楚的。
葛玄见刘封若有所思,转变话题言道:“通报昆仑,并非贫道多事!贫道虽不能参与国事民事,却可以让白虎及时回到长安,也算尽了一份心力。”
刘封收回心思,正色道:“若天下之人都能如道长一般,何愁汉室不兴?待中原平定,煌煌国威,萨珊国也只有资格进献金毛狮,焉能如此耀武扬威?”
“国之不存,何以为家!我修道之人,又何尝不是如此?”葛玄轻叹一声,“兵战连年,国力受损,气运扰乱,自会被他人所用,若天下一统,王气耀于九天,天下之人皆受气运庇佑,方为国盛道强之大计!”
“国盛道强?倒也有理,”刘封笑道:“道长所说的气运,本王是看不到了,但民富国强,却是实实在在的道理,吾虽不敢妄言要为天下人谋福利,但至少也要保护他们不被外族欺凌,不受战火侵袭。河清海晏,时和岁丰,如此足矣!”
“好一个河清海晏,时和岁丰!”葛玄闻言,神色微变,躬身道,“殿下虽未修道,所为却是大道,师傅之言,诚不欺我!”
刘封摆摆手,笑道:“什么道不道的,于我已经不重要了!自过而立,吾自觉时光如箭,想要早日扫平域内,四海来朝,继承丞相、关将军之志,完成先皇夙愿,不敢有丝毫懈怠,不负春秋,不枉此生!”
顿了一下,目光看向天空,幽幽道:“也不枉这一生的际遇!”
葛玄先前与刘封在长安见面,那时候还觉得刘封对他颇有敌意,尤其听到要将刘伶收为弟子之时,还隐现杀气,心中对他多少有些偏见,这一次和刘封深谈,才知道他心怀天下,鸿鹄之志,彻底为之钦服。
正慨然之时,却听刘封问道:“不知道长可听说过紫虚上人?”
“紫虚上人?”葛玄一怔,蹙眉思索片刻,点头道,“数年前倒是有所耳闻,听说此人在成都修道,颇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