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封赶忙拦住了他:“三叔,此等无名小卒,何须你亲自动手,你的目标是骑红牛的那个家伙。” 张飞一怔,虽有不满,但还是停了下来,邓艾反应极快,打马来到阵前大声道:“将军,末将愿打头阵。” 刘封点头道:“好,头阵就交给士载,可要小心了。” 邓艾答应一声,便纵马冲了出去,轰隆隆的鼓声震天而起,其他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,顿时懊丧不已,想不到邓艾平日里寡言少语,说话结巴,这时候却利索得不像话。 兀突骨看出来的一人也用长枪,大喝一声便催马迎上,两马交错间,两人对了一招不分胜负,各自退开,兀突骨不由心中暗惊,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人气力还不小。 圈回战马,两人又杀在一处,邓艾不但招式凶猛,又加上赵云的指点,又悟出不少枪式奥妙,一连串的攻击,将兀突骨逼得手忙脚乱。 兀突骨虽然力大,但动作看起来激起笨拙,还不等他一招用处来,邓艾已经连攻了三枪,招招防不胜防,十余合才过,兀突骨已现败象。 刘封看兀突骨在回马的时候直奔本阵,却不时回头看着邓艾,忽然想起来这家伙会用铁蒺藜,急忙大喝道:“士载小心暗器。” 邓艾正随后急追,听到刘封的喊声马上警觉起来,便见兀突骨右手一挥,便有三道暗器飞来,不由大怒,俯身躲过两枚,长枪一挥,将剩余的一枚暗器磕掉。 战马奔驰之中,将长枪收起,从背后拿出自己的长弓,弯弓搭箭,射向兀突骨,兀突骨刚刚逃回本阵,还未回身,就见孟获大喊“小心”,还未明白过来,顿觉后心一痛,便失去知觉,坠下马来。 蛮军中一人怒吼道:“敢杀我弟弟,敌将休走。” 又一人和兀突骨长得有几分相像,不等孟获下令,便怒目直接杀向了邓艾,要为自己的兄长报仇。 这边众将还未请战,就见令狐宇一声大喊:“想用车轮战吗?我来会会你。” 邓艾见令狐宇已然出阵,便只好退下来,如果让蛮军看到两人都在场上,未免惹人笑话,而且还容易由此引发混战,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。 刘封看这人的动作就知道不如兀突骨,知道他不是令狐宇对手,对张飞说道:“稍后若是此人败退,孟获定然出战,到时候便是三叔出战,务必要将其一招擒下。” 张飞眼睛一亮,抖了抖手中蛇矛,笑道:“好,一招就一招。”竟没有丝毫犹豫。 话音还未落,便听场中一声惨呼,回头看时,却见兀突牙也被令狐宇一枪刺于马下,对面蛮军相顾失色,一阵骚乱。 孟获此刻再也沉不住气,猛催胯下红牛冲进场中,卷起一道尘埃,有蛮兵冲过来抢回那个蛮将的尸首,孟获舞动着大斧,怒喝道:“汉军欺人太甚,请主将出来对战。” 刘封哈哈一笑,打马向前走了几步,斜睥着孟获,轻蔑言道:“大王刚才还说是三战定输赢,如今你连输了两阵,第三场还要比吗?” 孟获神色一滞,铁青着脸哼哧半晌,才硬声说道:“方才不过是喽罗较量,有强有弱,都算不得数,要比也是主将轮高下,这样才能让部下信服,我们部落之间的比试也是如此。” 他看到刘封更加文弱,甚至出场连武器都不带,又怕惹出刘封身后的那个黑塔大汉,自己没有把握,便拿话压住刘封,想逼他亲自出战。 没想到自己刚说完话,便见那黑塔大汉大笑出阵,喊道:“哈哈哈,你这蛮王说得正好,就凭你这句话,我会对你手下留情。” 孟获心中暗惊,没想到还是惹出了那个人,再看到他的兵器,不由心中一沉,强自说道:“南中大将不是刘封吗?你是何人?” 张飞大笑道:“我便是征南大将军张飞张翼德,刘封只是参军而已,你不要在那里罗哩罗嗦,像个娘们似的。” “张飞?”孟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之前雍恺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啊,但现在被张飞如此戏说,也激起了凶性,怒道,“张飞又如何,本王与你一较高下。” 张飞将蛇矛横于胸前,却回头对关索大喊道:“三小子注意了,这是我新领悟的枪法‘破军式’,你可要看仔细了。” 刘封想不到张飞竟然也有了新招式,不由满眼期待,不知道关羽的春秋刀法之后,张飞又悟出什么厉害的招式来。 只见张飞沉喝一声纵马而上,手中长矛霎时间幻化成数十条,从不同的角度击向孟获,阳光下寒光闪闪,竟分不出真假来,比赵云的百鸟朝凤枪还要绚丽。 场上一阵狂风无端而起,孟获周围灰尘翻滚着,才半张着嘴巴把巨斧抬起来,就被滚滚烟尘裹在其中,万千寒光中只听得一声凄厉的牛吼,然后便是张飞得意的大笑声。