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贼将休要猖狂,看我来斩你!”刘阐还在发怔,另一名都尉立功心切,也杀了出去。
刚才一个照面死了一人,大家都认为他是轻敌所致,这人打马出战,自然十分谨慎,还未到跟前,长枪便舞动起来,枪影重重。
“不知死活!”那人沉喝一声,再次杀来。
枪招讲究快准狠,这名吴将的招式倒也灵活,但奈何对方不但力大,招式也不比他差多少,勉强抢攻了三合,便知道不是对手,吓得冷汗直冒,心生退意。
贼将看得真切,大笑道:“既然来了,还想走吗?”
狼牙棒根本不给吴将喘息之机,横扫过来,此时两马交错,那人避无可避,只好一咬牙,双手举枪架住。
砰——
一声闷响,吴将连枪带人被扫飞马下,滚落到两三丈开外,挣扎了几下,终究还是没有爬起来,吐血而亡。
“嗷嗷嗷——”
贼军兴奋呼喊,城上城下都是口哨声,虽然他们的鼓声不够响亮,但牛角声却绵长悠扬,远远传开,禁溪沿岸,都是越人的怪叫声。
一阵狂风吹来,卷起枯草无数,旌旗猎猎作响,官兵这边变得鸦雀无声,连死了两人,吴将也意识到那人武艺高强,再也没有人敢上前送死了,不自觉后退几步。
刘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左右扫视,人人都低下了脑袋,无奈之下,只好看向了刘循和费恭。
“你们都是缩头乌龟吗?”那人冷漠地扫视着官兵阵营,怒吼道,“杀我兄弟的人,快出来受死!”
“让我去!”顾黎再也按捺不住,就要出阵。
“慢!”刘封一抬手,拦住了顾黎,缓缓道,“此人比甘乐强悍许多,你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顾黎气得直咬牙,被人当面叫阵辱骂,他如何受得了?
“区区激将之法,你昨日才用,今日便要中计么?”刘封淡淡扫了一眼顾黎,顾黎顿时浑身一凛,冷静下来,悄然退在一旁。
“公许,你去会会他!”刘封这才对身旁的费恭吩咐道,“记住,不可力敌,若是不敌,尽早退回,安全第一。”
“是!”费恭抱拳,舞动大刀,拍马而出。
刘阐见费恭竟然阵前听从刘封调遣,心中更是疑惑,其实他也不知道费恭实力究竟如何,见他出阵,多少有些紧张,这可是一名好军师啊,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。
“是你杀了我兄弟?”那人见费恭器宇轩昂,比之先前两人气势不同,冷声问道。
“不错!”费恭微微点头,“甘乐中了在下之计,只怪他自己贪心,你是何人?”
那人冷笑道:“哼,本将乃是南越王驾下龙骧将军甘俞,特来为我兄弟报仇。”
费恭冷然一笑:“吾等奉命平贼,叛则即死,何来报仇之说?”
“哈哈哈,我管你是谁,今日就要取你人头,祭奠我兄弟,看招——”
甘俞怒极反笑,大喝一声,狼牙棒当头罩下,发出沉重的破风之声。
费恭双目微凛,早就看到甘俞力大,也不和他硬拼,催马让开一旁,反手大刀斜劈,一抹明晃晃的刀光斩向了甘俞的腰腹。
甘俞招式未老,撤回手臂,架住费恭的大刀,只听叮当一阵兵器碰撞声,两马交错之间,二人团团杀在一起。
这一次场中的情形便精彩了许多,费恭并非不堪一击,一柄刀上下翻飞,十分灵活,甘俞的狼牙棒势大力沉,二人各有所长,一时间不分胜负。
“我知道他是谁了!”马上紧张观战的刘阐忽然一声惊呼。
“谁?”刘循转头问道。
“此人必是交趾大将甘醴之子,”刘阐目光闪烁,眼中出现担忧之色,“那甘醴是越人第一勇士,年轻之时被士燮器重,士徽被吕岱用计所杀之后,甘醴、桓治等人起兵反抗,连下数城,最终被吕岱所败。”
刘封注意着场中情形,此时两人已经杀了二十几合,依然不分高下,甘俞招式大开大合,狼牙棒看似缓慢,实则密不透风,费恭找不到破绽。
其实他对费恭的马上功夫并不了解,只在月亮谷见费恭用剑,不失为一名高手,但看他马上的武艺,比之剑术就差了很多。
毕竟他的师傅是游侠,并非正统的武将,一番对敌,刘封便知道费恭在武将之列只能算中等,在马上的武力可能还不如刘循。
“啊?不好!”就在此时,观战的刘循忽然一声惊呼。
刘封扭头看去,只见甘俞将狼牙棒舞成一圈圈黑影,罩住了费恭,费恭的大刀早已经不如先前灵活,勉强抵挡,身躯摇晃。
“小心!”
场中险象环生,刘封也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