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型持续转动,像个磨盘一般,把进阵的蜀军不断分离割裂,许多士兵十分迷茫,各自站在一起相互抵抗,似乎没有意识到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。 “这……”刘封大吃一惊,急忙扭头,却看徐陵脸色凝重,望着大阵凝目发呆,也不好打断他,暗自握紧拳头,有些后悔起来,如果在这里白白损失兵马,实在太不划算了。 徐陵思索片刻,还是猜测不透,忙对刘封说道,“快令张将军从北面用骑射破坏阵型,救出令狐将军。” “张苞,你马上去往北面,从外围放箭,万不可进阵!”情况紧急,刘封马上下令。 张苞得令,挺枪跃马,引兵径投阵型北面,从远处杀向大阵,但就在此时,对方也出现一彪兵马挡住去路,正是夏侯霸,二人在不远处厮杀起来。 “高翔、句扶,你二人指挥弓箭手向阵中乱箭齐发!”急切之下,刘封也管不了那么多,人进不去,只好用弓箭手攻击,希望能够破阵。 “赵广,你看准曹宇,给我搞定他!”此时心中懊悔,刘封气急败坏,直接想出击杀曹宇的办法,只要指挥之人除掉,阵法便不攻自破。 高翔和句扶分列左右,调动弓箭手向阵中放箭,甚至还有神射营的士兵也参与其中,但只见无数箭矢射入阵中,却听不到有人惨叫伤亡,更看不到魏军有人倒下,阵法丝毫不乱。 赵广弯弓搭箭,依然是三支箭架在射日神弓之上,对着曹宇所在的高台,拉弦便射,只见三支箭也同样没入黄沙之中,却不见曹宇那边有任何反应。 “见鬼了!”刘封看得心头猛跳,竟有如此奇怪的阵法。 赵广也脸现诧异之色,有连发三箭,还是不见曹宇有任何反应,不禁愕然,他当初练射箭时曾下过苦功,白天射金钱眼、晚上射香火头,一个大活人怎会失手? “射旗,射旗!”徐陵猛然一震,反应过来,对赵广喊道,“看到有大旗靠近,将它射落下来。” 赵广闻言微微点头,再次弯弓搭箭,此时正好一杆黄旗从尘埃中转出来,赵广轻喝一声,箭矢破空而去,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望过去。 哗啦一声,那一面飘扬的黄旗忽然跌落,瞬间没入尘埃之中,刘封等人也稍微松了一口气。 紧接着绿旗、黑旗也都转过来,被赵广系数射落,直到第四杆旗子落下,魏军阵中终于传来惨叫之声,弓箭手的攻击终于起了作用。 那边高台之上,曹宇豁然起身,脸色铁青,指着刘封似乎要说什么话,却见赵广再次弯弓搭箭,再也不敢停留,在侍卫护送之下离开了木台。 赵广见曹宇逃走,索性将剩余的旗子全都射下来,此时魏军还在转动阵法,但没人指挥,已经不如先前运转自如。 “士载,进阵救人!”刘封当机立断,给最后准备的邓艾下令。 邓艾一语不发,带着本部兵马和沙摩柯的无当飞军冲入阵中,才进阵就听到厮杀之声,魏军被冲得人仰马翻,阵型很快散乱,狼狈不堪。 魏军大营鼓声再起,却是曹宇也调动兵马冲杀过来,刘封在高台上看得清楚,忙命高翔和赵广结阵防守,此时邓艾也找到了乱军中筋疲力尽的令狐宇,将其救回。 魏军冲来,被弓箭手逼退,赵广更是连连发威,又接连射杀数员将领,魏军只好退走。 “大哥,这阵法真有如此厉害,我看……”张苞也领兵回来,正不服气,忽然看到令狐宇浑身是血,铠甲散乱,头盔早已不知所踪,十分狼狈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 “殿下,都是属下之过!”徐陵一脸惭愧,来到令狐宇面前,抱拳道,“让将军受罪了。” “是我学艺不精!”令狐宇到现在还气喘吁吁,嘴唇干涩,扫了一眼身后仅存的两百多人,黯然一叹,“若我有将军这般武艺,至少也能保护兄弟们冲杀出来。” “好了,不必再说了!”刘封示意大家停下来,“令狐将军先回去休息,看看伤势有无大碍。” 令狐宇走后,刘封一咬牙,问徐陵:“来而不往非礼也,子琼你也布下一阵,叫他曹宇来破。” 徐陵略作思索,点头道:“先前被曹宇蒙骗,吃了大亏,这次也叫他尝尝个中滋味。” 张苞在一旁挠着脑袋,瞪大眼睛:“我说军师,布阵并非张口就来吧?我们先前并未演练过,不知该如何带兵,怎么布阵?” 徐陵闻言笑道:“将军之言不无道理,不过我这阵法颇为简单,你们只需看我旗号行事便可,无需演练。” “那就好!”张苞这才放心,转身去招呼兵马,刚才一阵厮杀,又有人伤亡,需要重新调整。 徐陵对邓艾吩咐道:“我此阵是从三才阵脱胎而出,只需三路兵马,你们各自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