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坑山是比较宽阔的一片地方,而且大多数部落都集中在这里,吃喝都有保障,还不用担心猛兽袭击,如果部落迁徙,肯定又要损失不少人。 沙摩柯还想争辩,但看孟获已经背转身,不由暗自叹息,蛮王喜怒无常,如果再求情,一怒之下有可能连累族人,只好无奈退出。 众人看孟获在气头上,都不敢劝说,纷纷放下酒碗垂首而坐,孟优勉强敬了几杯酒之后,才说道:“大哥,蜀军的厉害在于他们诡计多端,防不胜防,我看这截兵粮的事情也难以凑效。” 孟获点头,叹气道:“本想毁了他们的粮草,他们自会退走,我们再重夺盘蛇谷,死守此地,现在无险可守,该如何是好?” 所有人都低下头来,无计可施,正愁眉不展之际,忽然听到一个妖媚的声音响起:“孱弱的汉人算得了什么?虽然他们胜了几场,是因为没有遇到真正厉害的军队罢了。” 孟获听见这人声音,马上来了精神,起身笑道:“祝融夫人,你来得正好,快给本王想想主意。”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过,一位身材苗条的蛮族女子出现,只见她头上戴着雉尾做的帽子,一身狐裘,腰间还挂着两排银铃,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妖媚,轻笑道:“我正一计,可让蜀军无功而返。” 孟获大喜道:“有何妙计?夫人快快讲来。” 祝融说道:“与我族不远之地有个乌戈国,他们的藤甲兵刀枪不入,就算蜀军厉害,也不是藤甲兵的对手。” 孟获拍着脑袋叫道:“不错,夫人不说我还忘记了,就是藤甲兵,哈哈,这此本王要让蜀军知道我们的厉害。” 有了主意,孟获不敢有丝毫怠慢,马上命孟优带金珠去乌戈国搬兵,孟优刚走,便见有一个蛮兵进来报道:“大王,沙摩柯带着他的部下投降蜀军了。” “什么?”孟获闻言一脚踢翻了桌子,酒水鲜果洒了一地,怒喝道:“沙摩柯竟然会做出这等事,来人,去将他的族人全部抓起来埋了。” 祝融夫人阻止道:“大王且慢,沙摩柯投降,与他的族人无关,如今大战在即,正是大家齐心协力的时候,大王若是杀了他的族人,其他的各族也会惶恐,会对大王有叛离之心。” 孟获对祝融的话倒是言听计从,气哼哼地问道: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 祝融笑道:“派人去安抚沙摩柯的族人。” 孟获怒道:“沙摩柯投降蜀军,我反而去安抚他的族人,这不是让大家笑话本王吗?” 祝融道:“沙摩柯的族人肯定也得到了这个消息,此时正害怕大王报复,若是大王反而去安抚,不仅他们会感激大王,誓死效忠,就连各部落也会安稳下来,认为大王宽宏大量、赏罚分明,自然对大王更加敬重。” 孟获闻言大笑道:“还是夫人聪明,就按你说的办。” ****** 刘封没想到沙摩柯前脚来截自己的粮草,后脚就来投降,不过也知道他是被孟获逼得没有了去处,才不得已如此,不过有了这个向导,拿下孟获也简单了许多。 和沙摩柯一起研究银坑山的地形和兵力部署,发现还是不能强攻,虽然眼下士气正盛,但毕竟是孟获的老巢,防范措施十分严密,强攻损失太大,这并不是刘封想要的结果。 正讨论如何能把孟获引诱出来的时候,突然探马来报:孟获派人向南而去。 “南边?”刘封问沙摩柯:“南边可还有厉害的部落吗?” 沙摩柯想了一阵,忽然惊声:“不好,那边有一个乌戈国,他们有一支强大的队伍,叫做藤甲兵,那些士兵个个都是刀枪不入,很难对付!” 魏延有些不信:“你也不用如此夸张吧?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刀枪不入,恐怕只是讹传!” 其他人也都暗自点头,在这些地方,各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图腾,也有各种传说,说得神乎其神,刀枪不入,恐怕也只是夸大其词。 沙摩柯却认真说道:“这是真的,我先前曾随孟获和乌戈国主一同打猎,看到他们就是如此,他们用一种长藤做成铠甲,刀砍不断,枪刺不入,绝非虚言。” “是你亲眼所见?”邓艾皱眉道:“若真有这种铠甲,还真不好对付。” 刘封一听却笑了起来,反而一脸的轻松:“诸位,孟获请来藤甲兵之时,就是我们得胜之时,这场战争也快结束了。” 荀方看了一眼刘封,言道:“将军若是要假装不敌退兵,也要想出对付藤甲兵的计策,否则弄假成真,一发不可收拾。” 刘封笑道:“不管他多厉害的兵,只要是人,就有对付的办法。” 又问沙摩柯道:“你是本地土族,可知道还有什么小路能通到银坑山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