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,殿下——,小的失礼了,还请恕罪。”
狂喜之后,何鑫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急忙收住了笑声,躬身向刘封行礼,却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。
刘封摆摆手,嘱咐道:“不妨事,不过此事还需谨慎布置,须知:物以稀为贵!”
“物以稀为贵?”何鑫略作沉吟,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中,作为商人,他更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。
姜维此时也明白了刘封的意思,失笑道:“若是此法推行开来,岂不是各个城池都要五花八门,凌乱不堪了?”
“此事先在土城施行!”刘封摇头道,“其余大城,断然不能如此胡乱去做,就算将来要做,也要官府统一规划批复方可,在此之前,商路要道上的各城,我早已经想好了招牌用处。”
何鑫先在对刘封真是充满了期待,忙问道:“殿下还有和妙计?”
刘封却忽然叹了口气,言道:“我虽未参加商队,但这几日沿途所见,那些骡马车辆拖运的,除了货物之外,恐怕钱币金银,也占了一大半吧?”
“正是如此!”何鑫也皱起了眉头,无奈道,“钱财笨重,一趟远行,来回一半的负重都要被金银占据,而且出关之后,风险也极大,这也是各个商队最头疼的问题之一。”
“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解决此难题!”刘封忽然神秘一笑,言道,“但此事眼下只能在我大汉境内施行,先从我汉茗商号开始,再与那些可靠的大商队合作,免去商队负重之苦。”
“殿下有何妙计?”何鑫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封,有期待也有怀疑。
他知道刘封一向计谋百出,但他对商队一无所知,就算刚才出了挣钱的注意,但真能改变这数百年来人人头疼的问题?
刘封言道:“无论铜钱还是金银,都是沉重之物,甚至比货物还要重许多,商队行走各处,必须要携带大量钱财,方能完成交易,诸位只想到了交换货物、钱财之所,为何我们不能设置一个交换钱财之所?”
“交换——钱财?”何鑫眉头紧皱,钱就是钱,何必要交换?
“这交换钱财之地,就叫钱庄!”刘封竖起了一根手指,目光变得深邃起来,缓缓道,“从今年开始,我打算开设几处钱庄,用轻便之物作为信物,只要拿着这样信物,便可到各个钱庄换取银钱,不必再携带钱物了。”
何鑫听得心头一阵狂跳,虽然还未找到关窍所在,但他敏锐的直觉已经嗅到了商机,忙凑前问道:“请殿下明言!”
“这钱庄与商队有些相似,只是商队需要奔走,而钱庄则在各城固定经营!”刘封看着几人,耐心解释道,“比如我在洛阳和长安二城各设一处钱庄,何先生将钱财放在洛阳钱庄,只需拿着钱庄开设的信物前往长安,到了长安的钱庄中,用此物便可换取钱物,如此岂不是轻便许多?”
“喔,卖膏的!太神了,简直是天开之作!”短暂的惊愕之后,何鑫忽然双手抱着脸站起来,在房间里来回走动,口中念念有词,像是中邪了一般。
姜维很快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,若有所思,虽然眉头微皱,但还是频频点头,不过他联想到的,只觉得这东西似乎和兵符有些相似。
“喂喂,何胖子,你冷静一些!”关索脑袋随着何鑫的身影转来转去,感觉都要被他转晕了,终于忍不住了,沉喝一声,“你刚才说卖膏的?难不成你要把大哥拉去卖狗皮膏药不成?”
他听不懂刘封等人讨论的问题,倒是被何鑫刚才的一声惊呼吸引,何鑫忽然冒出一句话,倒让关索担心起来,看刘封侃侃而谈,如果他真的一时兴起去了商队,那军队怎么办?
关索虽然表面粗莽,实则还是很心细,毕竟从小就混迹江湖,处处小心谨慎,别的他不管,如果刘封去带商队,那可真是大材小用,可不能被何鑫给骗走了。
何鑫被关索一声断喝惊醒,终于站住了脚步,转头看着刘封几人,脸上红光更胜,如同喝醉了一般,两腮的肥肉不住颤抖着,激动之情无法言喻。
“何胖子,你刚才是何用意?”关索上前拉着何鑫,不坏好意地瞪着他。
何鑫擦着额头上的细汗,连忙抱拳解释道:“哦哦,此膏非彼膏,‘喔,卖膏的’,要连在一起说才行!乃是葱岭以西安息国人和大秦国人的惊叹之语,意为‘天呐’,在下情急之下,不自禁喊了出来,失态,失态!”
“什么卖膏的?”关索这才松手,摇着头嘟哝道,“这西域人真是奇怪,卖个膏药也能惊叹?”
刘封闻言,不禁莞尔失笑,也不知道何鑫的这个“卖膏的”和自己后世学的那个“奥买噶”是否是一个意思,毕竟时隔千年,又加上音译,必定多有出入。
何鑫快步来到刘封面前,殷切地看着他:“殿下,殿下,此事当真要做?”
“自然,这可是一件大事,草率不得!”刘封缓缓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