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两侧冲杀正是烧戈和治无戴两人,此时的羌兵也是士气旺盛,受了多月的怨气终于得以宣泄,对于这些前来侵略的匈奴兵更是毫不留情,冲下山来,见到匈奴兵便一拥而上,恨不得千刀万剐。 哈彦骨逃跑一阵,听得身后的喊杀声渐渐远去,才松了口气,刚想归拢士兵,却听山头上又是一阵呐喊,又有敌人冲杀下来,心中暗惊,打马继续逃跑。 猛跑中突然觉得脑后生风,心中一紧,本能地一下子趴到马背上,只听“嗖”的一声,一支箭从脑袋上穿过,射杀了前面的一名亲兵,哈彦骨惊得浑身冷汗。 阿尔木也看到刚才那一箭,忙喊道:“大家快将火把熄灭。” 匈奴兵才明白举着火把就是个活动的箭靶,马上全部都扔在地上,虽然人的视力看不见,但战马还是能继续前行。 刚才埋伏的真是赵广,其实他并没有带多少人马,只是在这里检漏,一箭没有射到主将,心中懊恼,还待再试一箭,却不想匈奴人将火把扔在地上,乱军中不好瞄准,只好带着弓箭兵胡乱射了射了一通,将所有的箭矢用完才罢休。 哈彦骨等人抹黑逃跑,却再也不敢停留,生怕又有敌军从山上冲下来,催促前面的士兵加速撤退。 乌株在山上眼巴巴地等了半夜,却还不见匈奴兵返回,怨道:“天都快亮了,匈奴人还未撤回,不会是前面出事了吧?” 张苞正暗自皱眉,猛然隐隐听到马蹄声,心中一动,可能是匈奴兵撤回来了,但看不见火光,他刚想下令,猛记得姜维的一句话,顿时对乌株说道:“不要着急,我现在等的不是火光,而是山下的动静,只要听得山下有战马嘶鸣,冲下去便是。” “啊?”乌株疑惑道:“为什么.” 还未问完,便听得山下传来一阵阵马匹的悲鸣声和嘈杂之声,知道匈奴兵落入陷马坑中。 张苞起身大喊道:“点火!” 周围羌兵早就等候多时,火把一个个点燃,对面山上的赶来的俄何也同时命人点亮了火把,只见山谷中人影幢幢,果然有不少匈奴兵。 乌株顿时兴奋起来,大喊道:“冲啊!” 首先跨马和羌兵一起冲了下去。 “小心!”张苞吃了一惊,赶紧追上去,幸好他的是汗血宝马,几个跳跃便赶了上去,护在乌株身边冲进敌军。 哈彦骨此时已是惊弓之鸟,只要听得有动静便心惊肉跳,刚才的混乱还未来得及问明,又见有人从山上冲了下来,只好继续逃窜。 奈何前面的战马和士兵被陷马坑和绊马索搅乱,阻住了去路,地面上又都是绊马钉,逃过去的骑兵纷纷倒地,更不敢贸然向前。 慌乱之中,正看见一个黑脸大汉冲了过来,看到有人杀来,反而激发了他的凶性,大喝一声,挥舞手中的长刀迎向张苞,张苞见敌将杀来,战意暴涨,冲上前去就是一个突刺。 哈彦骨才是匈奴人中真正的第一勇士,当上了大将军以后,便将这个封号让给了第二勇士其其格,看见张苞枪式凌厉,倒也不惧,长刀斜举,架开张苞的虎头枪。 铿锵声中,兵器的不断撞击,摩擦出的火花甚至比火把还亮,刺耳的声音让旁边的士兵纷纷掩耳,主动为他二人让开一片空地。 哈彦骨没想到张苞刺来的力量竟有如此之大,不由豪兴大发,已经有多年未曾碰到这样的对手了,张苞也是被对方破解他最具破坏力的一招而有些兴奋。 一般的武将都抵不住他这一招突刺,这可是结合张飞、马超和赵云三人的招式领悟出来的。 错马之间,两人同时大喝一声,挥动兵器又厮杀在一起,火光之下只看见人影转动,兵器闪过一道道寒光,震耳的金铁交鸣声,根本看清两人的招式。 阿尔木等人还未来得和哈彦骨会和,俄何也已带人杀到,阿尔木大喝一声,带士兵拦住俄何。 巴图眼见羌兵越来越多,匈奴兵更是混乱不堪,知道大势已去,忙招呼哈森一起,一起抵住张苞,对哈彦骨喊道:“将军,此时不可恋战,请速速撤退。” 哈彦骨回头一看,匈奴兵早已溃不成军,毫无战力,越来越多的羌兵正在不断赶来,不由暗自愤恨。 虽然张苞是一个强劲的对手,但形势不允许他继续恋战,只好抽空撤退,跟着亲兵向前逃走。 张苞虽然想拿下哈彦骨,但哈森和巴图两人死命而战,一时倒也无可奈何,眼看哈彦骨在亲兵的保护下撤退,怒喝一声,挥舞虎头枪将哈森二人逼得节节后退。 那边阿尔木也无心恋战,看哈彦骨撤退,命士兵抵住俄何,自己带兵马尾随而去。 俄何也不追赶,拍马前来相助张苞,哈森和巴图本来就已经被张苞杀得力竭不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