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编,随着官兵来到城外,前来投靠士匡的越人逐渐减少,大多数都在周围各县聚集观望,毕竟士家威望虽高,也不至于让他们拼上性命。
看到官兵三面围城,听说龙骧、虎威两员大将一俘一死,越人心中更是没底,想起数年前吕岱的讨伐,犹自心有余悸。
两日之后,忽然一道消息在越人群众传播开来,如同一股海风席卷而来,草木皆动,一片嘈杂,人人都面带吃惊之色。
“听说九真婆王响应南越王的号召,出动了,这下吴军要退了。”
“那九真婆王可厉害了,骑象作战,谁敢和她动手?”
“嘿嘿,听说那九真婆王不但身形高大,而且胸长达三尺,作战时将胸绑在背上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!”
“哈哈哈,当然是真了,那九真婆王可是母夜叉再世,你以为是凡人呐?”
“切,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!”
“我当然……没见过了,不过九真郡人人都这么说,料想不假。”
“无论如何,九真婆王兄妹二人,可是交州一等一的高手,有他相助,士将军必定能赢。”
……
一连两日,兵马各自相持,城内城外两下观望,却是相安无事,这一日一大早,有探马匆匆来至中军大帐,向刘阐禀告军情。
刘阐闻报,脸色微变,急忙派人将刘封、费恭和刘循先叫来,让那人将探听到的消息又仔细说了一遍,才问道:“这该如何是好?”
刘封看刘阐的脸色有些不对劲,皱眉问道:“你所说的这个‘九真婆王’,当真厉害?”
“此事整个交州人人尽知!”刘阐点点头,郑重说道,“九真婆王名叫赵妪,传言其身长九尺,力大无比,和兄长赵国达相依为命,兄嫂三人,势力极大,官兵不敢招惹,都说‘横戈挡虎易,对面婆王难’,故而才有了九真婆王这个称呼。”
“横戈当虎易,对面婆王难?”刘封摸着下巴,笑道,“都说女人是老虎,看来这赵妪比老虎更可怕。”
刘阐点头道:“赵妪不但武艺高强,就是她乘坐的大象,也难以对付,根本没法打。”
费恭看了一眼刘封,言道:“昔年燕王南征蛮王孟获,曾用火计打破木鹿大王的象兵,不置可否对付赵妪?”
“恐怕不行!”刘封却第一个摇头,“木鹿大王指挥的乃是象群,一旦躁动,便会让所有大象受惊,故而能成,而赵妪只乘一象,必定久经训练,与主人心意相通,这些惊吓,对其威胁不大。”
刘循却忽然笑道:“将军一言,倒是提醒了我,那九真婆王再厉害,也不过带着一头大象罢了,只要用计得当,也不难对付。”
刘封点头道:“我也正有此意,传言毕竟多有夸张,可先试探虚实,再做打算。”
刘阐看看三人,问道:“那该如何派兵?”
刘封思索片刻,言道:“前几日从苍梧、郁林两郡来的援军,似乎急于立功,又非理之亲信,就让他们去吧!”
刘循点头道:“正该如此!”
费恭也笑道:“若是他们不敌贼军,也正好消灭交州吴军,一举两得。”
“那就——这么定了?”刘阐看三人齐齐点头,才放心下来,去中军大帐升帐。
不多时,吴军将军悉数到齐,听说终于要开战,个个面露喜色,摩拳擦掌,尤其是那两队新来的援军,更是双目发光,迫不及待。
他们来的时候,吴军已经取了左闾,这几日更是没有战事,听说先前斩杀许多贼军,几乎人人都有功劳,这两队的吴军更是心痒难耐,几次前来请令,却被刘阐暂时压住了。
“刘将军,管他来的贼军是谁,末将保证叫他们有来无回!”刘阐话音才落,苍梧郡的都尉便站出来抢令。
“刘将军,这头阵还是交给末将吧,必定取了那九真婆王的脑袋!”郁林郡的都尉一看就着急了,急忙上前。
“唔,这个——”刘阐看着二人,颇有为难之色,踌躇不定。
“刘将军,末将愿往!”
顾黎也在刘封的眼神暗示下上前请令,马上就迎来那两人愤怒的目光,其他吴将知道这两人立功心切,心照不宣没有去争,顾黎却不管这些,他可是南中的统帅。
“好了好了,大家不必争了,”刘阐看看时机差不多,摆摆手,“这样吧,就命赵都尉和黄都尉共同领兵去迎敌,顾县令在南门外埋伏,以防城中贼军偷袭。”
“是!”那两名都尉闻言大喜,挑衅地扫了一眼顾黎,你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敢来抢攻,真是不自量力。
看两人正要去准备,刘阐又说道:“不过都说九真婆王厉害非常,二位要倍加小心,若是不敌,早早退回,让刘将军对付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