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柄枪如同毒蛇出洞,眼前的匈奴兵被一个个挑飞,身旁的副将新晋武将王仁,枪法也十分凌厉,收割着来不及避开的匈奴兵,为后面的西凉铁骑士兵杀出更宽的道路。 西凉铁骑组成的锥型冲杀阵,在匈奴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穿透了刘豹阻击去卑的防线,径直冲杀去卑的人马,一往直前,虽然速度逐渐减缓,但匈奴兵却不停后退,不敢撄其锋锐。 刘豹被杀,包围圈外匈奴兵一阵慌乱,开始逃跑,反而将山谷当中的去卑部曲放在最前面,在蜀军眼中,匈奴兵毫无区别,西凉铁骑长驱直入,去卑早就脸色发白逃到了一旁,不在骑兵的冲锋路线上,暂时逃了一命。 这就是西凉铁骑? 去卑心中一阵惊慌,他从来都是眼高于顶,认为匈奴骑兵天下无敌,就连曹魏的虎豹骑也不如,如果同样的装备,他相信一定不属于虎豹骑。 但眼看着这股黑色的洪流冲进了自己的部曲,一向勇猛异常、带头冲杀的去卑第一次失去了抵挡的勇气,这简直就是战车,怎么抵挡? 他没有上前救援自己的兄弟,开始逃跑,刘豹的人马已经逃散,只要抓住机会逃走,他还有机会东山再起。 身后战鼓震天,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,其其格带领着匈奴突骑兵也从另一侧冲杀,已经厮杀大半天的左右两部匈奴兵早就疲惫不堪,哪里挡得住这两支精锐铁骑,霎时间被杀得人仰马翻。 去卑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,只是打马在乱军中胡乱冲突,望着谷口逃去。 “抓住那个穿铠甲的。”身后有人大声呐喊。 去卑心中已经,低头一看,只有自己身穿铠甲逃跑,与其他士兵对比太明显了,慌乱中将身上的铠甲脱了下来扔掉,用力抽打着坐骑,总觉得战马还不如自己跑得快。 “呜——” 身后破风声响起,去卑的警觉丝毫没有降低,老道的经验让他对危急十分敏感,急切之下再也不顾的许多,慌忙一翻身,直接从马上跌落下来。 两支箭从马背上平飞而过,前面奔跑的匈奴兵两人被贯穿头颅而死,要是他反应稍慢一点,中箭的便是他自己。 去卑在地上一个翻身,擦了擦头上的冷汗,身边的匈奴兵急忙将他扶起,一同往外逃跑。 中间由西凉铁骑冲阵,匈奴兵大乱之际,其其格各率兵马从左右两侧冲杀,只顾逃跑的贼更不是对手,随着“投降不杀”的声音响起,地上顿时黑压压的跪倒了一大片。 前面逃跑的接受的不仅是骑兵的冲杀,还有弓箭手的远程抛射,背对着弓箭手逃跑,无疑就是找死。 兵败如山倒,匈奴兵在惊惧中再无战心,加之无人指挥,无论左右部,都放弃厮杀,跌倒在地上,或跪或趴,不敢站起身来。 去卑低着头在乱军中逃窜,他想不到他和刘豹之间的争斗会被蜀军忽然打破,西凉铁骑的一次冲锋已经让他胆寒,他从未想过蜀军会如此勇猛。 “去卑哪里走?” 忽然背后一声震天大喝,吓得去卑一阵冷汗冒了出来,弓着腰急匆匆的往人多处挤进去。 就在此时脑后一阵马蹄声,去卑大惊,回头看时,却见一人骑马飞驰而来,正是张苞! 沿途的匈奴兵见其其格如同天神降临般,纷纷让开,来不及躲避的都被坐骑撞开。 汗血宝马的威势在这个时候显露无遗,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,都不是普通士卒能够抗衡的,几百步的距离眨眼即到,在去卑的惊惧当中,张苞虎头枪呼啸而至,将去卑从胸口贯穿,挑飞出去三丈多远,轰隆一声掉在地上。 “投降不杀!”张苞神色冰冷,高举虎头枪吼道,兵刃上鲜血滴滴下落。 匈奴兵被其震慑,周围百步之内的再也不敢逃窜,纷纷跪地求饶,张苞一声冷哼,勒转马头带兵又去追击其他逃窜贼兵。 眼看去卑被杀,正准备过来接应的刘猛虎吼一声,悲愤之中也知道大势已去,带兵往东逃走,山谷外去卑带来的粮草早被赶上来的蜀军占领。 超过一万人俘虏被押解到了山谷之外的野地上,山谷中已经成为一片炼狱,血流成河、尸横遍野,散落的四肢和内脏到处都是,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,低洼处甚至都有血液注成的湖泊,谁也不想再到谷中看第二眼。 匈奴兵被陆陆续续地押解而来,随后而来的苏德看得一阵心惊,虽然南北匈奴早已相互厮杀多年,但不到半月时间,最强的两部就被顷刻间瓦解。 他对徐陵的敬佩又增加了几分,同时也惊叹汉人谋略之甚,人才辈出,无论是谋臣还是武将,都让他心服口服,暗想以后就算匈奴崛起,也绝不能和刘封为敌。 “其其格,这些俘虏便交于你们北部匈奴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